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

转贴自知乎提问。

喜欢，非常喜欢，最近重新全部看了一遍，我认为我有发言权。

从一开始见到她第一眼法海就喜欢，到最后也喜欢，喜欢得成魔。

中间有去采六魔散，法海的心魔是白素贞，魔君变成白素贞的样子，法海受了重伤。最后他肩膀被白乙剑刺中（魔君幻化的白素贞的白乙剑），出来的时候还没被拔掉，被小青看到了，小青大声嚷嚷，反正她知道了法海心里的那个人就是白素贞。

之后小青跑到金山寺和法海斗法，因为她知道了法海的弱点，所以有恃无恐，变成白素贞的样子进入他的梦境，要不是十天撞钟破了小青的法力，小青会赢。

法海要收小青，白素贞赶到，法海又输了。白素贞还对法海说了一句，“你的心魔已经深入内心，如果还自不量力的话，必当欲火焚身。”心魔是谁，是对白素贞执念。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多想除掉白素贞，就证明他多喜欢白素贞。外加“欲火焚身”这个词，已经很明显了。

法海喜欢白素贞，以至于他想破除这个心魔，从而被心境台另一个他，那个残忍无情的法海完全合体。出家人的慈悲心他没有，完全是个杀戮的魔了。以至于后来金佛滴泪，法海成魔。（许仙和观世音也说法海成魔了。）

因为他用绝对无情对抗七情六欲，而出家人，成仙成佛的关键并不是冷酷无情，而是看尽有情之后的超脱。这种超脱和冷酷无情有质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白素贞要成仙要找八滴凡人真情流露的眼泪。

法海面对一个美貌而又没有妖气（吃了观音给的火符内丹，妖气尽除）的千年蛇妖，离成仙只差一步的接近于仙的妖，或多或少有点征服欲。他第一眼见到白素贞的时候说了句“千年白蛇精，可是她妖气尽除，难道受到神仙点化？！”而且他的眼睛睁得非常大，有这个镜头，不信大家可以去看。他眼睛睁得很大，说明他很震惊，一个除去妖气的妖，接近仙的妖;另一方面因为白素贞的美貌而震惊。

在半步多，他机关算尽，要许仙抄观音心经引童子对白素贞佛珠穿心，并通过筷子神仙开启了他被尘封咒封印的三件法器。最后他在半步多收了很多妖，白素贞却没有死，还被白素贞把金钵的很多妖怪放出来了，还被收去了天眼。

一个得道高僧面对蛇妖被打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有弱点，修为还没到境界——他还没放下对白素贞的喜欢。当然是正常途径放下这种喜欢，强行放下，只能走火入魔。

他被没收天眼，却因为救徒弟十天当掉了禅杖和袈裟，受到了佛祖的嘉奖，从而看到了雷峰塔内的经文。这是佛祖对他救徒弟的慈悲的嘉奖，但他似乎认为成了佛祖是在肯定他的执着。

因此，他依旧按照偏执的性格，以至于他把收伏白素贞当做一种仪式来破除心魔，导致最后走火入魔。自此，他完全沦入魔道。

最后，他要收白素贞，但白素贞却主动走进雷峰塔。白素贞对许仙流下了她要找的第八滴眼泪，八滴已经全部有了，其实白素贞已经成仙了。找眼泪重在对寻找过程的体验与超脱——生离死别，爱恨情仇。

如果只是收集眼泪，而不动情，不体会眼泪背后的情，那么就是把目的当成了手段。

白素贞，因为和许仙的感情而有底气主动走近雷峰塔。他们之间已经不在乎物理上他们是否有肉体的接触，而是上升到了一种彼此间精神的共鸣。她的感情是真的，真的感动了神佛。

一开始她和许仙成亲的时候有天雷，白素贞也察觉到了打雷的时候，她感觉天上有很多双法眼盯着她。（我注意到一双双盯着白素贞的天眼，是用的法海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之后因她而有的瘟疫，她和许仙遭受的磨难，这种磨难性质的天谴，她和许仙的感情，和小青的姐妹情，和普渡大仙的主仆情，和姐姐姐夫的亲情等已经完全感动了满天神佛，这也是为什么文曲星也选择托生白蛇腹中的理由之一，因为她已经不是妖，她虽然是妖身，却有一颗人心甚至佛心。

