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注:虽然从文章本身来看,这显然是一部0分电影,但介于Roger Ebert依然给出四星,故这里标注为五星。另,文末有Roger Ebert评《一个国家的诞生》中的相关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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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被大多数人公认为史上最好的纪录片之一。
我在1994年给雷·穆勒的《图像的力量:莱尼·里芬施塔尔》撰写影评时如此写到,事实上,那是一部更好的纪录片。这句话是在形容里芬施塔尔1935年的《意志的胜利》,电影记录了1934年纳粹党在纽伦堡举办大会及集会时的盛况。换做他人,他们也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我们会一同回想起此电影虽伟大却邪恶这一被广泛接受的观点,接着又会评论说、它提出了那个“伟大的艺术究竟能否服务于邪恶之意志”的争议。后来,我在为带有种族主义倾向的《一个国家的诞生》撰写影评的时候又一次提到了《意志的胜利》。
但我脑海里关于《意志的胜利》的记忆有多清晰呢?我记得自己看它的时候还在读大学,即便是在1994年(译者注:这篇影评发表于2008年),我的回忆也十分久远及模糊,更不用说多年来此电影有多么伟大的各类凿凿言论还重叠在其之上。如今,我重看了它一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曾称赞过它。这当然是史上最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纪录片之一,但最好的之一?这是一部糟糕的电影,无聊得使人麻木,扁平,过长,而且连“洗脑”都称不上,因为它笨拙得除了真正的信徒之外谁的脑都洗不了。这部“伟大的电影”并不伟大在能与之同列的电影都是伟大而出色的,它伟大在它的名声与它投下的阴影。
你们真的有在近些年里看过这部电影吗?它记录了1934年9月成千上百的纳粹党成员、军队与拥护者在纽伦堡聚集,并接受阿道夫·希特勒检阅的场景。检阅在这里是关键词。电影大段大段的镜头仅包含步兵、骑兵、炮兵、甚至是把铁铲当来复枪端着的工人组成的各种方阵,他们列着完美而又僵硬的队形走过希特勒,举起右手向他致敬、并被回以相同的致敬。电影以希特勒在室外致意一队方阵开场,又以他在一座大厅内为大会闭幕演讲结束。
再想象另一部有成百上千的人群聚集的电影,另一部人们视线的焦点也汇聚在远处台上一个或几个人身上的电影,另一部正是这寥寥几个人享受着人群崇拜的电影。毫无疑问,这部电影就是1970年的摇滚纪录片《伍德斯托克音乐节1969》。但思考一下那部电影的导演,迈克尔·沃德利是如何应对这种形式上的挑战的。他以大型音乐节的各项准备事宜开场,接着将镜头对准那些开车、骑自行车、步行而来的观众,然后又来到他们吃饭的地方。他将那名给人群提供移动厕所的人,Port-O-San Man,塑造成了一个民间英雄。他将镜头对准那些睡在帐篷里、躺在草地上、沐浴在流水中、甚至翻云覆雨的人们。他将镜头对准被阴影覆盖、抑或满身泥土的人们。他将镜头对准医疗问题,又将镜头对准逐渐散去的人群。
与此相反,里芬施塔尔的镜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纽伦堡集会最引人入胜的一个角度,那就是它是如何被组织的。没错,这里有一些俯拍镜头为我们展现出了大片的帐篷,它们以一种数学上的精确性排列开来。但这数千的人群该怎么吃喝拉撒,该怎么准备他们的制服与武器,又该怎么集合好开始他们穿镇而过的游行呢?这些俯拍镜头对准着成千上万的纳粹分子组成的僵硬方阵,没有一个缺漏的人员、也没有一个步行去边线的人员。在轮到他们走到阳光下之前他们需要站多久?在步行走过希特勒之后,他们要去往何方、又将所为何事?在某种程度上,里芬施塔尔讲述的是这个故事中最无趣的部分。
为严谨起见,在列队而过的军队僵尸一般的服从中,你确实能学到一课。他们的方阵是如此死板,以至于他们否定了自己的生理情感。你想从队列中找到一丝微笑、或者一声呵欠,但每一张脸都那么坚定而严肃,就连希特勒自己也是这样,只有一次,当马匹从他面前列队走过后,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除了“列队走过”之外,这部电影还讲过什么东西呢?在开始后不久,电影有一连串特写镜头对准了那些枯燥地打着官腔的纳粹党官员。希特勒发表过两次演讲,但都短得出人意料、缺乏语言上的打磨、十分粗略直接:纳粹党必须“不容置喙地成为德国唯一的执政党”。
