在80-90年代港产片的黄金年代,LGBT的题材简直凤毛麟角,除了耳熟能详的几部经典之外,入围金像奖或金马奖的都很罕见。然而,近年来,此类港产片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有不甘落后于台湾同类型作品的气势。去年的《翠丝》让人大开眼界,而今年的《叔·叔》更成功入围金马奖多项提名,也获得香港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大有跻身主流电影行列的意味。
影片的主角是一位的士司机和一位退休单亲老爸,两人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却因为偶然的邂逅而引出一段不为人知的恋情。老年人的情感题材本来就不算多,同性恋老年人的故事更是万中无一,大部分观众潜意识里对此不感兴趣,要看就看青春貌美的脸孔,谁要看年老色衰的肉体?这部作品首先在选材上胜人一筹,彻底颠覆大众的期待,用“噱头”制造宣传效果。
影片以细水长流的日常记录为主体,无非是在家做饭、家庭聚餐、接送小孩等司空见惯的生活情节,看起来很像许鞍华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只是主角换成了两位老年的男同志。片中对性爱的描写大胆而不露骨,唯美而不低俗,色而不淫的镜头不至于令人感到冒犯和不适。这些噱头十足的画面极具吸引力,但是这位新导演的野心不小,在平淡的生活情节里不时引入各种社会议题,从同志养老院到同妻问题,均充满了不可忽视的现实投射。
可惜的是,这位导演的功力未够火候,导致节奏感过于散漫。这种欠缺戏剧情节的叙事最考验人,侯孝贤和许鞍华都是拍这种题材的高手,不论是《咖啡时光》还是《桃姐》,他们轻易就能营造出让人身临其境的氛围感。而对于这部作品而言,导演去戏剧化的手法略显刻意,往往在即将出现戏剧化的时刻生硬地切换镜头转场。而另一方面,在现实话题的挖掘上却不够深入,关于社会对老年同志的关爱这个层面值得多花笔墨钻研。仅仅依靠过多的配乐和反复出现的一首国语老歌来渲染氛围,感觉上似乎无济于事。
影片的重点还是回到了同志题材里常见的核心:究竟是压抑自我本性去维护家庭观念,还是不顾世俗传统继续追寻自我?在中国传统社会里,这个答案往往是一面倒的倾向,而导演在结尾给出的答案也没有太出人意料之处,自然也难以延伸出更多的思考空间。相比之下,大部分看点都落在了几位实力派的表演上。太保和袁富华两位男主角各有千秋,一个沉静泰然自若,另一个活泼骚动,两种演绎方式都可圈可点,但太保的沉实演绎更能打动我。饰演其妻子的女配角区嘉雯也不遑多让,简单的几场戏就塑造出一位传统、勤劳、坚忍的母亲形象,让我过目难忘。
▪️晚餐结束的镜头语言:透明餐具篮里面洗好摞起来正在滴水的碗。 发现导演爱用一些静中有动的空境转场,比如滴水的碗,比如地上摇晃的树影。 ▪️这种男人!明明说下次吧结果每天跑到公厕里去等人家。 ▪️收到短信后可见地紧张,拿遥控器换台,长呼一口气,仍然无法平息,站起身:“我出去买点东西”,被问“买什么”之后镜头黑下去,转到街上。猜测要么随口编了“买包烟”之类的借口,要么假装走太急没听到。日后如果被发现,这里是证据之一。 ▪️进澡堂前对镜子理理发型也是细节之一。 ▪️粤语中:多士=toast吐司 西多士=法兰西多士=法式吐司 ▪️配乐不错,尤其do时拿钢琴乐做背景显得很平淡而细腻。 ▪️“我看你们两个,应该都不止十年了吧。”甜蜜的误会无需多言,相视一笑就默认了。 ▪️枕着大腿躺在一起谝闲话,感叹“你的皮肤好光滑啊”,一起逛街买菜做饭,偷来的平常人家的日子,幸福得泛酸。
▪️“那你死了之后,我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你。”
▪️不小心外放同志代表在大会上要求设置同志养老院的发言,被儿子“声音小点吧,孩子睡了”打断,短暂美梦的惊醒,现实就是那块石头。
這是柏與海的故事,兩個老男同在公園不期而遇,一見傾心,有種相逢恨晚的況味。
柏是典型香港基層傳統男人,年青時與父親游水偷渡香港,一直由送米工人到開的士繼而成為車主,結婚後和老婆捱大一對仔女,擁有自己物業,生活無憂,一直開的士打發時間。海的背景比較模糊,離婚後老婆再婚,他獨力湊大兒子並和他及媳婦孫女同住,身為虔誠基督徒的兒子對他起居飲食異常苛刻,相處疏離不融洽。他一直希望政府能興建一所同志安老院,但礙於不能面對兒子而未能和同志朋友公開發聲而感到愧疚。
柏在這段關係上比較被動,最初只為性,沒有想過發展一段感情,反之海則較主動 (帶柏到同志浴室,趁兒媳孫不在邀柏到家玩煮飯仔,一夜纏綿),在這段關係上,感覺柏應該是「男」方,而海則是「女」方。
