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片是由法国、尼泊尼、瑞士和英国四国合作,历时9个月拍摄的剧情与纪录大片,曾入围第72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提名以及2000年欧洲电影最佳摄影奖提名,并于当年获得了恺撒最佳摄影奖和音乐奖。)
这是一个发生在世界之巅一个自称多波人的部落的故事。这是一群生活在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的族群,以卖盐吧为生,以牦牛与雪山为伴,以占卜为神意,生生不息。
两趟卖盐的旅程,三代人的执念与奋斗,信仰与生命的传承。
生长于江南水乡的人民,不会想像高原大漠上的牧民会经历怎么样的生活。贫瘠的土地一场大丰收只能换来三个月的口粮。换盐巴并非一场浪漫的旅行,而是跋涉千里换取生活必需品小麦。
第一次旅程在故事开始前就已结束,归来的队伍少了首领拉帕,死在了换盐巴的路上。于是部落群龙无首,老酋长霆雷年迈体弱,妻子帕玛失去了丈夫,孙子帕桑还只是个男孩。
”
拉帕的好友卡玛本该顺理成章接任首领,霆雷却因为上一代的宿怨而怀疑。况且老霆雷还有一个信念,要把孙子帕桑培养成新的头人!
于是第二次的旅程因为这些交织在一起的矛盾,分成了两个换盐巴的队伍。
拉帕的葬礼开始了,这是原汁原味儿的西藏天葬。镜头颇有些重口味儿,影片在此处理的很像纪录片。
“
飞翔的秃鹫,鲜红的碎肉,丑陋的喇嘛跳着狰狞的舞蹈。看似残忍的画面在这严酷的大山中却显得无比和谐。在这个遗世而独立的角落里,时间仿佛停止了,仍然是一个神佛与恶魔共舞的世界!
”
霆雷在给孙子帕桑解释旅途的艰险。
老酋长的话充满了自豪,满满正能量啊!在这大雪山深处牦牛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这里淳朴的人们都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没有一丝的虚伪与矫饰,放纵与堕落。
简单,就是最大的奢侈!
我们爱看西藏的电影喜欢的正是这一点。来到这纯净的大雪山深处,逃离所有尘世无谓的欲望与烦恼,在与大自然的搏斗中让灵魂得以升华。
我们生活在城市的丛林之中,拼命挣扎只是为了避免堕落;追求卓越只是为了远离平庸。
影片纯用白描的手法。这里的寺院远远没有布达拉宫的庄严雄伟金碧辉煌,反而显得灰暗破败。却又和谐地与大山融为一体,仿佛渗透进了多么多波人的血脉难舍难分。
老霆雷的儿子诺布喇嘛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说着虔诚而又纯朴的话,却总是充满了哲理。
然而,诺布却拒绝和霆雷一起出发。
卡玛早已带着青壮年出发,老霆雷坚持要在神指定的日子,四天之后带着老幼妇孺一起走。众人充满了疑虑,不过老霆雷是不会放弃的。
他瞪着眼睛大吼着说出了这几句话。
船长称之为励志三连!
船长创业的时候一定要让每个成员来看这部电影。几个老人都能完成这样的壮举,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做不到的吗?
有的事情只管去做,神会决定什么时候完成!