她走进雷峰塔之后，法海因为许仙和她的感情而瞬间变老，说明法海在这件事中受到的影响非常大，即使他成魔了。说明他仍然喜欢白素贞，才会受到他们感情的影响。

话说，我认为法海只是把白素贞镇在雷峰塔下而不是杀她，我有这样一种想法——把白素贞关进自己的塔里，那么就天天可以看见她。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把她关在塔里，她，就是他的。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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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的疑问我在这里写一下。我认为，成神的必要条件是体验人间的七情六欲。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他们能看透因果，看透感情。一段感情，全部感情，为谁放弃感情。

有铁树仙的那种执拗千万年后的超脱，也有观世音为拯救人间疾苦的超脱，有老酒仙那种对人的超脱——老酒仙把铁树果给了许仙，于是他破除了对寿命的执念。我觉得老酒仙把铁树果给了许仙，他会成仙。

所以这种从有到无，从无到有是自然而然的，是明白了之后的行动。而不是像法海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就开始一刀切地破除心魔——杀白素贞。

法海把斩妖除魔停留在把妖魔进行物理消灭，而不是点化，让妖魔自身祛除魔性。因此，除魔的过程不仅犯了杀戒、还灭绝了作为一个人内心的慈悲。并不可避免地忽视了自己的心魔。