柏勉強地維繋著那種別人期望的夫婦關係,正如他那件舊恤衫,明明不屑一顧,但棄之可惜,但卻又只能被冷落在衣櫃一角,像他一樣永遠不能跳出這個衣櫃。他把女兒和那架代表他人生最大成就的的士交託給女婿阿鄭(聽口音應該是新移民),這可能是把他投射到年青時的自己,剛從大陸到港的無助徬徨。片中雖然沒有交代很多,但柏和老婆應該比較偏心兒子(從女兒口中提過和女兒在一家食飯時見母親夾雞髀給兒子閃過的眼神),柏幫女兒可能是一種補償。
海很努力地投兒子媳婦所好成為一個基督徒,他説不需要經常返團契,又分不清團契和查經班的分別,心不在焉地在教會唱歌等這顯示他並不投入虔誠,他知道自己同性戀者身份和基督徒本身是一個不能逆轉的矛盾,深知作為虔誠基督徒的兒子絕對不會接受他同志的身份,所以他表明不能公開出櫃,同志安老院對於他只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烏托邦。
柏和海都有嘗試邀請對方進入自己的生活。柏邀海到女兒的婚宴;海邀柏到教會並送上十字架頸鏈。但最後雙方都在同性之愛和家庭羈絆上無奈地選擇了後者。
柏和海的愛只能永遠停格在那天如夫妻般在街市一起買餸煮飯一起坐在梳化看電視親熱纏綿一起睡在同一張單人床上之後一齊食早餐,這些普通不過的日常對他們來說是偷回來的奢侈。但他們都知道那一天那一晚將一去不復返,成為彼此一夜無眠的回憶。
片末海獨自在床上哭泣和柏在空無一人的教堂坐下,是對忘情棄愛的悼念與不捨?
太保這個遲來的金像影帝奬座就如柏那部早已供完的的士一樣,是這些年默默打拼回來的成就,衷心恭喜,太保破格精湛的演繹,實至名歸。
2019年的第24届釜山国际电影节上,一部入围了“亚洲电影之窗”单元的同性电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香港独立导演杨曜恺带来的新作《叔·叔》。
影片的题材有点另类,与以往很多同性作品中直面情感的纠结与波折所不同,此片另辟视角聚焦于两位在经历了各自世俗人生之后的老人,在暮年以极其隐忍与平淡的心境选择“出柜”的治愈故事。
看片之余,不禁让人心生好奇,如此角度刁钻并带有人生大智慧的故事,究竟是如何构思并创作出来的。于是,记艺电影也趁导演本人此次也来到影展的机会,对其进行了一次深度且详尽的专访。
杨曜恺在大学本科学的专业是法律,但之后又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了5年的电影专业。在校期间就尝试当导演,拍摄了真人短片《黄热病》,结果反响极佳,在多个国际同志电影节上获奖。
但毕业后,杨曜恺先选择当一名律师,用他的话说“按照父母的决定去做的”。但试过这份职业后,他还是决定去当一名导演,于是便用得奖短片吸引到的资金拍摄了个人的第一部长片《我爱断背衫》。
比起之前的作品,新片《叔·叔》可以说是杨曜恺一次全新的尝试与突破。谈及影片的创作契机,他称是从香港大学某位教授一本对老年同志采访的书中得到的灵感。但采访仅是提供了一个起点,他很想用一部电影来深挖一下这类人的经历以及之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于是,他又开始亲自做调查,对书中采访过的、当时还健在的老人再次进行了采访,获取到对创作有帮助的第一手资料。同时,他还实际探访了一个14-16人的老年同志小组。而这个小组也正如片中一样,现实中提议申请建立一个同性恋专属的疗养院。但可惜的是,现实中的申请并没有像电影中那样进入更深层次的决议环节。
接下去就是选角的问题,杨曜恺坦言这项工作十分不容易。因为两位主人公的年龄设计在60岁到70岁之间,事实上很多老演员,都不愿意出演同性角色,即便有愿意的也不能接受肢体上的接触。
之后有人向他推荐了太保。杨曜恺起初对这位老演员的印象,还停留在早年成龙电影中塑造的反派人物上。但在看过太保主演的几部文艺片后,杨曜恺慢慢找到些角色的感觉,便立马飞去台北拜访了他。在看过剧本后,太保便同意接下这个角色并表示不会介意男男之间的接吻等亲密动作。
而太保在本片中的精湛表演,最终也为他在今天的第39届香港金像奖上夺得了最佳男演员的殊荣。
确定太保之后,找另一个演员来配他又成了一道难题。最终,杨曜恺锁定了港片中的黄金配角袁富华。所幸袁富华之前就已经有过在同性题材《翠丝》中扮演变性人的经验,并还因此拿下了香港金像奖的最佳男配角奖,所以也就很乐意地答应出演这一同性角色。