运盐的路漫长而又曲折,幼小的帕桑坚持不住了,母亲帕姆心疼地来给他求情。
老霆雷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未落,帕桑已经健步如飞地一个人向山上走去。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
生活越艰辛,信仰便越坚定。在风刀霜剑之下,只有佛祖的明光才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安慰。他们可以千里等身长头一直叩到大昭寺,他们可以在拉卜楞的白塔前转一万次,只为求得一个美好的来生。
在朝圣者口中霆雷得知已经落后卡玛进度五天,老酋长坐不住了。从寺庙赶回的诺布的话了他启发:
迁徙的候鸟、运食的蜣榔和跋涉的人在面临两条路的时候,都选择了最难的路。因此,候鸟的种群得以延续,蜣榔的困境得以摆脱,多波人也最终走出了雪山。与之相反,松毛虫选择了容易的道路,它们看似轻松地选择跟从,结果却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老霆雷选择了魔鬼湖边最艰难的路
一路历经艰险
在卡玛得意洋洋的唱歌梳头卖弄风骚的时候,老霆雷奇迹般的赶上了卡玛。霆雷通过占卜再次预测了暴风雪,两支队伍相携走出困境。
体力衰竭的霆雷在临死前尽释前嫌,将首领之位托付到卡玛之手。
老霆雷拒绝救治倒在了终点,他属于大山。与其说这是生命的尽头,还不如说这是人生的顶点。
诺布还在为霆雷诵经,而运盐队却已经出发。就像是大雪山上生命的轮回,每时每刻都不曾停止。虽然这史诗般的壮举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换回的只是几袋小麦。但这却代表了一个至高无上的意义——生命。
人的生存是卑微的,日复一日在艰险的劳作中求得口粮。人的精神是高尚的,所有无法逃避的苦难都是必须完成的使命。不需要穿上袈裟,这就是最好的修行。
就像电影中的运盐队伍顶风冒雪翻过高山,他们的苦佛祖都看见。天上最亮的明星给他们指路,一闪一闪不曾熄灭的是众神的双眼。
壁画自己会决定什么时候完成的。诺布喇嘛完成了自己的修行。
走出大山的帕桑,见到了传说中的大树。葱绿的大树雄伟挺拔生机勃勃,象征着生命的庄严与伟大。树上的帕桑,会看的和一个头人一样远。
这是法国导演雅克·贝汉的《天·地·人》三部曲之一,有着强烈的纪录片的色彩。影片通过人物的故事,反映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其实影片中最大的主角,还是喜马拉雅山。影片的导演是国家地理的摄影师,对于自然的壮美与瑰丽,有着异常敏锐的感觉,对画面的驾驭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
这是平凡而真实的故事,影片情节简单、音乐精良,但《喜马拉雅》如同《迁徙的鸟》和《微观世界》一样,从始至终都体现着一种生命的精神:坚强、执著、虔诚、恭敬、征服,以及对大自然的感激与敬畏。
“
这部电影没有特技,没有取巧的情节,只有藏地人民纯真而坚毅的眼神,和绵延不绝的喜马拉亚山脉。与其说他们是在表演,不如说它们只是在展示自己的生活。每个人心中对于喜马拉雅都有不同的演绎,这是一个生活在法国的瑞士人眼中的藏地,花费了8个月时间用镜头呈现给我们。这样的喜马拉雅纵然不是完美,却已足够。
”
影片的演员们都是本色出演没有过多的修饰,银幕上出现的是一张张沧桑的脸。
倔强的头人天尼,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失去丈夫的帕玛,叛逆的青年卡马,男
孩帕桑,文弱的喇嘛诺布……在残酷的自然面前,他们是渺小的,艰难的,哀愁的,悲壮的,但在他们的眼神和行动中,你看不到一丝丝怯懦,一点点猥琐,有的,只是敬畏、顽强、纯洁与高贵。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
将肉体还给大自然,让灵魂在神的怀抱中永生,也许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吧!