佛教所讲的顿悟，重点是悟道的过程，悟道了之后再有各种行为。但法海没有，因此他容易成魔，他成魔了。

楔子 从今若许闲乘月 却说七百年后，雷峰塔轰然倒塌。这雷峰塔原来镇压的却是一名蛇妖。姓白名素贞。与人成婚生子，为金山寺法海不容。这一日，雷峰塔倒。便使白素贞有了自由之日。只是那许仙却已不知经过几世几劫。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应不知。想来若要再续前缘，亦非易事。 这一日。南极仙翁举行日常法会。小青却心不在焉。自从七百年前竹林一别。她已经那么久没有见过姐姐了。还记得以前她们在魔道，那可是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后来去了人间寻找眼泪。历经了一番悲欢离合，世态炎凉。她已经不是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蛇了。她知道了爱恨。明白了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她知道。姐姐是她最重要的人。如今她修炼了那么久，道行不可同日而语，心中一动，掐指一算，姐姐也可以出来了。 南极仙翁慈祥一笑，拈了拈胡须:“小蛇儿，我知道留不住你。找你姐姐去吧。只是，在人间莫要冒撞了。人间复杂得很。” 小青知道南极仙翁对她有师徒之谊:“谢谢师父。徒儿就此拜别。”于是她磕头三次。拂袖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边雷峰塔倒，白素贞便明白禅机已到。她默然收了佛珠。走出了雷峰塔。 一 不辞冰雪为卿热 西湖的水仍然美丽而平静。杨柳飞絮蒙蒙，断桥残阳如血。望着西湖水。她想起有一个人曾对她这样说到:“我想情就是西湖的水吧。”西湖的水这样深，西湖的水这样宽阔。面对很久不见的阳光。她抬起头。知道自己已经被成全。如果当日没有回头，普渡大仙能让她去极乐世界。能成仙。可是人间有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那千年修行的苦楚与寂寞。便是在许仙的一往情深里消融的。如同冰雪般的感情。是她这千年里不愿意放手，孤注一掷的滥觞。 她信步走着。却不知要走到哪里去。许仙会老，会死。她陪着他老，看着他死。她还记得那一天。 许仙已经很老了。他已经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了。他耳聋眼花。只能依稀看见那把破伞的影子。伞面已经破到不能再破。但是那么固执的支撑着。 他艰难而缓慢地移动着笤帚。秋天里那落叶纷纷，一层又一层。他看向雷峰塔的方向:娘子。我来了。我来为你扫塔。我会一直对你好。直到我死。娘子，会有来生吗？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能遇见吗？到那时。我会再次告诉你。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而你仍然是个奇美的女子。你来我的药铺买药，你把簪子忘了。我便去寻你，挨家挨户的寻你…… 他的眼前突然看不见东西，人颓然一倒，再也不能醒转……恍惚之间，他听见又下雨了……好大的雨…… 在塔里的她也感应到了。心中钝痛。却也知道凡人逃不脱生老病死。 她攥紧了佛珠。可是泪水仍然止不住的流:官人，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生。她会流泪了，这是第二次。分别的那天，她第一次流泪。官人，我的眼泪，只为你流。 于是她突然想去他的墓看看。只是七百年了。还在吗。怀着一种期待而害怕的心情。她还是寻到了。原来，在她入塔之后。许仙为她扫塔一生。法海又成了魔。世人想起他们的善行善举，又感到他们之间委实情深义重。渐渐都是为他们感慨了。 于是为许仙修了祠堂，以示尊敬。又将他们的故事编成话本。在人间广为传颂。 她苦笑。当日因为蛇妖的身份。那些人把她视为异类，连一块撑门碳都不肯给予。如今，时过境迁。她竟然成为了话本的主角。可见世事无常。沧海桑田。朝夕变幻。只是如柳絮飞时而已。 二 泪雨霖铃终不怨 她站在许仙祠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以沉默。以眼泪。还是以一个未亡人的身份。她是千年的蛇妖。对于人世的七零八落，九曲回肠。她没有什么不晓得的。 可是，为什么会泥足深陷。放弃神仙之位。而情愿做一个洗手做羹汤的妇人。值得吗。她笑了笑。只怕如今再问值不值得。是多余的。一千七百年了。一千七百年的岁月。却只剩下许仙的棺木相对，喑哑无言。 突然想起，芦苇荡里满天的星星。他说:可我还是不能留下来吗？忘了的意思就是说。即便以后我与姑娘在街上擦肩而过，也只会形同陌路。还是说。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我的许官人……”她这样轻轻地唤着。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这天地间。不再有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纵身一跃的人。一个带给她如同天鹅绒般温暖厚实感情的人。 她正沉思间。却见一人青衫而来。 “青儿！”“姐姐！终于找到你了！”小青抱着姐姐，别提多开心了。 “青儿。你怎么不在南极仙翁那里修炼。