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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钟叔河和蔡皋在《学其短》有过合作。评价蔡皋 : 原来是一个小学老师,她对于孩子的天真烂漫、花花草草、植物动物,她是寄托了感情的。她有一种爱心,也不是专门学画的,但是她的画还有有点趣味。中国的画要和诗和文章结合起来才有味。她的画还能够多少表达一点原文的意境。但是,我也用不着、也不可能、也不愿意去拔高她,也没有必要去拔高她。
2. 外婆准备几颗蚕豆,饿了吃两颗,饥肠辘辘的肚子就不会叫了。
3. 做了一个梦,从窗口踩着云飞出去了。(蔡皋老师讲得绘声绘色)。
4. 人怎么面对总是让你陷入无力的世界?钟叔河 : 不止你一个是无力的,我们都是无力的。我们认为我们作为人、作为一个个体都是不完美的。我现在这样一个状况完美吗(躺在床上,脚不能动)? 你们现在是健康的人,一旦病了就没有办法。怎么自处、应对?(许) 我是一个不足道的人,我不是故意谦虚。我出生于湖南,清朝康熙年间才设地,霸蛮,很不好打交道。但有一个特点,下定决心就不太容易改变。我小的时候最高的追求就是能够像我父亲一样,有一个职业养家糊口,读几本书,过一辈子。我的理想并不是贾宝玉,没有那样的条件,但是眼光要看得远一点。我原来讲过,让你的作品能够比较久地存在下去。你努力把你的节目做好,文章写好,别人会希望看的,别人会复制它,会传颂它。你把专业搞好。虽然我是这么边缘的地方的一个边缘的人,我以前电筒、煤气灯都没有看过,但是即使是我这样的人,我也是世界的人吧。不管我自觉没自觉到这一点,我也在世界的潮流之中。
5. 痛苦。珂勒惠支把孩子献出去,本质上没区别,自己主动吃苦。主动从苦涩中也品出甜味,那是高境界。那会不会是一种自我欺骗呢?(许)。不是欺骗,真的甜,回甘,而且对身体特别好。但苦也是真的(许)。 真实的,它是一个对比颜色,波斯文库里的莪默·伽亚谟著,他多潇洒,树荫下一卷诗章 一瓶美酒,有你伴我欢歌,荒原都是天堂。您是深受浪漫主义影响。我受浪漫主义、理想主义影响特深,然后我看现实,我就把它诗化。中国文化最好的是让你感受到微妙之处,用钱穆的话来说 : 梅本无心,满天风雪得梅心,梅本无心,但以梅心做人心。这是中国文化里最幽深的部分。中国那么讲究美感、细腻的部分,但是您在长沙第一师范,那个时光又是反对所有这些东西的时代(许)。 我脊梁上刻的一个罪。我怎么办?我得自己把自己给解放了,我的艺术不为别的,自助。捞一根稻草也是这么回事。我为什么作《花木兰》,因为我喜欢诗歌,好像《指月录》,你不要在乎这个手指头,你要看手指头指到的那个月亮。你要看到北朝民歌,这才是我的初衷。我的起点还是高了一点,没有人理会这层意思。
6. 她挺像武侠小说里的人,很开心,突然飘走,然后又飘回来。躲在自己的小岛上,种种这个,种种那个,画画画儿,然后练成绝世武功,顺便给别人治治病,那些江湖人士来这儿疗伤,她给他熬一碗忘忧水。
先说说对《十三邀》第七季的感受。从2018年在英国读书第一次知道《十三邀》,几乎每期都看。本来以为不会再看这一季了,但是时隔这么久,终于看到更新了,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这么多年,我感觉这一季的《十三邀》更接地气了,也更烟火气了,真美呀~看到片头说到“行动才是灵魂”,我好像看到了指望,只有行动才能带来指望啊!我还感觉许知远变了,他好像走出了那个自我的世界,更打开自己了,更开放了,更可爱了,他也一定更快乐了吧,恭喜他呀。
