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津第一部非松竹作品,所以片头也不用他一直喜欢的的麻布当字幕背景。本片由东宝指定《朝日新闻》上大佛次郎的同名连载小说改编。指定当年新东宝的明星田中绢代和高峰秀子主演,这种创作模式限制了导演的发挥,所以影片显得比较粗糙。但电影还是尽量传达了他的人生观,宗方姐妹对于新旧的对话是导演向年轻一代讲述时髦的速朽以及什幺是永恒。导演提出这样的现代人生观:无论是传统还是现代,总是要相信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看多了小津的电影会发现里面父亲形象是有些雷同,而这部影片里父亲增加了幽默的成分,是新的尝试。老气横秋的父亲总是认为活泼过头的小女儿满里子不够矜持,而喜欢穿和服的姐姐节子端庄得体,喜欢老派的日本风尚,导演以她们性情和待人接物不同反映日本年轻一代逐渐西化的过程,不过满里子的形象有些疯疯癫癫,甚至让人觉得没有教养的感觉。很多戏像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的独角戏人物的性格特征有些苍白,节子的丈夫三村因为找不到工作而性情变得焦躁不安,表明战争造成的失业让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克守妇道的介子依旧还是贤惠地守着妇道,这种处世的方式当然是新潮的妹妹不愿接受的,影片最后因为姐夫动粗打了妻子七个而光,使得纪子下定决心和他离婚,这种突兀的手法这是流行小说的写作局限造成的,不能信服于人,也不像小津别部影片里的细腻。演姐姐田中绢代在被丈夫无端责打的情节中完全是以眼神展示内心世界的凄苦的,她的出色表演现实了演技派的功力。此后的戏编得有些过头,为了戏剧高潮竟然让三村意外暴亡为他们自然扫除了结合的道义屏障,一如商业电影的俗套,同样,为了道义纪子开始过寡妇的生活,虽然有着开放式的将来,但是不太符合常理。也和小津自己的委婉风格和特定模式不太一样。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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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ail protected] 因为《刺猬的优雅》而看的,小津一贯的风格,发现我原来很喜欢看这种家长里短的电影,也许最深的人性都在平常琐事之中吧。对助亮说的那句“人还是要有工作,没有工作容易变得怪癖。”和我现在的状况很像,这却是我自己主动选择的,人生中需要这样无所事事的阶段,帮助你认清自己,但同时也要提防陷入一种绝望无助的情绪,不可自拔。姐夫这个角色可恨也可怜,相信他是爱着节子的,所以那么在意宏的事,只是他的反应反而将节子推向宏。片中很多细节都反映了他心中的纠结,两场喝酒戏,酒吧关门那一晚,他仿佛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又被满里子的话呛了回来,是啊,作为一个人生的失败者,他没什么好为自己说的,只能将酒杯砸向墙壁。回去后他就提出离婚,是为节子好吧,他打了她,一个对猫这么温柔的男人,却打了自己的妻子。知道节子和宏的事后,他又一次落魄的出现,最后一次成全了妻子,喝醉后心脏痲痹而死。他的死成了节子的阴影,导致节子和宏的故事也无疾而终。其实节子一直是人生的智者,和任性冲动的妹妹不同,她懂得婚姻的忍让,最后也理性的拒绝了宏。她按自己的心意而活,不去计较得失,最终妹妹也理解了她,说“姐姐就是这样的人啊。”