不过相比同类型的《翠丝》,这部《叔·叔》少了几分冲突与戾气,多了几分含蓄与隐忍。在导演看来,这真正东方式家庭所特有的气质——甘愿牺牲小我而成全家庭的延续。以及,当所有家庭成员都知道了某种秘密后却又互不捅破,所有人都宁愿活在一个虚假的谎言当中继续维持生活,“家庭的意义比起西方来说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特别难做出追逐自我的行为”。
但杨曜恺也表示,如今社会对于同性恋的看待越来越宽容了,同时也促使同性电影的发展越发多样化。他觉得这类电影不但仅仅关注年轻人“出柜”的本身,对其家庭甚至领养孩童的关注也日渐丰富有趣起来,这本身就是电影的进步。
对于前年金马影展上大热的同性题材《谁先爱上他》,他就觉得非常有创新性。他认为这部电影不只在关心同性恋是怎么样的,同性恋本身也在影响周围的所有人,包括他们(同志)的男友和孩子,反过来当事者就更加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实。
而问及是否有兴趣来内地拍摄一部有限制的同性题材电影时,杨曜恺表现得异常兴奋:“通常有些限制会启发更多的创意。我想想都觉得会非常有趣,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在内地拍摄一部这样的电影。”
(以下是专访实录)
记艺电影:如何成为一名导演的?
杨曜恺:5年的电影硕士专业,前3年有10个课程,后2年可以自由专注于论文上,但我直接拍摄了真人短片《黄热病》,所以在还没毕业时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导演,且作品比较成功,也顺利拿到了资金来拍摄我的个人第一部长片《我爱断背衫》。
记艺电影:您的大学本科是法律专业?
杨曜恺:法律是我的第一学历,毕业之后我也成为了一名律师,但后来我决定当一名导演。成为一名律师是我父母的决定,当时我就对他们说,我会照着你的说的去做,但是在我试过之后,将会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记艺电影:《叔·叔》剧本的契机是什么?
杨曜恺:是一本香港大学教授的相关(同性方面)采访的书,出发点是人物如果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记艺电影:教会中的讨论小组是真实存在的吗?
杨曜恺:当我做调查的时候,去采访了当年被采访人中还健在的几位,去了14-16人的小组,他们在要求老年养老院的基础上能给一个同性恋(权利)。可以说从小组开始才有了电影中真正的故事。
记艺电影:关于同性恋疗养院的提议是否有通过当时的审议?
很不幸,他们当时的申请提议并没有像电影中那样进入很深层的决议环节。
记艺电影:如何选角的呢?
杨曜恺:我开始就在寻找60和70岁左右的演员,好多都是武打演员,也不愿意同性恋角色,有些演员愿意接受角色,但不愿意进行肢体上的接触。这时有人推荐太保说他是一名有有趣的演员,太保被大家熟知都是90年代的成龙电影,我看过他的几部作品之后找到了点角色感觉,然后我去台北去拜访了他,当面跟他讲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之后我又把整个剧本发给了他,他在看过之后说不介意进行男男间的接吻等亲密动作。在定了太保之后,找到另一位演员来配他成了更为艰难的事情。我找了40到50名55岁左右的演员之后,锁定到了袁富华身上,恰巧他之前的作品是饰演一位变性人,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么一个剧本和人物。
记艺电影:他们现实当中都不是真正的同性恋。
杨曜恺:都不是,袁富华早已结婚,有两个子女,太保也是一位直男,他也有女朋友。
记艺电影:如何执导一位非同性恋演员表演出同性恋角色?
杨曜恺:剧本之外我会写大量的前史文本,好让角色们不仅仅是通过限定着的剧本,更加了解自己的角色和在电影中的应当起到的作用。这些20年甚至30年之前的故事帮助他们融入角色,也能定位到更加准确的只属于他们的情绪。
记艺电影:如何看待同性恋电影的发展?
杨曜恺:更加开放了,也更多了,更加关注家庭、领养孩童等问题,不只关注在年轻人的出柜问题上,本身就是一种进步,也让电影变得更加有趣。
记艺电影:是否有看去年金马的同类型电影《谁先爱上他的》?
杨曜恺:非常有趣,他不只在关心同性恋是怎么样的,而是他生活的一个谎言中,其他人同时背负了一个悲剧的命运。像是在说同性恋本身不只在影响着你自己,也在影响着周围的所有人、包括你的男友和孩子,反过来当事者本人就更加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实。
记艺电影:如何看待老一辈的同性之恋?