特别特别喜欢蔡老师的这期,我查了一下,蔡皋老师今年77岁,我今年27岁,我好希望我到77岁也能像蔡老师这样啊,保持童真、感受力、活力、生命力,喜形于色。想叫蔡老师一声蔡姐,哈哈哈哈。这一期有几个比较有感触的点,分享出来,嘻嘻
蔡姐说,要一辈子找童年,一辈子做自己。最近在b站上看到一段视频,标题叫“劝分四千多人的经典拼图段子”,标题有点浮夸啦。其中有一个观点蛮有意思的:每个人都在玩自己的拼图游戏,我们的人生就是从经历和经验中一点一点拼凑的过程,直到我们拼出来最好的图案。但是问题在于我们都没有盒子,没有人知道我们要拼什么图案,只能瞎猜。
从我的经历讲,大概只有从自己的经历、感受出发,才能知道自己最想做什么,什么才是自己应该花一生的时间去坐的事业。从童年的经历,尤其童年的经历,喜悦也好、不得也好、遗憾也好,都是很好的起点。比如说,陶勇医生就是因为小时候他母亲有沙眼,所以选择做眼科医生。
所以迷茫的时候,应该多去童年的记忆里捞取拼图吧。所以养小孩儿的时候,应该让他们有更多的感受和记忆,而不是一天天学习,也很重要吧。
看到蔡姐的插画,感觉没有什么技巧(不是否定的意思,也不是说画不好的意思),全是真诚。这一下子就想到了同样郭柯宇的歌,听起来好像也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全是真诚,字字句句都是她自己的生命。强烈推荐直到对的人来, 再见爱人!
最后,片子一开头,锺叔河老师对蔡姐的评价引起极度不适。
总体感觉这一期意犹未尽,很多话题没有聊开、聊尽兴,真心希望后面节目组会把完整未剪辑版放出来吧
许叔叔问:非常厉害的分析能力、逻辑能力、推理能力与想象力之间的关系,哪个会起更主导的作用?张老师回答:我觉得基础知识这个能力很重要。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同的学科也有不同的情况,我们领域里是不重视基础知识的,花那些时间学习,还不如快点编个故事发篇文章。甚至老师、师兄师姐都会直接说,你不用搞清楚这个,不会有帮助的。但是我有些困惑,对基础知识的深入理解是不是必要的?而当头脑中形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知识图谱之后,是不是会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提出一些更基础且重要的好问题呢?
前几季片头会说,许知远像是一个笨拙的发问者,提出不合时宜的问题。看完节目之后,常常会陷入一种沉静的情绪,思考或者反刍些什么。而这这一季的前两期来看,许知远不再笨拙,他懂得如何营造聊天的氛围了,他好像也没有问不合时宜的问题了。我不知道这种变化只是因为第一期的蔡皋老师是简单纯粹的人,还是第二期对许老师来说是一场圆梦之旅?我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另外推荐张双南老师的《极简天文课》,用人话把好多问题都讲得很清楚!
《十三邀》是我这几年最喜欢的一档谈话节目。
曾经有朋友问我:你到底为什么喜欢这档节目?