出现在《优雅的刺猬》里的只有最后一幕,“京都的山是紫色的”“是啊,好像红豆沙的颜色”。
姊姊和妹妹,一个持重,一个活泼;一个和服在身、行事循旧,一个洋装出入、作派泼辣,姊妹花很容易就被目为传统日本女人和洋派女人的典型,更容易加深看客这种印象的是姊妹就“新”“旧”之高下所展开的那段辩难,这场辩难在姐姐说完“我认为真正崭新的东西,永远不会变老变旧”这句话之后其实已经结束了,但是生活不是一场辩难,也不是辩难的胜负所能左右的。
这一“辩难”,其后,则以姊姊应对丈夫的态度的形式,继续推进。妻子依旧日日勤于家务和酒吧的经营,对丈夫的冷淡也不改低眉顺从的态度——这种生活境遇在现代人的眼中毫无幸福可言,无论我们以多么宽泛的方式来定义幸福,相较之下,妹妹对姐夫的反抗姿态更能得到现代人的理解和支持——直到一场围绕妻子的忠诚的冲突在夫妻间爆发。面对丈夫的不信任和离婚提议,妻子的那番自道,颇可为以往的隐忍驯顺作一个解释,“我只是相信你,并以此为支柱生活在这个家里。你冷漠地对待我,但我很理解你这种心情。只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然而现在你却要提出离婚......”。妻子绝非不知好歹的人,容让也不是软弱,容让是因为理解、体谅和信任,“旧”的待夫之道并非是现代人刻板印象中的教条。
但如果妻子只是须臾不离“旧”道,那么恐怕连以上这番话也不会有了,相反,紧随妻子的这番话的便是下定离婚的决心,妻子身上的“旧”和“新”在此交会。这种交会,如果不是丈夫忽然觅得工作和暴死这两桩意外,本来也能四平八稳地阖上故事了。
意外的结果,是未亡人婉拒了相悦已久的宏先生。在丈夫亡故之后选择守寡,在现代人看来其不可理喻的程度不下于其此前执意顺从丈夫,这种做法恐怕也只有“旧”派人才会去迷信。就这一决定,姊姊对妹妹说了以下一席话,“我的心无法走出三村死后给我的阴影,也许会被你责骂,可是我是凭自己的感觉去处理这件事......不要欺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旧”的那套,由此,也是有人情所系的。而且,姊姊的作为不论新旧,都是出发乎本心,和对本心的依循。
除了姊妹外,那个丈夫也值得留意。虽然,他给人的印象主要是冷漠和暴戾,但是,看客也不该忘记,有两个镜头,是他在读英语,和姊妹出入他的居室时,他每次都要不耐烦地问是谁。这一细节,和稍后他觅得工作一节相联系,其意思就显豁了:他并没有对寻工作不上心,甚至为此很是焦虑,而这种焦虑和由于发见了妻子的日记中与宏先生的往事而对妻子的怀疑,一道导致了他深夜买醉、养猫来寻求慰藉和对妻子的冷淡。另一个细节,更是值得回味,也即他在提出离婚并谋得工作之后,来到宏先生家,发现妻子和宏先生相抱后,没有发作,在告知自己已经找到职位之后,借口取酒,一去不返。据此,可以确信:他所说的,他对这种闲散生活的兴趣大于对夫妻生活的兴趣,是言不由衷的。否则,他没必要去找工作,大可以耽溺其中。这一点,也能在许多别的地方得到佐证。
题外一句,倒也不是怪谁,倘若这故事中没有妹妹,或者有一个不那么洋气的妹妹,只有这对夫妇,那么很可能这种“旧”式的夫妻关系未必无以为继,尽管丈夫对妻子抱有深重的猜疑,但是彼此之间并非毫不在意。特别是如果没有妹妹在酒店里对他的一激,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提议离婚。而且他既然外地得到了职位,那么很合理的推想是,他们会举家搬过去,从而杜绝了宏先生和妻子之间发生进一步的纠葛的机会。这样一来,丈夫的双重焦虑尽释,妻子又不是禀性忤逆的人,两人的和好只是时间问题。从这一角度来看,与其说是妹妹的介入使这一旧式婚姻破裂,不如说是西洋观念的介入导致了传统夫妻关系的破产和转变。