杨曜恺:都只是静静的察觉,静静的接受,亚洲和中国文化当中就有着这种知道某种秘密之后却又互不捅破谎言,所有人宁愿活在这么一个虚假的谎言当中。这也是我想表达的重点之一就是老一辈们究竟在坚持着什么,而这个坚持背后又隐藏着如何的艰辛。
记艺电影:电影中的角色性格是否都太隐忍了呢?甚至可以说是“弱”?
杨曜恺:重点不在于弱,而是在于他们生活的环境和他们的牺牲带来的这一切,应当得到尊重,而不是遭遇背叛使之前的一切努力华为乌有。我想表现的是他们“难”,如果这是一部好莱坞电影,那所有人都会说一定要抛弃家庭,追逐自我。但在电影中,其实并不现实,家庭的意义比起西方来说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特别难做出追逐自我的行为。
记艺电影:经济大环境的不景气是想表达什么?
杨曜恺:那个环节其实是在讲述,太保的角色在面临同性恋伴侣的选择痛苦之余,还面临了一次同样他所爱的汽车交给了别人,他所爱的女儿交给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人,家族的延续,必须放弃自己所爱,这是爱的行为。
记艺电影:袁富华这个角色的儿子是不是同性恋呢?
杨曜恺:他不是同性恋,他只是一直在生着父亲的闷气,因为很显然他的父亲不开心。
记艺电影:这个故事是否只适用于穷人家庭?
杨曜恺:他们的角色在年轻时肯定是穷的,但到了电影中其实已经可以算作是中等家庭,因为在香港如果拥有一辆出租车,其实也算是件很大的成就了。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部聚焦于穷人的电影,那个年代除了特别辉煌腾达的之外,在香港其实发展轨迹都大相径庭,或许他们没有太多的知识,但他们对文化的理解都一样。
或许他们中会有人出国留学,可能会有更多的处理方式,更加融入西方文化,成为一名开心的同性恋。尽管如此,西方也有大量的跟电影中一样没有出柜且保持家庭的同性恋,甚至是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毕业、做着律师这么一个体面的工作的人。
记艺电影:希望电影中的角色如何继续下去?
杨曜恺:我并不想特别明确的表示他们是否在一起了,他们在分手之后,还是经常去教堂,质问自己,自己所做的牺牲是否值得。这是不是他生命的意义。这是一个我给角色、自己,也给大家留下的一个疑问点。
记艺电影:《叔·叔》的摄影指导是曾负责过《念念》摄影的梁铭佳,与他合作的契机和原因是?
杨曜恺:他是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同学,他当时就非常棒。开始拍摄前我们彼此间有着大量的沟通,我也给他看了很多样张,而且我早就画好了所有的分镜,他在我的分镜的基础上也添加了很多他个人的表达。
记艺电影:像《陈情令》一样的电视剧在内地也很受欢迎,是否愿意来内地拍摄有限制的同性题材电影?
杨曜恺:通常有些限制会启发更多的创意,像是如何展开这么一个故事,又不那么坦诚的去说,然后又需要怎样的方式去让角色们作出正确的反应,情绪和困难。我觉得都会非常有趣,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在内地拍摄一部这样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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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不能想,爱也不能爱”。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想爱却不能爱,想忘却忘不了!《叔·叔》是我等的最久的一部片子了。刚看完影片,很沉重,尤其是对国内的那些中老年同志,影片更是真实贴切。经常会想:当我老了,我会过着一种怎么样的生活?片子给我了一个回答。
1.歧视压力无处不在
海爸在50分钟时,接送老超仔回家,背影是两个邻居家八婆对他们指指点点。进入房门后,海爸打开窗,外边是长满霉菌的高层贫民窟。老超仔因为参加骄傲行而暴露了身份,从此失去了贫民窟里的平静生活。
在海和柏两个人关系逐渐深入后,波澜开始出现。柏司机邀海爸去参加孩子的婚礼。婚礼上,海需要面对柏在社会中的合法家庭成员,肯定是对这对老基友是灾难性的,因为他们的关系是不合法的婚外情。海一见到柏司机的老婆,海就突然第非常不自在,失去了往日自然的笑容。告别时,两个人的几句默契地寒暄,却被柏敏感多疑的老婆看穿。