我认真想了想,其实从第一季到如今第七季开播,并不是每一期节目我都喜欢,甚至有那么几位我原本喜欢的嘉宾,我在看完许知远跟他们的对谈后,给他们打上了“水货”的标签。
许知远给我最初的印象是像《老残游记》里描写的一位男子“一脸疙瘩,仿佛风干福橘皮似的”,白衬衣、牛仔裤、人字拖的搭配也不伦不类——虽说以貌取人不太对,不过的确不太符合大众想象里“文化学者”、“知识分子”的那种清秀、儒雅的形象。
大概也正是因为长得不够周正儒雅,许知远在《十三邀第一季》对谈俞飞鸿的时候,就被贴上了“中年油腻男子”的标签。
然而目睹着《十三邀》从第一季做到了现在的第七季,许知远依然孜孜不倦地思索着如何“应对时代的苦闷”、“记录时代切片”一类的问题,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带着偏见去看世界”,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孤独的狂欢”。
坚持做《十三邀》这样一档注定受众寥寥,吃力却不一定讨好的节目,这种行为本身就让人肃然起敬。
《十三邀》对话过的嘉宾很“杂”,专家、学者、智者、演员、导演,各行各业,林林总总。
其中真材实料的大师不少,诚恳平实做事的人也有,故弄玄虚、浮夸做作、油滑浅薄的混子同样很多。
其实有那么几期节目里,能感受到那些对谈嘉宾,根本接不上许知远的话。有的人是油滑世故,不肯坦言,有的则是所知有限,肚子里掏不出来东西,还有一些不学无术,沾沾自喜。
能感受到许知远在跟对谈者对不上频道的时候,会陷入无奈、困惑,甚至还有一些懊恼。
某种程度上来说,许知远去寻找不同的人去对谈,试图透过不同的社会切片去理解这个世界、把握时代命脉,去处理时代的问题,本身是一件很理想主义的事,是一个很“空”的命题。
然而通过这档节目,的确实实在在地解决了我在生活中遇到的一些问题。让我在陷入迷茫、苦闷的时候,能从中汲取到一些精神的给养,明晰接下来所要走的方向。
人该如何度过这一生?
这是一个看似又大又空,但实际上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十三邀》里反复触及到这个命题。令我感受最深的是第五季对话钱理群、第六季对话钟叔河,以及最新的第七季对话蔡皋。
钱理群和夫人崔可忻,没有生育子女,晚年卖掉房子入住养老社区。2019年崔可忻查出罹患癌症,她没有选择治疗,而是安静从容地在社区举行自己的告别晚会,坦然地迎接死亡的降临。
钱理群先生对于死亡的态度,与夫人保持一致。钱理群老先生同样查出罹患癌症,他也选择了拒绝延寿治疗。
他的一生经历过许多的苦难,曾经在文革中饱受迫害,一度烧掉父亲的照片以示“划清界限”,这也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他在贵州教书18年,一直到改革开放以后,39岁才重回北京大学任教。
钱理群谈到这段经历的时候这样说:
“我不赞成把苦难理想化,苦难就是苦难。所以我不把我在贵州的经历把他理想化,我绝对不能美化这些东西。那么就是两个态度,一个就是说,就被压垮了,这是大多数人。还有一些人,从苦难中出来以后,他极力把苦难忘掉。我的选择比较特别,既没有被压倒,也尽量不把他遗忘,而相反努力地把苦难转化了。把苦难转换为精神资源。”
疫情期间,82岁的钱理群给自己定了三条规定:观察、等待、坚守。他把疫情期间看作一段无人打扰的时机,集中精力半年写了40万字。
第六季里对话的钟叔河先生,1931年出生,1949年18岁的时候就已经参加工作。1957年26岁的时候被划为右派、开除公职。1970年39岁,被判刑十年。1979年提前获释,9月获平反。
49岁他的人生才真正开始,在岳麓书院做起了出版编辑。一直到92岁他依然坚持在工作。
讲到这段十年牢狱时光,钟叔河老先生这样说:
“判刑十年,是我想的比较多的时候。世界的问题,中国的问题,劳改犯也是最有时间的,对吧。”
采访钟叔河先生的时候,正值新冠疫情两年多,许多的人面对着现实的境遇,都陷入了迷茫中。
节目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向钟叔河提问,她说,这两年面对世界的变化,总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好多事情你举得不对,但是好像又没什么对策。
钟叔河老先生如此作答:
“我首先有一个基本的观点,社会的文明和社会的开放的程度,毕竟还是在慢慢进步的。但是我们这个国家,正因为传统很好,我们有很可以自傲的传统文明,所以他的保守性也是特别强的。所以我们在走向全球文明,会是一条漫长曲折的道路。它会比较长。而这个根本解决问题的,还是要使所有人的思想现代化起来。……就是这样的现实,有什么办法,就是尽力地去启蒙。我讲一句真心话,我是觉得我写的每一篇,哪怕是一篇短文,都尽量地去起一点作用。”
第七季对话的蔡皋,是著名的绘本画家,出生于1946年,1982年以前长期在乡村小学做教师。
在蔡皋老师的身上,始终能看到一种童趣和童真。她用画去记录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不管是一棵树还是一朵花,还是她的外婆、学生、孙子。
即使在77岁的高龄,她全然没有一丝的老态,像是一位神采飞扬的女侠,活在她自己的江湖世界里。
回到前文提出的那个问题:人该如何度过这一生?
