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片,西部片,剧情片?古龙,七武士,正午?或者是,披着百衲衣的关于侠义道、民族性……或者某种玄学的反思片?
看得出来,编导看过不少电影,至少比大多数人(比如我)多。不过,多数人应该比编导克制:自个儿不明所以的鸡汤,不会急着端出来。
最后的三个义人侠士(瘸子,铁匠,酒鬼)死得神乎其技,毫无逻辑,彻底服务于编导的“理念”…… 这算得上合格的剧情片?!
至于其它,拍摄剪辑等等,粉丝都说不怎么样了……
装模作样、煞有介事,确实唬到不少人了——不明觉厉啊!
也有说“91年,别苛求”的。那么,它怎么面对1980年代的那一批批的真正好电影呢?当然了,现在的影视剧更是啥也不是了!
最后,打分不容易。如果说,它是一个成色不足的习作,倒是可以给个7分,鼓励一下;如果说,它油滑而腐朽,误导业界和观众,那就5分往下了(就像张陈两位大导演,伪思考,假电影)!
年少的时候看多了武侠小说,长大了对那些武侠片却不感冒,总觉得有些意境不是用画面可以呈现的。今天破天荒地看了一部,而且是一部是几年前的老片《双旗镇刀客》,本以为看到一半就会放弃的,竟然看完了。
没有俊男美女,没有荡气回肠的音乐,甚至画面都过于原始而朴素,如果一定要说让我心动的画面,恐怕只有两个:“孩哥遛马”和“好妹远眺”。
孩哥策马狂奔,四五匹马一起奔腾,飞扬的尘土,气势非凡,好像徐悲鸿的骏马图的动感版本,让观众不由地被这大漠别样的风情吸引。
好妹远眺是在孩哥去求“沙里飞”求助违规的时候,镇上的人开始唾骂孩哥,好妹低着头走过,来到沙漠的一块巨石上,向远处眺望,期盼着孩哥。此时的好妹穿着红色的袄,长长的颈,逐渐显出她的成熟之美......
《双旗镇刀客》真正打动我的是“人性的丑陋”。
首先是孩哥杀了“一刀仙”的兄弟二爷后,镇民集合着涌去瘸子和孩哥的家,阻止他离开。杀人的元凶一旦逃走了,镇民便要被殃及,为了自己可以生存下去,他们全体要求孩哥留下来承担责任。这是第一次阻止,镇民用的方式是缓和的跪求,也许这可以理解为弱者的无奈。当孩哥要去找“沙里飞”相助的时候,再次受到了镇民的围攻,那些难听的话出口,你很难和画面上这些面目淳朴的镇民联系起来,甚至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去请人帮忙的。可是真正体现到丑恶的还在后面。孩哥带来了“沙里飞”愿意出手相助的好消息,镇民们聚在一起喝酒,这时他们的心态变了,变成了旁观者,这场争斗似乎变成了“一刀仙”和“沙里飞”之间的争斗,他们得以保全了,甚至可以有闲心打赌谁会赢......丑陋的人性表现无遗。
那么“沙里飞”是个什么角色呢?一个自称“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土匪流氓,他一出场就要了孩哥身上一半的钱,孩哥请他帮忙,又要了他剩下一半的钱,答应出手相助也是在孩哥答应为他还老板娘的欠债之后。这样的角色居然在大漠混得像模像样的,人人称他为“大游侠”,瘸子和孩哥都对他充满了信任。用现在的话来说,“沙里飞”是个不靠谱的人,他被两个蒙面人问起“一刀仙”便吓得不作声了,又怎么会赶去助孩哥一臂之力。躲在山后“看戏”的他等到孩哥解决了“沙里飞 ”,才装模作样地策马前来,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刀仙”的刀。
如果说镇民、沙里飞、一刀仙、二爷是剧中丑陋的代表,孩哥、好妹和瘸子表现了真和善。
好妹初见到孩哥的时候,是厌恶他的,瘸子对他也很冷漠,一个没有本事没有手艺的小毛孩子,如何把女儿托付?孩哥一刀劈开马,让父女俩刮目相看,纯纯的好妹很快对他产生了好感,化敌为友,瘸子也爱屋及乌了。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把好妹嫁给孩哥的父亲,最后时刻为了保全孩哥和好妹的幸福,明知道自己不是“一刀仙”的对手,仍然义无反顾地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孩哥,在最后流下了两行热泪,有为死去的镇民流的,有为瘸子流的,更多的是被“沙里飞”欺骗的伤心......我们看到一个弱小的纯真的孩哥成长起来了。