不解为何海爸的儿子那么自私,对一个人把他带大的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激,反而是到处的挑剔和厌烦。海爸特别担心儿子发现自己是同志,生活中处处忍让儿子对他的不尊重。因为儿子的厌烦,海哥丢掉了去台北旅行碰到的人给他的照片和蓝手帕。
柏决定按孩子的意思带着妻子去旅行。柏司机无法两全和海的关系,坚决地选择了留守家庭,把代表信物的十字架还给了海哥,中断了两个人关系。
香港同志一直在积极争取同性婚姻合法化,有些老同志也勇敢第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但失意的海哥,单行的柏司机,虽然彼此思念,却不可能再聚。
2.深柜配深柜终归无果
柏是典型的最深柜。靠在公厕或公园打野食,是他在同志世界的生存之道。这让我想起自己写的对于茶室文的解析文章中提到的世俗正义铠甲掩盖下的冷冰冰的人性(//www.douban.com/note/668325558/)。所以他是希望快抢解决性需要。柏从来没考虑过处长久的男友,所以他在碰到认真的海第一次后,转身离开了。第二次,还没有碰到他人,他才阴差阳错地暂时接受了海。但柏在内心中没有海的位置,他一切都以家庭为重,他不希望同志走入他的生活。邀请海来参加女儿婚礼,是他最错误的决定,这让海对两个人的关系充满了希望。但婚礼上,海勉为其难地应酬着常人的社会关系场,尤其是在面对着柏妻子的灵魂面试后,海已经无力招架了。之后,柏想继续浑水摸鱼肤浅地继续和海的关系,他勉强地接受了海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十字架。之后,在女婿为了感谢他的帮助给了他夫妻一笔钱出去旅游后,柏决定要陪妻子旅游,认定他不能继续和海的关系,坚决地把十字架还给了海。海受到了巨大打击。
海是离婚后,自己带着儿子生活,把儿子带大。虽然是单身,但海还是不能为自己的生活做出突破性的选择。很难想象为何海的儿子对他如此苛刻和不敬。海也许是因为离婚,而对儿子带有歉意?但这种让步,换来的是他虽单身却无法过上自由生活,他不敢对儿子出柜,变成了心灵上的囚徒,处于另一种深柜的状态。他放弃了去找那些单身的老基,本能地想找个已婚人做男友。他不敢向其他同志一样去争取自己的权益;凡事都想做和事佬,结果却是处处退让,让到自己无路可走。信教也是为了讨好儿子。他希望带着柏一起参加教会活动,以让两个人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但柏却以怕信教了后被家里知道的理由拒绝了海的权宜之计,并最终在妻子和他之间选择留守家庭。海,自此从一个善于察言观色和善的老头变成了伤心落魄的老人。
电影最后一幕,柏自己路过一家教会,怀念着海,去感受了一下气氛,却不希望在现实中有任何的改变。影片在抑郁的气氛中结束,带给人的是一种暗沉沉的伤感和无助。故事虽然简单,朴实无华,但却足够沉重。影片反映的就是中国同志目前真实的状态。把故事发生地放在香港,还能看到一些权益争取的场景;而在内地就更加地一潭死水,这些人就任凭自己老去,放弃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和人生,死于悄无声息。
有人会问:为何有些老头基会选择坚持和女人死守到老?因为封建思想的枷锁深入大脑,被观念洗脑或思维控制,自己是无法认识到也难于摆脱的;家庭是从金钱和亲情关系上同时进行对人的控制的,剥夺你的金钱和房子;儿女再以我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必须“孝顺”我的观念来控制父母,此时封建的父母为大的观念又被子女利益为先的当代宠溺儿女的观念取代了。
五六十年代人,过的是最糊涂的,被封建和当代两个阶段的不同观念搞的不知所以。别看六十年代的人长的多像长者,他们的思维却会让后一代无法理解。上一代的人过着最苦的生活,付出的最多,却被80后及之后最看不起。已婚同志没有自己的生存空间,所以看着柏和海在公厕和浴池里找爱,也就不足为奇了。
同志群体中这种灰暗的艰难,对老年人来说是如何结束痛苦生活的煎熬;而就国内并不明朗的生存环境来说,对年轻同志是如何开始并度过艰难的一生:从自我认同,到是否结婚,到何时出柜,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又十分沉重的。希望独生子女一代可以有改变自己生活的勇气和智慧,而不要重复老一代同志的悲剧。
3.没有合法的权益就过不上人的生活