从钱理群、钟叔河、蔡皋身上,我体会最深的一点是,要把一生的境遇,放在一个很长的时间长度里来看。
无论是39岁,还是49岁,不管生命中曾经遇到过什么样的挫折苦难,不要被打倒,也不要认为来不及,去做自己真正该做的事。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享有高寿,但像钱理群先生一样,在罹患癌症,时日无多的时候,依然能在疫情期间写出40万字。
蔡皋从一个小学老师,开始接触插画,也是30多岁以后的事情了。
我今年虚岁35,无论想做什么样的事情,只管去做就好。
另外一点感触就是,人这一生,一定要留下点什么。
当我看到蔡皋老师那许多本笔记里的插画和日记的时候,突然有种后心一紧的感觉:过去这些年,我究竟创造出了什么?过去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在虚度人生,不是因为记忆不可靠,而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能寄托自己价值的事情。
一切都会腐朽,一切都会消亡,人生本质上是很容易陷入虚无的。
如果能做点什么,无论是记录也好,启蒙也罢,甚至只是多去认识世界一点,努力让自己做得事情能更长久地存在下去,对这个世界有一点正面的影响,都能让人在面对世界的无力和人生的虚无感中,找到一片栖身的所在。
✅终于等到了彭凯平老师的一期。作为心理学爱好者来讲,这期节目从时长和质量上都很浮于表面。但终究还是感谢十三邀传播了彭凯平老师的声音,为使得更多人了解真正的心理学提供了可能,还是四🌟。(ps:1⃣️彭凯平老师太可爱了!一个被心理学耽误了的企业高管或者物理学家😄2⃣️许知远总是强调自己的理性思维,殊不知他自己在与彭老师对谈的整个过程中都很感性😂)
🌿陈晓卿老师这一期另我惊喜!惊的是许知远菜场买菜的“魔幻现实”,喜的是又有被陈晓卿老师治愈到:能够和而不同地接纳整个世界,源自内心的自由。(以及陈晓卿老师给人的感觉真的太宽厚温暖了。正如他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所谓美食,也未必一定总是乐观积极向上开心的。顺从心意得自在才最好。)
🍀1⃣️歌剧演员果然都是极富魅力的吧(至少看起来如此)!2⃣️许:我的唱歌天赋太差了。(我觉得可能没有😄)
第一集:蔡皋(在复杂的世界寻找指望)
1. 钟叔和:我用不着、不可能、不愿意去拔高她,也没有必要去拔高她。 2. 许知远读《学其短画本》序:我喜欢学其短,我反复地在古人和今人的文字中流连,仿佛泛舟一条波光荡漾的河流,像鲁迅先生笔下好的故事,又像桃花源记两岸边缤纷的风景,并与水里的波光一同荡漾。我喜欢“逝者如斯”、“月下”、“陌上”、“花开”等美好的意象和它们带来的感觉,我的色彩随之流动起来,星光追逐着波光,花与花的孩子在此中飞舞。 3. 许:她说时间中的时间,就有了酒药子的味道。
4.蔡:将伤痕放到树的内里,也是心事不欲对人言。
5.蔡:最和谐的是儿童,没有分别心,但是成人需要花一辈子的功夫才能做到没有分别心。
许:但是儿童世界也挺复杂吧,也有嫉妒、愤怒、暴力什么的。
蔡:我把它理解为单纯,一种混沌之美。在中国人的智慧里,文化人的自救,只能如此,去掉多少算多少。
6.许:您最近的奇遇是什么?