宏先生的寡妇朋友也是一个有点意思的人。尤其是,她何以不在宏先生单身期间向他求婚?包括她最后不知真假的豁达,并毅然与宏先生作别。
小津,就像片中笠智众,总是一派恂恂然宽厚的气度。以体谅人情来接纳和救赎,这是小津的意义之一。
小津看得不多,就看过的几部说来,《宗方姐妹》是说理说得较复杂的,也是戏剧性较强的一部。
小津安二郎50年的作品,讲述宗方两姐妹,长的守旧规矩跟着失业酗酒的丈夫经营岌岌可危的酒馆,小的则是奔放活泼的新时代女性,当妹妹从姐姐日记得知其联络上旧情人时,便牵线搭桥并劝其夫妇离婚,在一系列的观念冲突之余,姐夫找到工作后猝死,而姐姐却是不愿与老情人再续前缘,不是守旧式地守寡,而是不愿生活在心理阴影下。小津安二郎婉转地批评了一味地追求新潮新观念或是墨守成规地放弃对自我的坚持,强调了女性需要在生活且在思想上更要有独立的见解才能成为真正独立的新女性。
有评论说小津作品越到晚期调子越“晦暗”,“苦涩”;还有说他晚年达到了佛教禅宗的境界。我倒更以为小津骨子里是儒家情怀,他的主人公无一不是隐忍、内敛、时时处处替对方着想、以大局为重、追求自我完善的人。
《宗方姐妹》中,一开始抢去观众视线的是新潮、活泼、外向的妹妹满里子,逐渐地姐姐节子的沉稳、坚忍、自立不知不觉中已经征服了观众的心灵。片中并没有对两种价值观加以褒贬,甚至借父亲之口表达了对两种性格的认可:人应该遵循天性,按照心意生活下去。结尾节子终究没有选择深爱了多年的宏,也是因为她不想有所欺瞒——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宏——她还没走出死去的丈夫的阴影
《理智与情感》也描述了一对性格互补的姐妹。原著我没看过,但通过电影能感到作者其实是在对理性和感性进行辨证式的比较:孰优孰劣?也许最终并没有高下之分。
又见暴力镜头。掌脸戏在小津有声片里大概就出现过两次(另一部是《浮草》),田中绢代还在《风中的母鸡》里滚过楼梯,与原节子司叶子等人的待遇比,差不多也算是最虐女主了。据称本片剧本和选角都是指定好的,难怪情节很琼瑶,堪比《东京暮色》,好在导演够风格,狗血将将洒出,就被豁达给掩盖了。
#私人影记#节子(田中绢代 饰)和满里子(高峰秀子 饰),代表了日本战后女性的两个截然不同的方面。她们对陈旧和崭新进行了一番争论,后来小津的爱将笠智众饰演的爸爸,说了一句点睛之笔:做自己最重要。节子也选择了忠于自己。ps 结尾正是刺猬的优雅里米歇尔太太念叨的场景。
活潑可愛的高峰秀子引來全場男女老少大笑[主要是老大爺們
看到高峰秀子的感情戏一度以为是成濑电影,姐妹俩的新旧观念对比,笠智众的慈父形象仍然是小津电影的主题,不过这部电影难称优秀,主要靠演员支撑。高峰秀子在这里十分的俏皮可爱,吐舌头,全程卖萌。田中绢代的角色代表了传统守旧的女性形象,确实相形之下很不讨喜。
8.8;一處作為句點的推軌
当小津放弃了他的风格,结果会多么失败。透过这部作品可以看出,多重主题(新旧对立,战争,家庭,物哀的夹缠),固定演员与情感表现方式,美学。当失去了这些,小津就变得毫无力度与复义性,单薄不堪。
妹妹太有意思了,虽然并不赞同妹妹对过时与否的看法,这点赞同姐姐。撺掇姐姐离婚什么的,我是比较传统的人,觉得不好。