你想找到人性的痕迹,但里芬施塔尔却对人情味不理不睬。在此处,个体性被大规模的集体性碾压殆尽。这里偶尔有一些人们微笑或点头的剪辑,但却基本上没有交谈。电影也从未试图“人性化”过希特勒,在他的闭幕演讲中,你能看到汗水从他的脸上淌下,但在之前的镜头中我们却没从看见过他流汗。会不会是在检阅军队的部分中,他故意摆好姿势好让摄影机捕捉到最完美的镜头呢?一个使用35毫米胶片的拍摄团队若是站在街道上他的车旁,难免会成为让人分神的源头;一个从高台上拍摄他的人则必须站在吊臂上,才能与整个场面保持同步。
“如果你们今天再看这部电影,你们会发现里面没有一个合成过的镜头。”里芬施塔尔在穆勒的纪录片中如此为她的电影辩护。她嘴里的“合成镜头”是什么意思?我们当然不会以为那些“列队走过”的镜头是合成过的。但那些工人班的镜头又如何呢?一群人步调统一地唱着歌,歌曲内容讲述他们在沼泽、田野以及各种地方的工作,这首歌应该是唱给希特勒的。正在这时,一个吼叫的声音响起:“你们都来自哪儿?”于是从小镇到地区,不同的回答依次响起。他们不可能都听到了这个问题,每一个回答应该都是分别经过设计的。
不自然也是电影的问题之一。在希特勒的一场演讲中途,他一共被“胜利万岁!”打断了正好六次,就好像有一个鼓掌的信号在提示他们何时开始、且何时结束。而我们可以在整部电影中发现,背景里并没有零散或单独的“胜利万岁!”声,每一次欢呼从来都只有一个整齐划一的齐声。我还在电影的其他地方寻找过类似的情况,好进一步揭示它拍摄的机制。比如里芬施塔尔虽然共使用了30台摄影机和150人的拍摄团队,至始至终银幕上都只能找到一个摄影机;在室外集会期间,你能在三面纳粹旗前看到一个放在第一面与第二面旗之间的升降机上的摄影机,它的影子正好投在第二面旗上。另有一个镜头,是一个为了更好地观看队列而爬上长杆的男人,她把镜头切到他身上,他行了一个右手礼;我琢磨着,他如果不两只手都抓着就一定会掉下来,这才发现在前后两个镜头中都看不到他的左脚——毫无疑问,他正站在别的东西上面。 另外,还有一个小细节:银幕上的每个人都有一头新做好的发型。
《意志的胜利》是一部伟大的宣传片,这是毋庸置疑的,各式各样的调查也都认可了这一点。但我怀疑这部电影到底能对不是纳粹拥护者的普通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果你是一名纳粹的拥护者,那么对这部电影而言,你就是臣服于如神般高高在上的希特勒的无脑小卒。但对于当时的德国而言,它一定有着某种说服力;尽管希特勒那么一本正经地表示纳粹党将会是德国的唯一党,而它的领导者将会是1000年内德国唯一的领导者。在电影最后,人群开始齐唱纳粹国歌,《霍斯特·威塞尔之歌》;依据纳粹法,此歌的第一段与第四段时必须行右手礼。我们在《意志的胜利》中能看到大批的右手礼,注意看希特勒,每次礼毕前将手指收回掌心时,他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满足感。多么可怕的男人啊。那么多的德国人究竟得疯狂到什么程度才会去拥戴他啊。不过冷静一下:几年之内,电影里出现的大部分人就都会死于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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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斯与《一个国家的诞生》的愚昧并不比造就他们的美国轻微多少,这部电影为我们展现了1915年的美国白人究竟能够多种族主义,而他们又能够如何在具有种族主义倾向的同时对此毫无察觉。这一点是值得我们认识的。黑人们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且认识到了很久很久,甚至每一天都在痛苦地见证它,但《一个国家的诞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证明了这一点,而这部电影的重要性恰好囊括了它对这一现象的清晰印证。可悲的是,这部电影成为了它所在时代的一面镜子正是它的价值之一。
要理解《一个国家的诞生》,我们必须先理解“我们带着怎样的意图去看电影”与“电影回馈给我们怎样的体验”之间的区别。所有严肃的观影者总有一天都会到达以电影本身的价值、而不仅仅是以你对电影的感受来看待它们的阶段,《一个国家的诞生》并非是部烂片,因为它为邪恶背书,就像里芬施塔尔的《意志的胜利》,它是一部为邪恶背书的伟大电影。理解这些电影为何会如此作为即是理解电影的诸多本质,甚至是理解邪恶本身。
但我们真的能够将电影的内容和它的技艺分开来看待吗?加里·威尔斯(Gary Wills)认为格里菲斯的电影“与莱尼·里芬施塔尔的电影和埃兹拉·庞德的诗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如果艺术应该服务于真与美,伟大的艺术又怎么会隶属于充满憎恶的意识形态呢?”