蔡:我不能说吧,说了怕它跑了。真的很好。
许:那您偷偷告诉我。
蔡:一朵朵云,在我窗口,就在那个窗口。我说这一朵朵云多好看,我可不可以试试它是什么味道,我就把脚从窗口伸出去,我发现它很结实。
许:还踩了踩它是嘛。
蔡:对,我就发现我的脚心有一个托,一朵朵云可以在脚下踩。你说这个梦,愉快得很。
7.蔡:(梦到)飞翔的感觉你有吗?那感觉太棒了。你先是疑惑,这下面是悬崖,这下去还得了,但是这身体都不由你,就像飞机似的,下面就是狂野。你看我画的小孩为什么是那样飞的,他就没有翅膀,不要借助什么东西,它就飞。
8.蔡:还有走迷宫呢,走迷宫就最苦。我一个晚上梦到天亮,我累死了。就是说我的迷宫不是那种规范的理性图纸里的迷宫,完全是从这间屋子到那间屋子,不断地只想走出这个房子。
许:内心的困境。
蔡:困境只是一个念头,我要坚持看到田野。 9. 许:人怎么面对总是让你陷入无力的世界?
钟 : 不止你一个是无力的,我们都是无力的。我们认为我们作为人、作为一个个体都是不完美的。我现在这样一个状况完美吗?你们现在是健康的人,一旦病了就没有办法。
我是一个不足道的人,我不是故意谦虚。我出生于湖南,清朝康熙年间才设地,霸蛮,很不好打交道。但有一个特点,下定决心就不太容易改变。我小的时候最高的追求就是能够像我父亲一样,有一个职业养家糊口,读几本书,过一辈子。我的理想并不是贾宝玉,没有那样的条件,但是眼光要看得远一点。我原来讲过,让你的作品能够比较久地存在下去。你努力把你的节目做好,文章写好,别人会希望看的,别人会复制它,会传颂它。你把专业搞好。虽然我是这么边缘的地方的一个边缘的人,我以前电筒、煤气灯都没有看过,但是即使是我这样的人,我也是世界的人吧。不管我自觉没自觉到这一点,我也在世界的潮流之中。 10. 蔡:珂勒惠支把孩子献出去,本质上没区别,自己主动吃苦。主动从苦涩中也品出甜味,那是高境界。
许:那会不会是一种自我欺骗呢?
蔡:不是欺骗,真的甜,回甘,而且对身体特别好。
许:但苦也是真的。
蔡:真实的,它是一个对比颜色,波斯文库里的莪默·伽亚谟著,他多潇洒,树荫下一卷诗章 一瓶美酒,有你伴我欢歌,荒原都是天堂。
许:您是深受浪漫主义影响。
蔡:我受浪漫主义、理想主义影响特深,然后我看现实,我就把它诗化。中国文化最好的是让你感受到微妙之处,用钱穆的话来说 : 梅本无心,漫天风雪得梅心,梅本无心,但以梅心做人心。这是中国文化里最幽深的部分,我喜欢这句话。
许:刚才您说中国人那么讲究美感、细腻的部分,但是您在长沙第一师范,那个时光又是反对所有这些东西的时代。
蔡:我脊梁上刻的一个罪。我怎么办?我得自己把自己给解放了,我的艺术不为别的,自助。捞一根稻草也是这么回事。我为什么作《花木兰》,因为我喜欢诗歌,好像《指月录》,你不要在乎这个手指头,你要看手指头指到的那个月亮。你要看到北朝民歌,这才是我的初衷。我的起点还是高了一点,没有人理会这层意思。 11. 蔡:在画家的眼里没有脏的颜色,没有桃花源,桃花源是逼出来的桃花源。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持久的对立,也许那很过瘾,这种刀光剑影之下的生命升华的精神,就为了一个好死。血色美我受不了。我怕血,我不可能上战场,我开不了那一枪。面对一个仇敌,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农民,他也是人家的儿子。
12.蔡:我的审美救了我的,我看到绿颜色我一天都舒服了,我看到太阳初升,看到朝霞就好了。我看到农民,他们朴素到头。
13.蔡:老人又回到小孩,百无禁忌,我说民间它就是这种可爱,桃花源也是这样来的。所以我觉得桃花源里面可以说的事情蛮多的。