神秘的西藏,圣洁的雪山,湛蓝的湖水,高远的星空,古老而僻静的村落,孤独行走在群山里的身影,久久回荡的藏密梵音,固执中的坚韧,敬畏中的虔诚,面对自然,无论是恭敬还是反抗都体现出了生命的高贵与绝美。
《喜马拉雅》是一部典型的欧洲电影,制作精良格调典雅。既没有东方电影帝王式的前呼后拥;也没有好莱坞电影太空歌剧般的宏大浩瀚,完全是以人的尺度。
卑微渺小的人类在伟大严酷的大自然面前奋力挣扎苦苦求生,却全无畏缩与怨恨,自豪的昂着头冲进漫天的风雪,把这磨难看做自身无可回避的命运与修行,完美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有的事情只管去做,神会决定什么时候完成。
当前面面临两条路的选择时,老头人天尼做僧侣的儿子说,喇嘛告诉他,如果有选择的话,就选最艰难的那条路。这是一个让人崩溃的选择,不过也是一个极其简洁的选择。看似有颇深的玄学意味在里面,其实道理也很简单:难与易只是相对而言,看似艰难实则容易,看似平坦实则崎岖。
老头人选择了艰难之路,确实很危险,一头牦牛摔死了,成为给恶魔的献祭,但那里风光绝美,且省下了四天的路程。天尼所带的这个商队,皆是老弱妇幼,且对自己的行动处处以占卜的方式来决定;而由卡玛带领的另一个商队,则由村里的年轻一代组成,他们却选择了平坦之道。这样,不信占卜之言而早出来四天的他们,竟被老头人他们追上来了。卡玛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着自己的能力。不过,自然给了他以教训。在喜马拉雅山脉这样环境中,只有尊重自然并与自然结合成一体,才会得到上天的垂怜。
这是由法国与尼泊尔与等国合拍的电影《喜马拉雅》所讲述的故事。影片的故事,如同居住在这片纯净之地的藏族人一样的的单纯,不过简单的故事同样可以让人深深地感动。这是只能发生在喜马拉雅山的故事,壮丽的景色让人震撼,淳朴的音乐也直入人的心灵,他们的情感虽然有着强烈的山地色彩,却也与我们息息相通。前面提到的天尼与卡玛,都住在喜马拉雅山深处的一个山村里,他们能靠将自己村里的盐用牦牛运送到山另一边的山村去,以交换回小麦维持生活。天尼是头人,经验丰富,但已经老了。本应继承他的大儿子,却在与卡玛一起贩盐时因探索新路跌死。不愿头人职衔旁落的天尼,只好自己亲自出马,带着儿媳与孙子,组成了与卡玛分庭抗礼的另一个牦牛队。
他们都是群山之子,喜马拉雅就是他们的灵魂,雄奇的群山构成了他们生活的本身。要在这样的的地方生存下来,敬畏群山敬畏自然成为必然的选择。天尼已经在贩盐的山路上行走了一辈子,他熟悉群山的性格,也尊重神启,他知道人在这样的自然面前是无力的,顺从于自然其实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法门。而年轻力壮也有着成为头人野心的卡玛,则相信人自身的力量,鲁莽的结果是败在了年老力弱的天尼手下,强大的自然给予了他深刻的教训。不过,失败的他却在雪地中救起了昏迷的天尼。最后,力竭的天尼倒下了,永远依偎在群山之中。而卡玛也由失败中学到了许多,并重获天尼的信任,成为村里的头人。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之中,单纯的生命会活得更加灿烂,过多的欲望过于复杂的情绪,必遭自然的嘲弄。
这是法国导演雅克·贝汉的《天·地·人》三部曲之一,与其他两部不一样,这是一部故事片,但也有着强烈的纪录片的色彩。影片中通过人物的故事,反映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其实影片中最大的主角,应该还是自然,是喜马拉雅山。影片的导演是国家地理的摄影师,因此影片对于自然的壮美与瑰丽,有着异常精彩的表现。看《喜马拉雅》,既有牵动你心的故事,也有诱人的风光可赏,还能欣赏优美的音乐,确是一个让人难忘的感受。
专访导演Eric Valli
文:尔尼
http://weibo.com/cozurlovely2月刊Mind艺术美学:
http://weibo.com/mindmagazine他是Eric Valli, 作为《国家地理》、世界新闻摄影一等奖摄影师;奥斯卡提名、法国恺撒奖以及柏林电影节获奖电影《喜马拉雅》导演; 爱马仕、路易威登合作艺术家,他拍摄我们从未梦过,甚至不知其存在的人生与风景,他与他的镜头一起,经历暴风骤雨,雨雪冲击,跌入过悬崖,高山严冬的冰湖, 炎夏热辣的沙漠。他听得懂一草一木间大地与天空的语言,在他的镜头下,讲述着天地之间被自然耕耘的人们,血肉之躯下与自然神迹紧紧相连的故事。“