很多人认为同志不需要合法的权益,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没有意义,两个人能偷偷摸摸第在一起就可以了,要求那么多干啥,甚至是很多同志也是这么认为的。前年看完《普通女人》一片,变性人因为老头男友死前没有给她合法的权益,造成了她在爱人死后受尽了爱人前妻和儿子的欺辱。这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对于任何一个人(而不是说他是否是同志),有合法的生存和生活权力有多么的重要。而一段感情关系,想要长久,没有现实的经济基础,没有法律的保护,是几乎没法维系的。
那种民不举官不究,你们忙您们的,不影响他人生活和社会就好的态度,是非常害人的。当事人以自己原有家庭的利益为重,自己却过着偷鸡摸狗的生活。没法有合法的权益,更是被扣上了有违良俗的帽子。被迫地适应或变形,委屈地探求生存方式,对每个人都是非常艰难的。而被迫适应僵化的婚姻模式,造成了很多人凄惨的一生,这不光是对同志的虐待,也同时把纠葛和矛盾带给了是对同志家庭其他成员。社会对同志的忽视或歧视,造成了家庭问题和悲剧,不是用一句你们的存在无所谓就敷衍过去了的。
中国的《婚姻法》刚刚修改,但支文条款,各种权益里都没有同性恋等性小众人群的份。发言人只提到了民众中有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呼声。但基本上是20年一大修的《婚姻法》,只能让目前的中老年同志,带着非法身份走完人生了。没有被自己的祖国认可自己的合法身份,是所有同志终身的遗憾。
4. 仅二座金像奖太少了
男主角是如何定义的呢?太保的表演无懈可击。但袁富华的表演也很到位啊。袁富华的表演更有跌宕起伏感。我也是更喜欢袁。袁作为第二男主,就没有竞争男主的机会了吗?都没被提名呢?要是像《七月与安生》那样有双主角奖就好了。毕竟,那些贫民窟里,两位老头古铜色的皮肤,映衬出来的光泽感,都太具有浑厚的穿透力了。
影片在为同志,尤其是在为老同志说话,为这些人在争取大众的理解和同情,这份关爱让人感动。影片仅在金像奖中得到最佳男主和最佳女配,没有获得更多的奖项,这让我太感遗憾了。
2020.2.28 柏林
影片结束之后导演和主创和观众见了面。在回答主持人关于这次拍摄老年同志的爱情和之前青年同有什么不同时,导演说,这一次他不想在电影里设计 'drama ', 而想呈现给观众老年同志最朴实的甜蜜与无奈。就好像片子中贯穿始终的"细雨微风"里唱的,愿我是风你是雨,微风尽在细雨里。
一部没有drama的爱情电影,缓缓地展示了香港老年同志的生活。两位男主角的生活被包含在社会,家庭和自我三个交错而又矛盾的维度里。电影展示了公园crusing,发展场等一系列同志亚文化,而同志作为亚文化群体的一员,在生活中也不得不躲躲藏藏。而且在中国这种对于老年人的道德品质有极高要求的社会,老年同志受到更多的非议。电影有一幕Hoi在搀扶另一位上了年纪生病的老姐妹回家时,被邻居看到,他们只好迅速钻进屋里。电影虚化了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的邻居,就好像在平日歧视别人的人并不一定会光明正大地走到你面前,而是更喜欢在暗处指指点点。
Pak 和 Hoi 都各自有家庭和后代。电影本身并没讲Pak的太太是不是被他骗的同妻。 我个人倾向不是。细雨微风不是单单唱给Pak 和 Hoi 的,也有Pak和 太太相濡以沫的生活。就好像曾经热恋的情侣,在婚后几十年的时光里,慢慢退去激情,变成亲人之后,你很难再在他们身上找到恋爱的感觉。毕竟和 Hoi 相比 , Pak 最终选择的归属还是家庭。这个选择没有好坏之分,也不是同性恋不得不面临的问题。而是每一对情侣在选择婚姻之后都要面对的问题,激情与生活,很难兼得。老年同志代际之间的沟通也在电影里有很多展示。比起和其他人出柜,和自己的孩子坦诚相待或许更难。东亚文化里严格规定了父母和孩子的关系,父母是孩子的表率,父母什么样孩子什么样,父亲更是庄重威严的代表。在这种文化下,让一个作为文化边缘人的父亲向自己的孩子承认自己喜欢男人,是很难想象的。导演最后让 Hoi 在不经意间向儿子透露了自己的性取向,而儿子没有挑明的做法似乎是给这种几乎打成死结的关系松了松绑。
我很喜欢导演对于同性恋自我认同的处理。电影里边所有的老年同志都是处于一种妥协的认同。在义工的帮助下,大家聚在一起商议建立同志老年养老院的事,但在推选发言代表的时候,除了比较open的Dior,大家都是推推搡搡。但是从一些细节,比如家里挂的彩虹旗,又可以看到对同志身份的认同和骄傲。如果导演把老年同志刻画成非常激进的同志运动家,或者非常保守的深柜,似乎都不符合老年同志对于生活的领悟和智慧。