14.蔡:我就喜欢画这种路,木头久了就落灰,各种各样的灰,漂亮极了,有岁月的感觉。
许:您看您多矛盾,不喜欢回忆过去,但是要有岁月的感觉。
蔡:不要去修补,可以回味。
15.许:她挺像武侠小说里的人,很开心,突然飘走,然后又飘回来。躲在自己的小岛上,种种这个,种种那个,画画画儿,然后练成绝世武功,顺便给别人治治病,那些江湖人士来这儿疗伤,她给他熬一碗忘忧水。
刚看完《十三邀 在复杂的世界寻找指望》,有被蔡皋老师感动到。看到她对生命对自然对生活的感知力,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东西。大家都说不能喜形于色,得意忘形,但蔡皋老师就要喜形于色,得意忘形。她开心的时候像个孩子般大笑,碰见有趣的事情也像个小孩一样顽皮,看见她好像让人明白了生活的意义。
许知远在这季说,我觉得当有一种受困感的时候,你意识到你的感受力开始迟钝,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一个突然某种新的未知维度的出现。可能我是这么个注重观念的人,突然面对生活的细节和经验,被砍到的书可以生长,或去观察一棵树的成长,去观察浇多少水可以足够树的生长,然后去挥一下锄头,保证怎么不伤害根茎,又同时把它挖出来。就如同,词语引发词语,感受激发感受,行为激发行为。我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农民或者好的画家,但是可以把我们从对眼前的困顿或者迷惑中摆脱出来。越具体的事物越可能帮助你。
许知远所表达的是要能看见,然后去感知。最近我也在思考感受力这个东西,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我们永远不知足,很容易厌倦,总想去碰触新的事物。所以看久的东西眼睛会乏,想太久的东西脑子会累,喜欢久的东西容易伤心,我们在变得胆怯,也在变得孤独,大家是否都在走向自己的孤岛。
徐京坤这期太牛了!!!当你以为他的励志故事已经讲到尾声了,殊不知,他的人生处处是精彩。徐京坤似乎也没太抱希望能找到当年住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确认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当年的房东老大爷,更不确定大爷还能否记得他。不可思议的是大爷不但记得他,在大爷心目中,这位独臂少年和杨利伟一样伟大,他从墙上的钟表盒里拿出两张报纸,一张是他,另一张是杨利伟,大爷说除了这两张报纸,再也没有了。
十三邀又回来了,等了好久!第一期就很有感觉,很触动。真的太喜欢蔡老师对于生活的记录了,不管是一棵被砍掉但又长得笔直的树,还是她和外婆、学生、孩子的可爱回忆,都让人由衷地觉得:生活真的还蛮有趣的,我们的生活原来还可以有这么多有趣又可爱的事情。所以,就是当我们在做具体的事情的时候,生活就鲜活了起来。做好每一件事情,爱具体的人,即使我们都是边缘世界里一个边缘的人,尽管我们都是边缘世界里一个边缘的人, 但我们就是边缘世界里一个边缘的人呀!♥️
看完这期节目,我感觉到一点确幸,还好《十三邀》还在,还好有蔡皋这样的人物在。
锺叔河用「我是世界的人」开解着当下的无力感。蔡皋对许知远讲,「希望这个世界还是指望,就像你来我就觉得有指望」。两句话,也是两种姿态或动作,一方形成自觉,一方来自他者。但最后都为达成一致的愿景,愿我们都还在世界的潮流里面。