这一观点若要成立,我们必须假定艺术确实应该服务于真与美。我惟愿如此,但确也有均不服务于两者的艺术存在,而它们依旧可以为我们提供某种对人性的思考,帮助我们理解何以为善、又何以为恶。就此而言,考虑到《一个国家的诞生》比其他任何一件艺术作品都更加戏剧化且煽动了美国的种族主义这一不可动摇的事实,它是值得被归属于上述类别的。
我永远无法想象《意志的胜利》是一个女人拍的,正如无法想象这部伟大的纪录片是纳粹出资、为纳粹头子希特勒而制作一样;我更无法想象她在《奥林匹克》中能将奥运精神用最完美的镜头展现在众人眼中,而这部纪录片同样是为纳粹服务的。 这个女人叫莱妮•里芬施塔尔。 是个美丽的女人,带罪的玫瑰。后人这样评价她。 当罪恶披上美丽的外衣,当纳粹以艺术的名义行道人间,里芬施塔尔,这个活了101岁的美丽女人,命中注定下半生必将处于争论和责难的巨大旋涡中,甚至死后一直到永远也不可能逃脱人们的“口诛笔伐”。而她的一生却又给人类艺术留下了一道永远没有答案也无人能解的命题:“美与非美、罪与非罪,当它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到底应该如何去定义和评价?从有毒的荆棘中生长出来的花朵,有没有权利具备独立的香气和色彩?(注①)”。 伟大与臭名昭著、美丽与罪恶。这样一组矛盾迭出的词竟如此完美地在这个女人身上体现着,并彻底地贯彻到影片《意志的胜利》的每一个镜头里。 1934年,纽伦堡,帝国代表大会正将举行,希特勒欲借此机会大加宣传德国的复兴,于是命令里芬施塔尔拍摄《意志的胜利》,并给她提供了所有电影导演都无法想象的拍摄条件:无限制的经费,一百多人的摄制组,无数的聚光灯,16名一流摄影师、30台摄影机所组成的规模庞大的摄影队同时开工,22辆配备司机的汽车和身着制服的机动警官,全部随时听命于里芬斯塔尔调遣,纽伦堡甚至为拍摄还专门修建了特殊的桥梁、塔和斜坡路,使里芬斯塔尔的摄影机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而之前的一年,她受命拍摄了一部关于纳粹党代会的影片《忠诚的胜利》,但反映一般。在纳粹统治时期,许多有良知的艺术家都不愿与独裁者合作,他们不是流亡国外,就是被投入了集中营,甘愿为纳粹服务的只是少数人,里芬斯塔尔便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她对希特勒的崇拜发自内心,把希特勒看作是人民的救星。在她看来,是希特勒使德国人摆脱了“一战”后的长期萧条和民族自卑感。这一思想始终贯穿于《意志的胜利》中,同时也因为她对希特勒的崇拜,也使得她在《意志的胜利》中将纳粹头子表现得异常完美和伟大。 《意志的胜利》。历史上最具权威性的宣传电影,由纳粹构思,为纳粹拍摄,内容也是关于纳粹。 影片开始时,浓云密布的天空衬托出德国的动乱景象,显示一个正等待创世主开天辟地的混沌世界。然后天空逐渐开朗,第三帝国的形象逐渐清楚起来。一架飞机穿云破雾时隐时现。陆地上的群众在仰望和等待。飞机终于着陆,舱门打开,希特勒从天而降,顿时,欢呼声响彻云霄。纽伦堡,这座具有中世纪情调的都市,挤满了欢迎的人群,国旗随风飘扬,汽车在人群中慢慢地向前驶进,最后是阅兵场的情景,大批装甲战车整齐地隆隆驶过。