剧中孙海英饰“一刀仙”,基本上是个没有什么发挥的角色,王刚饰的“沙里飞”比较粗犷,很难和他后期电视剧里的角色联系起来。
我看过的最早的电影:《双旗镇刀客》,在重看之前唯一记得的是:那个小孩最后的爆发和冒牌的沙里飞刀客,但我潜意识里肯定藏着那个好妹,因为我暗恋或者有好感的女孩都是这种类型的,圆脸,有活力。这次重看,发现自己忘记了好多东西,也许真的是到了重看电影的时候了。
写的还是有点少,加点。
这是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的故事。
男孩和男人的区别:爱情、事业(能力)、勇气。前两者很好懂,一个尝过爱情有自己女人的男性才会被视为一个男人,因为他有了真正属于自己、需要自己保护的东西;而事业也是成为一个真正男人该有的东西,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能够为家庭或者家人提供足够的经济基础和人身保护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反例:小白脸。至于最后一个:勇气,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词换成自信、成熟等其他词汇,但看完这片之后,我觉着勇气真的是成为男人的必需品,当危难来临时,男人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他该肩负的责任。
双旗镇的刀客其实是个孩子,只有在最后一刻,他才成为一个真正的刀客,真正的男人。
孩哥是为了娶自己的娃娃亲来到双旗镇的,他善良和胆小,路遇浮夸的沙漠刀客,他只敢远远的把自己的食物扔过去,临走还把自己一半盘缠给他。作为一个邋遢的小破孩,他在喜妹的心里地位很低,直到劈猪一刀展示了自身超凡的实力后,喜妹才对他有了好感,虽然我不喜欢这种设定,但没招,刀客能展现的也就是他的刀法了。虽然这种能力对于居家过日子没啥用,但它能为这个家庭渡过难关,就像辛辛苦苦攒下的工资一样。当喜妹受到刀老二的侮辱的时候,这种能力得到第一次使用,虽然是被迫而为,本能反应。这个就像我以前说过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而已,不是勇敢。孩娃真正的挑战来自三天后,一刀仙的复仇。
像每个正常人一样,面对这样的危险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外援:那个流沙镇的沙里飞。这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么天真,把身上仅剩下的钱全给了沙里飞。三天后的早上,他就坐在双旗下,等待他的援助。可当一刀仙来到镇口时,沙里飞都没出现。作为一个孩子,他哭了,无助的哭了。
一刀仙准备好,慢慢走来;
孩娃的岳丈,瘸子,拿着昨晚刚磨的钢刀,去替孩娃送死。 一刀,刺死。
慢慢走来;
镇上唯一有点武力的铁匠,想用道义劝阻一刀仙。 一刀,割喉死。
慢慢走来;
镇上的疯老头,也许是老去的刀客,老去的另一个沙里飞,用酒浇醒还在幻想的孩娃后,赴死。 一刀,劈杀。
慢慢走来;
孩娃哭了,但他慢慢的站起来,他不再幻想那个沙里飞能过来帮他。他知道自己面前再无任何保护,他必须勇敢的直面人生最大的危险。敌过,生存,不敌,死亡。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能够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只有自己。
踏着前辈们用鲜血浇筑的道路,他哭着走向他一生中最大的危险,走向人生中必须跨过的一道坎。
双手震,刀入手,狂风起。
可以说,何平并不是第五代中最优秀的导演,但是他却有着第五代中对电影最认真的态度和对民族性最积极的理解。《双旗镇刀客》并不是非常复杂的电影,相反地它异常简单。简单到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影片的骨架之中填入全新的内容,使它变成一个随处可见的电影。这也是何平导演过的最复杂的电影:在类型片的范畴之中讲述一个史诗一般的宏大主题,并且让这个主题的每一根枝桠都能萌发出新芽。结果是三个因素成就了《双》和何平:沙漠、雕塑和双旗。