田中绢代和高峰秀子这是什么神仙组合。田中绢代演起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大和抚子是真的贴合她的颜。姐姐真的是验证了能吃苦的女人就一直吃苦的真理。什么狗屎丈夫,真恶心。不过姐姐没和初恋一起倒也不算BE。结尾是典型的小津的结尾。妹妹真可爱。两个不同世代的日本女性的对比和思想的碰撞。猫很多的一部电影,猫可爱。家暴丈夫换个片场可以直接演夏目漱石或太宰治了。御用老头就很印象里的日本老头那种。父亲和妹妹的对话也很好,父亲说了些不错的台词。最终亲姐妹才是最值得依靠和一起走下去的
传统v.s.现代,情节剧。小津不甚有名的作品,不过田中绢代真是一脸圣洁,演技精湛。高峰秀子的“表演”非常抢眼。《刺猬的优雅》里米歇尔太太念念不忘这部电影,想来大约还是与其中多次提到法国有关。不过,京都的山,不是山茶花的颜色啊……明明是小豆汤(汁粉/しるこ)的颜色啊……
很可悲的姐姐。也是小津少有地如此深入探讨夫妻伦理的电影。其关于坚贞、保守的评价非常多面性。
秀子一脸委屈地吐三次舌头。秀子捏住猫的脖子把它从沙发上提了起来。秀子捡起报纸好意跟姐夫讲话,姐夫却不耐烦,秀子又把报纸丢回地上。秀子背诵姐姐的日记调侃宏。秀子跳起芭蕾舞步。秀子支颐交谈。秀子噘嘴然后坐远了。秀子怼姐姐怼得漂亮。姐姐你出去,让秀子抽枝烟。秀子模仿莺啼惟妙惟肖。秀子一遍遍说着跟我结婚吧。宏你疯了吗,竟然拒绝秀子!秀子提了下丝袜又把鞋子甩在一旁。秀子笑着磕了磕牙。秀子又吐舌头了。秀子对着柜台砸酒杯。秀子提起十字镐去追姐夫要为被掌掴的姐姐讨公道。啊,秀子尖叫了。秀子的卷边小呢帽真好看。秀子咂咂嘴说京都的山像是小豆汤的颜色。
田中娟代总是演凄苦的角色呢,高峰秀子真是光芒四射呀。
高峰秀子真是漂亮又机灵啊!跟《女人步上楼梯时》完全两个感觉。片子有点《理智与情感》的味道,战后创伤、女人的觉醒
片中什么都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答案,我很喜欢,姐夫究竟是不是看到了日记?找没找到工作?是真的为妻子忧伤,还是真的沉醉于享乐中?阿宏究竟爱不爱姐姐,妹妹又究竟爱不爱阿宏?该死的未死,不该死的突然死了;生活是真的,能随心而动真好。
堪稱松竹與東寶的一次重量級合作! 五角感情關系+垂死老爹 泥馬這麽狗血的劇情被小津揮一揮手般就處理掉了 高峰秀子的形象太動人了 每一個小動作都如此迷人
我真的很讨厌这片里的姐姐,谁也别拦着我!
主题就是:幸福在哪里?剧情是沟口健二式的(小津坦陈:大佛次郎原作很难改编),摄影是厚田雄春式的,只有节奏感,还有晚春的余韵。夫妇的隔阂是怎么也除不去的,只有高富帅的宏,远隔云端。怪不得Acacia酒吧的题词说:或逢喜事而饮,或无端而饮(堂吉诃德)。
生活的阴影。细节呼应做得不错,几处不那么小津的段落也点到即止。但是整个故事还是挺陈旧的。高峰秀子真是可爱啊。/为了写稿子看的,也不知道要写的山茶花在哪里……
想喝酒的时候喝酒,不想喝酒的时候也喝酒。
这片确实有点怪。从女主节子是酒吧女老板上它像是成濑的电影?从不幸婚姻眷恋旧爱上它又有点像木下惠介?然后小津在一个很像是别人更擅长的题材中注入了自家元素,结果非但没有别开生面,甚至连基本盘都失手了:雅静空镜配合轻快音乐的过场、以及高峰秀子的“过分”俏皮活跃的性格,感觉与整个故事背景所处的困顿艰难的经济境况和影片所呈现的转暗趋悲的情绪脉络不太搭调?而三村突然连续重力掌掴节子的情节,既在节奏上有点失控,又在结果上有点搞笑——竟然没在脸颊留下任何痕迹?紧接着,愤怒的高峰秀子想去追打姐夫,先抄起扫把觉得太便宜他了,又换了把斧子?可这本该是近乎无厘头喜剧才可能支持的戏码,想想点秋香里棒子和更大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