接着,银幕上出现字幕:“1934年9月5日,世界大战爆发后20年,德国的苦难开始后16年;新生的德国起步之后19个月,阿道夫•希特勒再来纽伦堡,检阅忠实的追随者的队伍。”随后,纳粹党徒的煽动演讲。希特勒的煽动演说…… 从史料的价值方面评价《意志的胜利》,它实际上向历史学家显示了纳粹政府如何通过宣传而发展壮大,希特勒是如何运用他无与伦比又令人恐惧的语言能力煽动群众,并向他们灌输纳粹思想的。但是这部影片迷惑了许多人,使他们决心聚集在希特勒的旗帜之下。所以,它在宣传上获得的巨大成功是“不可饶恕的”。 为了拍摄这部影片,里芬施塔尔使出浑身解数,也充分展示其强悍的电影制作作风,凡是与她的美学要求有所冲突的事物,不管作为影片的内容来说有多重要,都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排除。电影中的所有画面都要确保在最美的光线下、最美的角度下,以正确的曝光与拍摄角度来拍摄。而为了获得这种画面,她不惜动用几十台摄影机从各种角度一起拍摄,然后从以这种方式拍摄到的大量胶片中选择她所需要的画面,然后从17万英尺的胶片中剪辑出这部电影。作为一位才能非凡、加之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她对电影节奏与动感表现恰到好处的把握,使得这部电影成为一部在视觉表现上酣畅淋漓的作品。旋律、节奏、动感之间的衔接、转化可谓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而由不断变化的画面所生成的节奏感、高翔与陶醉的感觉成了她的电影的基调。里芬斯塔尔也擅长运用静止的画面,使其作为停顿休止符收到一种戛然而止的效果。纳粹主义思想在她的壮观画面的演绎下,变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视觉幻想曲。 所以,迄今为止,不少对希特勒持反对态度的国家也都把《意志的胜利》中的大部分内容借用到本国的反战宣传影片之中,更没有哪部影片把希特勒恶魔般的本质和把人类自制力丧失殆尽的情况表现得那么淋漓尽致——它所揭示的真相永远使人不寒而栗。无怪乎法国电影史学家乔治•萨杜尔如此评价:“它在无意中成了一个很有意义的资料,暴露了它所歌颂的政权的两面性,即表面上的彬彬有礼和骨子里的野蛮。” 里芬斯塔尔,这位“纳粹自我表现的最富想象力的宣传者”,用高超的技术和美学上的杰出成就,成就了自己,也为后人留下一面反观罪恶历史的镜子,虽然是“无意”的,虽然表达的内容和思想是臭名著昭的。但是,艺术上、美学上,她是伟大的。 (注①:出自《里芬施塔尔回忆录》(学林出版社2007)“译者前言”。)
看得你只想立正举手高喊“嗨!希特勒!”
基本上讲了三个方面:1.德国的军人十分优秀一直举手礼胳膊却不酸。2.纳粹头子们很会演讲吹半天牛逼底气还很足。3.日耳曼人民充满活力天天闹哄哄精神还越好。也许当年我还能成为纳粹忠实的拥护者,不过现在看着片除了希特勒的演讲大部分时间都在犯困。
名气很响,但实质上还是苏联新闻纪录片的那一套,要说剪接的流畅度还比不上苏联同类电影
纳粹德国、苏俄、天朝,集权主义国家对阅兵式的喜好真是一脉相承,因为这是国家实力和民族自尊的最直接体现。小胡子绝对可以算是20世纪最棒的煽动家和演说家,相形之下斯大林最多只算是一个阴谋家。整个纪录片的主旨就是“一个民族,一个元首,一个帝国!”