电影工作者追求的最高境界之一就是“影像叙事”,而影像叙事中难度最大的就是完全用颜色来讲故事。《碧海蓝天》和《黄土地》都是非常好的例证。而在《双》中,沙漠成为了影片的主角。大块的金黄色块和弥漫着沙尘的天空是影片最重要的基调。在这种基调之中,所有的人物都成为了背景,镜头中随处可见的黄色才是影片真正的寓意所在。影片中的一切萎靡、愚昧、暴力和恐惧都随着这种黄色传递给观众。而“沙漠”本身就是一个相对于生命的隐喻体。在这个隐喻体中,只有好妹的象征希望的红色棉袄是唯一的亮色。影片最后,孩哥的头上一缕鲜血流下,生命的本能和民族性中的积极因子开始了回归。
对于摄影风格,何平没有像拍普通的武侠片一样将快切进行到底,他更多的是用长镜头和大景深使影片更为沉静,人物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雕塑感和仪式感变得十分突出。几场本应是重头戏的武打场面也被几个简单的特写带过,随后依然是静穆的长镜头。如此利落的摄影是由本片明确的主题和简单的情节所要求的。
情节设置上,《双》处理得非常简单。几个人物、一块沙漠和一个镇子几乎成为影片情节的全部。但是,沙漠和小镇都是作为隐喻的实体存在的,人物才是影片情节铺展的重心。这样的处理多少有了一些问题。在主题上,《双》无比明确,可是这种主题上的力透纸背和情节上的单薄却成为了《双》的一种尴尬,这种尴尬偏偏又是这部影片无法避免,又无法缺少的。或许,每一部影片都有其美丽的遗憾,《双》也不能例外罢。
前文说过,主题意义是《双》做得最明确的一点,所有隐喻都做得很到位:孩哥象征着诚实和质朴,好妹象征坚贞与不屈。沙里飞则是诚信与侠义缺失的典范,一刀仙是恶的实体。黄色代表着生命的原始力量,好妹身上的红色则代表了希望和光明。由此一来,《双》的一切隐喻都归结到了一点——双旗的含义。在这个极具象征意义的空间里,“双旗”的真正意义就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中华民族千百年来赖以生存的两种信念:“信”与“义”的信念。而破败而了无生气的双旗镇,则隐约地指向了90年代那个经济高速发展,而信仰缺失却也逐渐显现的中国社会。
纵观全片,《双》的隐喻和宗教化都做得色彩浓重,力求真实的服装和场景设计与极为抽象化的摄影技法和人物塑造形成了颇为鲜明的对比。这些对比成就了《双旗镇刀客》在第五代电影中表现出来的特殊和珍贵。
何平导演今日逝世,哀悼~~有这部作品,足够影史留名了!
华语电影有三种江湖,一种是《卧虎藏龙》布尔乔亚式的;一种是《英雄》士大夫式的;一种就是《双旗镇刀客》粗粝、苦难、鲁莽的平民式的。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到双旗镇领媳妇,眼看婚事无望只能在店里干着苦活。一次土匪要强奸他未来的媳妇,他作为刀客拔刀把土匪杀了。此举得罪了大土匪,而招致了一场决斗,那一段决斗的场景甚是经典,确也是一个孩子成为刀客的过程,从此双旗镇刀客长大了
8/10。拍得绘声绘色!不说跃马扬鞭奔腾荒漠的大全升格镜头,也不说“待烟雾散开决斗已停”的高潮虚化处理,关键是性别关系和镇民群像塑造:女性在展示身体上表现反抗(孩哥偷看洗澡印证她屁股有痣,决战前夜又问了相似问题),反派连杀马匠、瘸子丈人和疯子再歩向孩哥,性启蒙和等待恐惧中激发男性潜力。
我很惊叹,110万人民币居然拍出了这样的电影!!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很高兴能看到电影频道的《流金岁月》里请到孙海英和那个演孩哥和瘸子的演员。瘸子之后还是演瘸子,孙海音就此成名,小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演过戏,当起了导演,呵呵,一切不过是18年前……
好爱电影里面的少年与少女。少年是英姿飒爽的,能跑马,能甩刀的少年;少女是圆脸大眼,吃的多,干的多的少女。如今镇子不在,少年与少女已不是当年。