电影中把老年同志生活的日常拼接起来的是几个重要的 "通过仪式 "(rite of passage)。 人类学里,通过仪式是指人从一个人生阶段进入到另一个人生阶段中间的,处于交界处的不稳定状态,比如成人礼,婚礼。Pak 在给女儿办婚礼的时候邀请了 Hoi,而当时正处于Pak 和 Hoi 的热恋期,一场红火的婚礼有两对相爱的人。婚礼也是把Pak 和 Hoi 的爱情带入高潮的仪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象征,是Pak决定退休把出租车给女婿的时候。 当他把擦得崭新的车送到女婿手里,挽着怀孕着的女儿的手慢慢走去吃早点的时候,似乎就为Pak 的最终选择埋下伏笔。最后Pak 走进之前一直抗拒的教堂,算是为他们之间的爱情画上句号,也是为了来时能够找到彼此祈祷吧,毕竟Hoi 一直跟他说,主会告诉你,当你爱的人走后,你能在哪里找到他。
叔.叔会角逐泰迪熊奖,希望会有好成绩。相信这部电影的意义能超过电影本身,让人们更多关注老年人(不仅仅是同志)的爱情和性。
这一生仿佛都活在浴德池,不断看别人上上下下来了又去,自己只敢面对客厅的世俗电视发呆。把肉体寄存在出租车里,把灵魂托付在十字架上,把自我丢失在回乡证里。妻子知他是长情的人,也知他缘何对自己薄情。儿子知他是热闹的人,也知他为何对自己安静。这一生都无法活成自己,只好寄望下世还可以相遇。
无论男女同直,都别“被迫”结婚了
最生活化的华语同志片,老年人在家庭和情欲间的摆荡挣扎丝丝入扣又点到即止,还带出了整个老同群像,社会意义大于戏剧呈现。短评点赞第一那条真是令人作呕,这位小姐知不知道,叔叔们年轻时生活里根本就没有同性恋这个概念,也没有结婚之外的第二个选项?拿现在的道德观要求前辈,这不是主持正义,这是秀智商下限,也无助于问题的解决。这样的电影遇到这样的观众真是白瞎了。
导演献上的浪漫与唯美,恰是观众渴望的自我安慰。似《桃姐》《天水围的日与夜》是最大的问题,许鞍华擅以俗事唤起私情,而《叔叔》是以个例映照普世,两者南辕北辙。面对具有冒犯性的禁忌题材,导演始终在安全区内谨小慎微地把控平衡,从定格的情欲开始,到柔软的光影、不舍的回视、克制的隐忍、伤感的空镜,尺度的拿捏完全以对观众舒适感的揣度为转移。一旦迎合了大众的同理心,适度的道德困境与内心挣扎便成为最恰当的口号输出程序,关乎爱、欲望与责任,是所有议题的加权平均值,没有起伏,拒绝失控。
細膩兩杯鴛鴦,幽微友誼永固。
#24th Busan IFF# 9分。亚洲电影之窗世界首映。本届釜山最大惊喜了吧,完全没想到这部老年同志题材拍得这么细腻温暖,捕捉到家长里短的烟火气,同时又颇为幽默,深柜和浅柜写得都很准确,细节又到位,水准跟[桃姐]相当,再戏剧化一点就是老年版[断背山]了……最后结尾还是差一点点意思,包括海叔(演的真棒,金马男主请发给他!)在同志社群那条线其实写得局限了,应该把柏叔带过去就对了。但无论如何应该是年度华语十佳的水平!
#56th 金馬影展. 目前兩岸三地,關注這個議題的是有大陸廣州同城的老年同志口述史小組,台灣同志熱線的老年同志小組.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來支持一下我們.在台灣同志熱線老同小組做志工時,總會聽到一號叫郭大姐的人物,一位70歲的女同志,她常說「這條路毋通走」.我們有路了,但還應走下去.
最温柔的同性爱情,自然得如鱼饮水。既是夕阳红也是“初恋”,柴米油盐三温暖样样不少,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两个老gay勤勤恳恳一辈子,东方社会要求履行的义务都尽到了,临到暮年才活出一点点真我,有遗憾但不丢人;倒是那些动辄升堂的道德卫士才真的丢死人,在他们眼里只看到骗婚,看不到人生。(结尾转弱有点可惜)
最质朴的快乐里有着最难以释怀的委屈。当松松垮垮的肉体不再提供观赏性的爱情,影片便带着我们回归原本,去洞察作为一段爱情故事的甜蜜与苦涩。他们的人生被主流体系占据后所剩无几,只能在这段感情里小心翼翼地享受片刻做自己的机会。镜头里被微风轻拂的两个身体,美好,可爱,细腻。这点美好面对滚滚而过的传统家庭压力太过渺小,只消一个起身离开的瞬间,或是将一个铁盒扔进垃圾桶的动作,便无声消逝。心痛淋着我,也淋着你。
东方式的,人终究是为别人而活。