政治宣传片其实是非叙事的,全片都是电影眼捕捉的奇观画面堆叠成的蒙太奇,只为了纯粹的意识形态感染力。里芬施塔尔的摄影机调度和构图奠定下来的模式,却也适用于各种类型的剧情片,只不过后者只撷取短暂的片段。对于某国人民而言,“意志的胜利”每天都在新闻联播和“新主流大片”里反复还魂,终究达到了它的目的。不禁脑补假如希特勒去表演单口相声会是怎样的风采。
史上最艺术的政治宣传片
在那样的大环境下很难不狂热,不被煽动,元首军队的制服实在是太帅了,难怪那么多青年蜂拥加入,意志的胜利是元首一个人的胜利。元首口条不错,不过貌似个人崇拜做的不彻底,万岁都没喊呢。(翻了翻导演Riefenstahl的照片,真是美)
莱妮·里芬施塔尔代表作,影史最具艺术性和最富影响力的的政治宣传片。导演动用了30台摄影机和150名工作人员,拍摄了1934年纽伦堡纳粹第六次党代会的空前盛况。惊人的场面调度与控制、精妙而紧凑的剪辑(问:电影的政治性与客观真实性?)和对摄影机角度的运用等都是本片的优异之处。(9.0/10)
看完这片后去崇拜希特勒很正常
不得不说导演功力了得,难得有部纪录片我看着不昏昏欲睡。把那帮纳粹德国大兵们拍得好帅,有型。另外希特勒等人的演讲没怎么打动我,也许是这类假大空的说辞在我国听得太多的缘故……
在苏联的蒙太奇Propaganda中,人通常被表述为机械的零部件,对于斯大林式威权的服从,往往来自于面对巨型机器的自卑感。而第三帝国的意识形态询唤则是——将现实(不仅是人,还有空间,各种人造的符号)转换为色情性质的抽象符号,人山人海意味的“无人在场”,即使是高光化的希特勒。较之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诉诸剧情影片的虚拟移情,《意志的胜利》企图唤醒的是我们对于先锋电影的激情之爱,以及少女对于强势力量的生理反应,这部“最后的古典先锋主义”影片将任何观众无差别地建构为女性——里芬施塔尔的一种政治性裹挟的作者意识,对于男性身体的female gaze将在随后的“耽美”,“乙女”向作品中大量发生。
20150523@打浦桥二刷(同《大君主》)尤其注意到调度和剪辑的非凡。话说,如果身在彼山中,谁又能从道德和良心的治高点上对谁发难呢?事后诸葛人人当得。还好,自幼饱受谁社会主义特色弘大叙事与纳粹美学洗礼,我现在对这类审美催眠术基本免疫~多难兴邦呵呵。以及,里芬施塔尔对第三帝国必须是真爱。
如果不是极佳的调度和镜头语言,极具煽动性的画面,想必里芬施塔尔不会背负如此大的骂名。正因为有撼动人心的美,才有随之而生的恶
“希特勒的独裁,在一点上区别于历史上所有的独裁者。他的政权,是现代科技大发展背景下的第一个独裁政权,他也充分利用了各种技术手段以达到控制国家的目的。他利用的技术工具,比如广播、扩音器,剥夺了八千万民众的独立思想,于是,让这八千万人臣服于一个人的意志,也就变得可能……早期的独裁者们需要高素质的属下——即使是权力的最末端,这些属下也需要独立思考、行动,但在现代科技大发展背景之下,极权政治系统已无需此辈。多亏了现代化的通讯手段,如今可以将较低的领导阶层机械化,如此便出现了一种新兴人类:命令的盲从者。”
过几天就可以看直播了!
央视的镜头调度还是有待提升
瑞芬斯塔尔,“她很美,她为希特勒制作的纪录片很美,她是希特勒最喜欢的导演,德意志第三帝国时代最天才横溢的女人。”
纳粹不可怕,可怕的是纳粹有文化。涂炭生灵的纳粹在影片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大量的反应镜头中,那恣意的笑脸,隔着荧幕都能感觉到幸福。威武的部队,一呼百应!希特勒在片中是闪闪发光的明星。天才般纪录片巨制,明知是谎言,却也莫名感动。
刚上任的老希面对热情民众露出拘谨鸡贼的笑容/半裸士兵相互梳头擦背喷水嬉戏/集体劳动热火朝天/接见身着民族服饰的妹子们/盛大户外集会等场面熟悉到哑然失笑。歇斯底里的演讲风格VS底下被感召的群众,爱国主义既有宗教的神圣又有摇滚的性感—成功洗脑送入绞肉机,仅十年后还剩几人苟活又有几多他人陪葬
1. 全片都是SPEECH, MARCH, 长达两个小时,我睡过去好几次,喝了两杯咖啡。不知道仍然在世的德国人现在看,是否还是热血沸腾?人随时就显露动物本性,无脑,从众。2. 这一部跟《奥利匹亚》比,艺术性,镜头丰富性差太多了。3. 元首的讲话把党国合一,都是简短口号配合丰富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