突然,Eric感到脚下的积雪在持续颤抖。此刻的他站在喜马拉雅山脉中,积雪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响,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雪崩。
山顶的积雪倾斜狂轰,雪势已经下来了。
Eric震惊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已经在无边的雪山上即刻浓缩成一个黑点,即将被吞噬埋葬。可当他以为死亡到来的时候,崩裂的白雪突然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分开,他被下落的积雪成人字形夹在中间,人字两边的积雪持续下落。
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瀑布般分流的雪,雪崩仿佛是为了他而分开。
他活了下来。
“不骗你说,其实我觉得要是这么死了就棒极了,我喜欢这样死去。总比死在这儿好。“
Eric身着棉麻衬衣和我围坐火炉边,他爽朗地笑出声来,眼前的火炉里木头与火花在嗞嗞作响。”这儿“指的是他在巴黎的家,是他在现代社会的痕迹。偌大的客厅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树,整排明亮的落地窗外的后院里放着一扇藏族木雕大门,是从他以前尼泊尔的家里搬运来的。饭厅里挂着他的好朋友Tenzing Nyima喇嘛画的唐卡,画的是电影《喜马拉雅》里的藏族村dolpe的景象,我们仿佛不再是在巴黎,而是在喜马拉雅山脉里某个古朴的藏族木屋里。
身后传来尼泊尔厨师做饭的声音,饭桌上刚刚邮寄到的水电气单还没有来得及收,Eric双眼望着远方继续说:“因为我在这里只是存在着,而在那里我活着”。
一个月前,我打通了Eric valli经纪人的电话,提出这次采访要求。经过两周邮件和电话联系和等待,终于获许了此次采访,从一开始的邮件采访到后来的电话采访, 原本以为这会是奥斯卡导演一贯的大牌作风,直到Eric接通了电话,他在那头爽朗地笑起来,“哈哈,尔尼吗,我知道是你,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你不能来巴黎吗,我觉得我们必须坐下来慢慢聊一聊,这些问题多么有趣。如果住宿不方便,可以住我家,完全没问题。“这场采访忽然就变得像一场冒险,一次奇遇。我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车,就像在他的故事里,无数冒险与相遇的开始一样。
他是Eric Valli, 作为《国家地理》首席摄影师;奥斯卡提名、法国恺撒奖获奖电影《喜马拉雅》导演; 爱马仕、路易威登合作艺术家,他拍摄我们从未梦过,甚至不知其存在的人生与风景,他与他的镜头一起,经历暴风骤雨,雨雪冲击,跌入过悬崖,高山严冬的冰湖,炎夏热辣的沙漠。他听得懂一草一木间大地与天空的语言,在他的镜头下,讲述着天地之间被自然耕耘人们,血肉之躯下与自然神迹紧紧相连的故事。
害怕是件很有趣的事
天空是我的屋顶,土地是我的床
草木是我柔软的耳朵,
就像流水和云朵一样,
我,独自,穿过这无边的荒漠。
——佛教僧人河口慧海
17岁的Eric第一次告诉父母他想去旅行的梦想时,他的父母,就像许许多多的父母一样,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和对孩子的担忧拒绝了他。少年Eric不忍放弃,不久后,鼓起勇气问父亲“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会怎么做“。“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他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他,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 Eric说。这次谈话是一次妥协,一种了解,父母同意了他的计划。他前往中东,在黎巴嫩,利比亚,土耳其经历了生命中第一次旅行。那是在1970年,正是”黑色九月“发生的时候,慕尼黑惨案引发整个中东地区国际恐怖活动的狂潮,美国出动军舰战机轰利比亚。”我在利比亚,没有感到一点危险。“Eric笑着说,“所以这就是生命为什么美妙的地方。”