相比《翠丝》的抓马和多议题,《叔叔》显得非常日常和平和,甚至没什么戏剧冲突(原本以为妻子已经察觉后面会有冲突然而并没有),平和到好像每个人日常生活一样,但在平和的表面下是隐忍而无奈的一生,非常细腻动人。公厕、公园、桑拿,华人男同都是一样的啊。“退休后想干嘛干嘛”,但其实并不能为所欲为。一边是家庭和亲情,一边是爱情和自由,一辈子的无解难题。喜欢最后一组空镜,那是我们在一起过的证据。10.9@BIFF第八部(一早抢票又没抢到,最后坐了一小时车来看这部,惊喜之作,不枉我挨饿憋尿赶场了)
2020.1.7HK艺术中心,港岛老gay们的故事。一反青年LGBT电影中经常表现的热烈情欲解放、不妥协的张扬政治表达。中年gay叔们早已习惯在粉饰和满的家庭生活与偷偷寻求基友解放自我之间维持平衡了,毋宁说这已成为他们在压抑个体性社会中的唯一生存方式,自身早已过了容易愤懑的年纪,人老体弱,却依旧苦闷于最基本的个体情欲表达。对于各自家庭的呈现是又一点睛,家庭一方面早已成为装满共同生活的温情和责任的场所,是不能出走和逃离的,另一方面却又无时无刻不像一道昭然的枷锁,提醒他们自身的困窘处境,这种微妙的关系十分具有中式特色了。电影某种程度上已经突破了同性电影的边界,在不断叩问人之自我的生存。床戏还是太怪,把不再美丽的肉体拍出互相渴求的感觉还是很考功力的,不是关个小黑屋再打个光再让两个人互相蹭就可以的。
那當然是各方面比翠絲好一萬倍...對床戲的把控其實很恰當。可惜時每每漸入佳境時就要來一段兩位主角含笑對望的MV式深情,之前鏡頭的冷靜在這一下就破功了,這種渲染手法真的很適得其反,不高明。能理解那種想要展示真摯情感的初衷,對導演選擇這樣的題材也很敬佩(因為即便在所有lgbt題材裡這也是最不juicy最沒有賣相的),反而是對配角們的處理都很好。李端嫻的音樂在這部片裡面也顯得太多太滿,或許是為了尊重導演的意思吧。演員沒有可挑剔的。
真没想到2019年看的最唯美的同志性爱戏和最甜蜜的同志爱情戏竟然是两个满身赘肉、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大叔!电影没有设置明显的戏剧冲突,而恰是这种平淡的写实最残酷。随着一代人的成长成熟,华语同志电影的切入视角已经从“面对自己”、“面对父母”过度到了“面对家庭”、“面对社会”,主题越来越具有社会性和思辨性,本片可以说是《翠丝》番外篇。两位金马男配凭借本片双双入围金马男主,除了特殊原因外,两人的确奉献了精湛的表演,细节处理非常精妙,相辅相成,个人认为太保叔比富华叔演的更好。这些垂暮老者风轻云淡一句“我什么时候能做自己”真的问得人振聋发聩!
黎耀辉同何宝荣1997年就分手了,他们再也不用知道23后的今天,2020年依然没有一处卑微的地方,能容得下这样两个老年男人同样卑微的感情。愿每个生命个体的情欲都能得到尊重与安放,在今时今日这仍旧只是徒然寄望一场。
比预期好,并非只是依赖于题材,是一部很容易忽视细节、被误读,但其实全程“和风细雨藏血刃”的电影。相比去年金马BP另外几部追求精巧的电影,更会做减法,用简约、朴拙的方式,包裹住复杂无解的社会问题。平常的视听手段与黏连式的情节展开、稀疏无力的人物心理呈现非常适洽。柏(太保)那张愁苦、布满皱纹的脸,海偷偷藏起的照相簿,人物前史作为时间容器式的在场与闪现。情感设定上基于老年同志情感的易碎性与矛盾性,表层气若游丝,内在凝练苦楚:背负一生的十字架,也可以是下辈子找到对方的定情物,但最终为了家庭选择舍弃,舍弃终究成为了一种甘愿自罚式的自主选择。
嗯现实很残酷,嗯这个群体受到不公平对待,嗯应该有多人了解理解他们。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疑惑:难道那些男同志背后无数个被骗婚骗子宫的背景板同妻不才是最惨的?!电影很写实,同性恋也无错,那她们受的委屈伤害谁了解了理解了?歌颂自由与平等时,请看看受众。
所以同志养老院通过了吗?我想报名
有看到如当年港片《桃姐》似的细腻情感,最希望太保可以拿到最佳男主,一想起他那张苦了半辈子的老脸依旧愁眉不展,纠结最后到底要相信什么还是很难受。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把他写得太好了,不仅是深柜,他还是许多直男也自愧不如的好父亲和老公,偷渡而来的背景更是引申出一个自强不息奋斗史的香港梦,在当下尤其重要。但这又是在隐藏掉自己真实性取向的情况下,欺骗内疚又不舍的复杂心情挣扎在情人与家庭之间。描绘的还不只是这一对,而是牵扯出一众中老年同志群体即将面对死亡。他们在狭窄阴暗的浴室偷欢,偶尔在无人空旷的室外透气,还有为养老勇敢站出来发声的。关注到没有鲜肉只有皱纹的叔·叔,相信这部应该也会进入华语影片此类题材的经典之列。#金马56#见面场。
我爸在一旁看这部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