徐京坤这期“封神”,完全是电影感的剪辑和文本。除了野孩子闯荡成独臂船长的生命激情外,还有组成他英雄叙事的小小善意和温暖配角。把命运的巨浪和生活的细流并置在一起,意蕴丰富得难以言喻。当真正的勇敢和真正的温情发生,当事人也许只是一声叹息,旁观者已止不住热泪盈睫。我们在别人的赞歌里,瞧见的还有自己的遗憾。一如恐惧衰老的许知远渴望英雄主义时,看到徐京坤背后无可替代的生命经验与代价,他已经知道:有些奇迹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个时代感谢有许知远
之前还抱怨《十三邀》水准忽上忽下,直到第七季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原速、不划进度条、不觉得无聊烦躁、认认真真、有滋有味地看完一整档节目了,无论是综艺还是剧集,十三邀还是牛逼的,希望一直做下去。
感觉十三邀近乎这些年中国社会人文谈话节目的顶峰了。年轻的时候觉得怎么还有老许这样格格不入矫情的文艺装13青年,人到中年感慨幸好还有老许这样的人文知识分子,还能找到一群人些许关怀一下社会和人心,难能可贵。
许知远说“我们来找您找指望的”,蔡皋回应说已经有多年没有人这样跑来和她谈这些,老师表露出的兴奋让人心酸。
蔡老师太可爱了,一边翻手比划一边念歌谣“看事容易做事难”
来看徐京坤,中国船长
真是一个雪中送炭的节目。
蔡皋老师有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在轻松的访谈氛围中,她很平和的讲她的‘桃花源’是被逼出来的,看到这里我流泪了,每个时代都有人深陷不同泥淖,在蔡老这里,我看到一种力量,这是一种顽强乐观的生命力。
《十三邀》从第五季开始逐渐“封神”,这种越做越好的节奏是非常反常识的,到了第七季甚至从正襟危坐的谈话节目,变得像极了情景交融的文化真人秀。第一集开头锺叔河的自述、结尾蔡皋坐在房檐下对往事的追忆,都让人动容得想哭,那种文化即刻磨灭的危机感和对未来莫衷一是的指望感此起彼伏互为映显。蔡皋以风动的白发入镜,那不就是古诗里“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所描述的样子吗!蔡皋在谈及理想主义和梅心时,我意识到,从第七季起,《十三邀》开始了文化“传灯”。
“我没有桃花源”“我是被逼出来的桃花源”
问题问的越来越精准 这季明星也少加一颗星
对这样的节目还能苛求什么呢 有它的存在就心怀感激了
这么多期追下来,越来越感到感到庆幸,庆幸这个时代还有《十三邀》这样的文化节目。它好似是一片桃花源,每次打开,都仿佛经受一次心灵上的洗礼。第一期非常出色,蔡皋老师活得自在、自如,她一直在追求“返童”,果真拥有了返璞归真后的心态与气度,一举一动都散发出童真。她与自然共生,在一棵树上寻觅到真理与意义;身处闹市亦同样开怀,因为可以任由它繁华,而享受属于自己的那点热闹。同时,蔡皋老师也有某种矛盾在,她不希望真的回到充满苦难的童年,而是以艺术与审美获得自救,消化痛苦,描画诗意。她的很多话都富含哲理,“不教而教”“记录就是我的针脚”。还需注意的是,许知远也没那么紧绷了,他的问话也像挥出去的锄头,既要挖掘到果实,又不会伤到根茎。这是采访者的境界。
以前我对老了之后的想象是广场舞大妈,现在我对老了之后的想象是蔡老师
目前只说两个打动点。一是第二集园区门口写的“宇宙无限,信使有痕。”二是张双南跟许知远一边吃烤串一边谈宇宙,特别打动我。我们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吃的每一根串,都是这无边无际中的“信使”。智识与烟火的愉悦,永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