“我看见了新的生活,新的生命方式,一切都和我之前熟悉的不同,突然这些未知都在我眼前展开。你必须要冒险,从未知悬崖跳下的那一刻,生活的魔法就会发生。从此以后,世界不仅仅是存在着,他们新鲜地活着,你在那里,清醒又锋利地活着。”说到这里,Eric环视了一圈他舒服的房子,“而在这里,我就像个僵尸,被文明操纵。”
冒险继续,二十岁的黄金时期,他的脚步穿越非洲金黄的纳米比亚沙漠,穿过战乱与争纷不断的中东及阿富汗,他到达尼泊尔——此后在这里居住20年,在这里他开始用父亲送给他的莱卡相机拍摄他的旅程,并在这里遇见他的前妻, 也是在这里养育他的两个孩子。
用他的话说,在尼泊尔,他开始了“讲故事“的生涯。
他的第一个故事“绝壁上的采蜜人“,讲述了在喜马拉雅山崖间古老采蜜者的故事,这套图片登上了《国家地理》封面并获得了世界新闻摄影一等奖。他的镜头对准了大千世界里遥远的角落:泰国岛屿上攀登洞穴的采燕窝者,尼泊尔公路边的流浪人,喜马拉雅森林深处的母系部落,喜马拉雅山脉里的藏族运盐村落……他的故事总是提醒着人们在文明以外的地方,有一个未知的古老世界。
“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要讲一个好故事,需要时间和耐心。现代人很喜欢用‘知道’这个词语,我们有电视机和各种各样媒体不停播放世界各地的新鲜事,我们觉得好像知道这个知道那个。可我们知道什么呢?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空洞“
“那你觉得你‘知道’你拍摄的人和风景吗?”我问他。
“我不能说我知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Eric回答我。
“有一天,我被困在下雨的山崖间,一个当地人邀请我去他木屋避雨。在那里我发现了挂在他木屋里的藤梯,他指了指木屋外几千米的山崖,告诉了我已去世父亲的故事,他是一位绝壁采蜜人。于是我用几年的时间走遍了喜马拉雅的大小山路去寻找尚存在的采蜜部落,机缘巧合下终于找到世界上现存的最后一名古老采蜜师。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并没有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外国人上,于是我告诉他,如果你去世了,你的采蜜技术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除非你有一个徒弟——而我就是那个徒弟。”Eric说,“然后我拜他为师,在与世隔绝的村落的悬崖间学习了两年,拍了这些照片。我很小心地用知道这个词语,我会谦虚地活在他们的命运里,为他们见证,然后我才会说‘噢,我知道他,那个绝壁的采蜜人’。”
“悬挂山崖间,野蜜蜂在眼前飞舞,你难道不害怕吗?”我问。
“你知道,害怕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我们害怕什么?未知的冒险,当我到达恐惧的边缘时, 我就到达了我从来不知道的世界,然后我们感叹,看这个世界多美妙多神奇啊!”
选择最难的一条路
“巨大的雪花落下,覆盖着缓缓行走的我们和用力呼吸的兽类,5000米之上的喜马拉雅山脉,我们行走在先人走过远古道路,成群的牦牛在雪白的陡峭山间仿佛一道墨印,牦牛,人,雪都在天地间移动,多么震撼人心。”
——法国探险家André Migot 《Caravans vers bouddha》
1951年,法国探险作家André出版了他在喜马拉雅徒步的旅行书。12年后,年仅12岁的Eric Valli把这本书读得熟烂至心,书中描述的山脉景色,藏族传统,人性的坚韧在幼小的Eric心里形成一幅浓墨重彩的冒险画卷。20多岁的他来到这片野性的土地,徒步在陡峭山间的每一条小道,他来到了雪山下的Dolpe——世界上最高的村落, 在这里拍摄了由当地藏民出演的剧情片《喜马拉雅》。随着冬虫夏草热潮,他跟随原本住在喜马拉雅山间的一家人背乡离井去高山挖虫草,拍摄了纪录片《喜马拉雅大淘金》。