西方西部的枪,东方西部的刀。摄影和节奏有些赛尔乔·莱翁内作品的感觉,如《西部往事》却没有后者神级的配乐; 虽然算是中国的武侠片类型,可武打部分却像是日本的武士片,有些黑泽明《椿三十郎》《用心棒》的影子,却没有后者精彩至极的故事;不过,这样别具一格的作品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绝对是最好的国产西部片之一。鲜血四溅的拼刀和露点强奸戏还有点CULT意味。对镇民和沙里飞的刻画深刻揭露了国人的劣根性。甚至有“过度诠释”者说其剧情有对学潮的政治暗喻。结尾对决堪称神来之笔。遗憾的是底气过软,差那么一股洒脱豪放的“西部”劲儿。四星半//20170524资料馆大银幕
孙海英居然是这部片的真正主创啊!A死神斗篷B一刀致命C西部片风格(居然还放七侠荡寇志的音乐跑马)都是他的想法
有一种将剑戟片置换到中国西部大沙漠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剑戟片遵循着严格的动作设计,并非只是营造拔刀前的紧张感与情绪。完全无法接受在结尾高潮对决的瞬间,用飞舞沙尘、局部特写、快速剪辑来遮蔽一切的手法。即毫无诚意可言,也缺乏对动作的理解。这和胡金铨式省略剪辑所营造出来的形而上的意境与新的女性身体性全然不同。当然,如果从反类型片的意义上,作为伪武侠片的本片还是“成功”的。但如果将其理解为一种新的武侠美学风格的开启,只怕是种对港台武侠片的自卑情结的某种心理投射,或者说在武侠片衰落的90年代里的一种怀旧情结吧…
大陆武侠片里的最顶级作品,没有之一。何平在1991年带来了一部毫无征兆的电影,在它之前与之后大陆都没有出现类似风格的武侠片,它的独树一帜堪称惊艳,也必须被载入电影史册。内容不过多评价,故事虽简单但情节十分精彩,美术方面效果极佳,整体给人一个酷字,并且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人性,另外好妹好美
大漠黄沙夕照,双旗古镇人家,少年花儿牧马。一刀诛仙,与子携手天涯
类似《正午》的环境、桥段设计、紧凑的剧情、荒漠、寡语、刀客、仇杀、加上脸颊上标志的高原红,攒出了大陆最写意的西部片。孩哥其实只动了一次手中刀,以气御刀,嗖的一下,没等看清招式,半扇猪肉已经迎刃而解,镇住了准老丈人,结尾那一刀的风情更是隐藏在风沙中,大有古龙只可意的小李飞刀神韵
看的时候一直在心里暗自惭愧,真的惭愧啊!今天才能欣赏这部牛片。真的感觉张彻的东西第一次黯然失色了。应该是中国武侠片的一座高峰了,虽然后来者精彩纷然,但是它依然像一杆旗!
这才是中国大陆真正的武侠片、西部片,粗狂、浑厚、男人味儿十足又不乏细腻感。曾经国产武侠也可以这么精彩的,可惜现在。。。还是小时候看过的片子,略隔时日又看过几遍,昨晚央6重放,只看了个开头,有点可惜。
电影将古龙武侠的冷峻风格融合到了一个简单的江湖故事里,有型有格,只是欠雕琢,是一部带有明显黄土地特色的中国西部片。电影像一个微缩中国,形形色色的人物综合起来就是民族复杂特质的缩影,隐忍与自私,无畏与圆滑,耿直与谎言。双旗镇虽小,却将中国人的集体性格囊括其中。
沙里飞很有意思,油头滑面表里不一,但编剧通过镜头和细节告诉你而不是通过对话,比现在电影里用旁白或者对话简单粗暴地灌输给观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高明太多了。孩哥也好,一刀仙也好,能明显是学美国西部片甚者是港台武侠片的,但沙里飞这样的却不不多,是本片的亮点啊~~
我们的西部片,与世界其它地区相比,我们有气,我们有侠,我们注重内功,没有多少刀光掠影,但独一无二。这份气源自中国武侠精神,尽管形式借鉴了别人,但内在不输《关山飞渡》、《七武士》、《正午》、《荒野大镖客》、《日落黄沙》。头不离肩、刀不离身,这是西北大陆的双旗镇刀客,这是中国正宗的西部片!
漠北荒原,双旗飘扬,匪盗猖獗,老少不争。有一刀客,人称孩哥,手起刀落,大开大合。收刀入鞘,一击毙命,事了拂身,无功无名。
真的非常有武侠范儿的大陆电影,那时的电影人真是挺有抱负的,故事讲得饱满,人物性格鲜明,都立得住,真不容易。西部的背景也用得很脏很糙很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