跑到这里来了。” “小青知道姐姐出来了。便求了南极仙翁让我来找姐姐。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糊涂啊。跟着南极仙翁可以成仙的。如今姐姐道行已经不如前，只怕会误了你。(我的设定是雷峰塔会削弱她的道行)” 小青却说:“没有认识姐姐之前。我只是一条蛇。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是姐姐让我有了心。青儿永远是你的妹妹。” 白素贞已经无言，想起她说:青儿跟着姐姐，胜过这世上千年的岁月。只是抱着她。 “姐姐。如今许仙只怕是已经转世。那法海却是不知所终。姐姐打算重新开始修炼成仙还是……” 其实她看见白素贞站在许仙祠前便已明白，白素贞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花好月圆的时日那么短。那么仓促。她想要的长久，完满。还没有实现。 “青儿。我要去找他。”白素贞坚定的说。“可是你怎么找呢。七百年。都够一个王朝兴衰灭亡了。一个凡人都已经轮回几世了。你怎么找。”白素贞摇摇头，只是说:“我也不知道。听说灵上真人有一面往生镜。如果寻的到。就可以看见人的轮回转世。” 三 人面不知何处去 灵上真人的洞府在西海的一个岛上。西海上大片大片的桃花。仙童倒上琼浆玉液，呈上龙肝凤髓。毕竟她们一个受过菩萨点化，一个是南极仙翁的弟子。倒也不敢怠慢。 “真人出外云游了。也不知要多少时日。二位看是等一等。还是改日再来。” 白素贞道:“请问童子可否借往生镜一用。”童子道:“家师的这面镜子日前已被南华真人借去。不妨找他。” 白素贞便道告辞。去往南华真人处。南华真人却道:“白姑娘。此事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帮你。” 白素贞未免失望。小青说:“小气！小气！”南华真人笑道:“南极那老头也没把你性子磨平，还是这么毛躁。” 她本想动用法术，可是法术已经大不如前了。一来是她水漫金山，的确为业障，二来她身为蛇妖产子虚耗了不少真元。这七百年虽然休养生息，但是到底不如以前那般自如了。 于是左右也是算不出来。 便想着别的法子。 却说许仙这边。当日他寿终。只觉眼前一片黑暗。他思忖:原来这便是死了。却也没有什么感觉。鬼差便来勾魂。他便来到了地府。他早听说地府有奈何桥，望乡台，孟婆汤等等。 人只要喝了那孟婆汤，便会把一切都忘了的。忘了的滋味他领略过。他那次把半步多的事情都忘了。尽管他仍然再次爱上她。可是如果他没有忘，是不是遗憾就会更少一点。 他发现来来往往的人里。有的人端起就喝。有的人恋恋不舍。有的人连喝三碗。有的人很是无奈…… 但是没有人可以逃避。似乎这是必经之路。 “老婆婆。我可以不喝吗？我不想忘记她。” 孟婆打量着他:“你是许仙？你是《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许仙？”这民间的话本怎么连阴间的孟婆都知道。他诺诺:“正是。”孟婆双眼放光:“可以呀。你可以不喝。”“为什么？”“因为我想看故事的结局。” “那我便在这里等她。终有一日。她会到这里来。” 许仙看着曼珠沙华。想起很多年前，西湖的雨。那是说来就来的雨。流不尽，他与她之间倾尽了一生的力气。却换来生离的结局。他不甘心，他岂能甘心？ 他挥毫泼墨写下一首诗: 妙峰顶上中宵月，何异梁桥水面浮。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除非死后当分散，不谴生前有别离。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当时万事心已死，犹恐鱼作故时看。 今我何时当然得，一去永灭入黄泉。 四 无端欢笑无端哭 却说许仙在地府等白素贞。白素贞却是浑然不知。仍然与小青在人间四处寻找。可是茫茫人海，又要去哪里寻找？ 许仙不见踪影。却是见到故人。那一日，她们来到雁荡山。这里颇为安静。山上有修道之人。她们打算休整一下再次出发。不料却碰见法海！ 那法海自从许仙去扫塔之后，便已经成魔。他愤怒，他恨。他也爱白素贞，他嫉妒他们。因为白素贞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想白素贞匍匐在他面前，他便可以俯视她的美丽。可是，他输了。 许白从来没有怕过他。许仙可以用“我要定我娘子了！”震碎他的心镜。白素贞可以用眼泪证明她已经懂得人的感情。而他，实在可笑。执著也是错！当日主持想要告诉他的，放不下也是执念！可是他的确放不下。他一直都在掩饰自己的感情。从来不肯承认。他以为自己信念坚定，其实是自己骗自己！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信念的破碎。于是，他疯魔了。 青白二人已经认不出这是法海。当日他是得道高僧。虽不说清俊模样。也有几分凌厉的气势与从容。可是他现在像一个耄耋老人。有不死之身。除了长久的寿命以外。什么也没有。所以她们没有认出他来。而他却看见——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衣袂蹁跹。头上的步摇随风而动。面若桃李之色，唇如一树之春。 是她！几百年前的恩恩怨怨，错错对对忽然涌至心头。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想收妖，还是想收她？他觉得自己很虚伪。竟然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感情。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自己这样可笑。 她在人间寻了三年。也没有找到。但是并不灰心。法海望着她坚定的面容。突然，有些情绪上涌。她还是在找他！再续前缘不是么？我所做的，只怕都是徒劳。如同她今日所做的，也是徒劳。他在地府，你怎么找得到？ 五 桃花零乱如红雨 “妖孽！拿命来！”他手持禅杖。直指白素贞心口而去。“姐姐！”小青大叫，惊骇之下忙把白素贞拉开。法海却步步紧逼。青白二人缠斗许久。都不得脱身。那法海却是下了杀意一般。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掌风化劲，白素贞躲之不及，竟然一口鲜血喷出！ “姐姐！”小青气极，招数也有了杀意。白素贞知道老熟人来者不善:“白乙剑！”那白乙剑不是凡品，招式之变幻令人啧啧称奇。法海亦渐渐漏出颓势。他的身上被青虹剑刺出好几个洞，亦是鲜血直流。 可他，仍是不休战，像是不罢休的气势。白素贞渐渐支持不住了……在一连招空隙，法海见机，禅杖一秉，直入胸口而去！白素贞便倒地了。 青儿见状，又气又急:“和尚！七百年了！成魔了也不肯放过我们！你到底是为什么！我跟你拼了！” 可是青儿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用法术定住。他看着白素贞对青儿说: “小青。我如今成魔了，才想清楚许多事情。如今我伤你姐姐，是为了给她一个成全。许仙在地府等她。” “原来你……”小青说不出话了。 “是的。我一直爱她。从来都爱。” 我终于承认了对你的感情，尽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把禅杖没入她的胸口，用真元为她魂魄护体，她可以去见他了。 然后，他捡起白乙剑，朝着自己的腹部用力一刺……“小青。驱散我的魂魄……”那是他生前最后一句话。 但是，小青没有这样做。她忽然明白了。原来他爱姐姐。她把他的魂魄放进一个香炉里。等他执念散了，也许还可以重入轮回转世。 “姐姐……姐姐……”白素贞死了。青儿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家了。姐姐。青儿早就说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于是她入阴司，过奈何。终于见到了姐姐。 六 人间有味是清欢 白素贞到了地府。孟婆一见到她。特别高兴:“看来我等来了故事的结局。去吧。他等你。等了七百年。”说完往桥上一指，那里站着的是许仙，许配的许，神仙的仙。 本以为二人会激动异常。但是二人只是相视一笑。然后互相紧紧拥抱着，仿佛要把彼此融在一起。 “这是月老给的红线。你们俩戴在手上。可以做生生世世的夫妻。”孟婆把红线给他们，为他们缠上这牵绊，“我喜欢这样的结局。”孟婆笑了，“相信月老也喜欢。” 小青真为姐姐高兴。她得偿所愿了。可是，姐姐投胎转世会不会把妹妹忘了呢。忘了，我就再认识你一次吧。 “相公。你久等了。” “娘子。我心甘情愿。” 这一日，钱塘江大潮，围观者众。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也来看潮，不料那潮水溅湿了衣裙……她只得回家去换。路过药铺，想起家父的风寒，便想去买药。 “姑娘需要什么药呢。”那年轻的大夫温和道。 “家父风寒未愈，你看需要什么药呢。” “便把这桂枝，杏仁，甘草拿去熬煮便是。” 她低头包药材，一个簪子滑落下来却浑然不觉。他因为专注写用法用量亦是不知。 待她走后，他便已知道，他要定她了，于是他拿起那个簪子，挨家挨户去寻…… (完) (那首诗是集句，懂的朋友不要喷，然后许仙剧里情话满分，我想写首诗不是是问题。至于法海，不懂有没有蹦人设……←_←就酱(●︿●))

白蛇传 (2006)

7.9

2006 / 中国大陆 / 爱情 奇幻 古装 / 吴家骀 / 刘涛 潘粤明

我不相信什么报恩的爱情。那是恩情。这版的感觉是最好的。他们是真的爱情。两心相悦。许仙太痴，素贞太好。素贞的情感本不是人间女子能有的。许仙的情感也不是人间男子能有的。或许一切早已注定，许配的许，神仙的仙。也许上天也愿意成全，不然为什么文曲星是他们的孩子。结局太好，太悲。七刷我仍然泪流满面。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最后他们无忧亦无怖。他们什么都不怕了。法海也好，天道也好。许仙说，守着娘子的身也好，骨也好反正是要在一处的。素贞说，许仙会老，会死，我会守在雷峰塔里，陪着他老，看着他死。他们一个在塔里，一个在塔外。却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七百多年以后，雷峰塔倒，我相信，他们会有那样美的初见。一生相知相许的守护。但也许，擦肩而过，形同陌路。我相信，都有机缘。 妙峰顶上中宵月，何异梁桥水面浮。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除非死后当分散，不谴生前有别离。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当时万事心已死，犹恐鱼作故时看。 今我何时当然得，一去永灭入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