电影《喜马拉雅》讲述的是小村落Dolpe的故事,是Eric在徒步喜马拉雅时发现的原始村落,由于粮食不能自给,世世代代靠运盐为生,远处运盐的牦牛在雪山间像一条漂浮着的黑丝带,好像他小时候在André书中读到的那样,他在这里住了下来,和当地藏民成为好友,一住就是20年。“当地文化已像冬雪一样慢慢消融,如果我们并心合力拍摄出这部电影,那么以后我们的子孙就可以通过它了解祖辈曾经有过的生活”, Eric说。
在这里,他遇见了村庄的部落首领Thilen,一个血性方刚,满头白发的倔强头人,20多年前,还是青年的Eric找到已经是他好友的Thilen,向他询问生活中自己面对选择的困惑。“他告诉我说,‘任何时候当你眼前有两条路时,总是选择最难的那一条,因为最难的那一条路会压迫出最好的自己。’”Eric说话时双眼发亮,“最难“两个字仿佛给他带来了活着的力量,突然他站起来,挥舞双手,大声说道,“于是我就在想,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你不给予你的全部,你不实现你的梦想,如果你不去尝试,还有什么意义?就像在面对无数自然人为的困难的情况下,我和我的团队完成这部电影。
‘最难的一条路’总是鼓励我勇敢坚定的活着“这句话也被编写进了电影的剧本里,这部故事片几乎是另一种形式的纪录片,而Thilen在《喜马拉雅》里的角色就是演他自己,在这部电影里Eric几乎没用专业演员,演员们都是Dolpe的村民。”还有谁能比他们自己更适合演自己呢,在电影里的每一幕,就是他们的一生。” 在电影里还有一位喇嘛——Tenzin他演的也是他自己的人生。现实中他是头领的儿子,自小在寺庙里画唐卡,从未出来过,Eric敲响了他寺院的门说“你愿意和我一起旅行吗?在描绘佛像之外,你愿意描绘你的村寨你的人民吗?“Tenzin喇嘛跟着Eric踏出了寺院,参演了电影,在两条路之间,他选择了最难的一条,最后他画了一副Dolpe的生活画卷,现在就挂在Eric家的客厅里。
《喜马拉雅大淘金》是另一部Eric在喜马拉雅的作品,一部关于虫草的纪录片,去年在中国向观众播出。“真菌寄生在虫体内变化成植物,大自然多么神奇!“Eric感叹。在这部电影,他跟随虫草采集者一家人爬到海拔5000米的高山,跟随中级收购商在喜马拉雅山脉探访一座座高山,最后一路跟去虫草销售地中国。他跟着尼泊尔农民一家生活几个月,为了一个远景他可以不顾危险爬过几座山。”你不担心危险吗?“我问,”不。危险从来不是问题。“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在喜马拉雅20年里,他度过无数致命的危险时刻,跌下高山悬崖,经历为他分流的雪崩,活过村落突然流传的瘟疫,“如果活得饱满,活得充满生命力,死就没有什么可怕。“他气定神闲地说,“最难的路“仿佛是喜马拉雅这20年来教会他的,像藏族人民那样朴质,像雪山那样透明,像大地一样安定。
永远不会拿走比我需要更多的东西
“我喜欢活在他人的生活里,活在我不存在的命运里。我拍摄的人物都是我的老师,我悄悄地潜入他们的人生,去学习,去记录。去学习原始森林里的阳光雨露,去学会在文明世界里我遗忘的道理。“
——Eric Valli
在Eric的镜头里,人类以一种我们不曾相识的远古方式与自然相惜:他们有粗制的发辫,古铜的皮肤上是太阳的颜色,带着野性十足的自信与勇气。这样的生命,是被文明绑架的都市人没有的,我们双眼只看得见楼房的高度,丢失了与天地自然相融的信仰——一种来自生命真正灵魂中的对话。
在Eric刚刚完成的旅途里,他去探访了在流行文化侵蚀的美国,一群背离城市,栖息在自然中的人们,他给他们取名《相遇在时间之外》,他们离开城市,来到自然中栖息,与鸟兽同坐,看山野唱歌,钻木取火,砍柴建屋,活得像荷叶间的露水,自然通顺。
Eric在这时间之外相遇与美国快速文化背道而驰的各种“古代原始人“,和他们一起在荒野中生活了三年。“我觉得我活着”,说起自然中的生活,他如是说,“我们活在一个人口不断增加,资源不断减少的年代。然而大多数的人的欲望却在增加,我们消费不必要的东西,我们吃的用的越来越奢靡。而当我们在自然中生活,我永远不会拿走比我需要更多的东西。“
用中国的说法,盲目又贪心地活着,就像是佛家中的“贪”、“嗔”、“痴”,分别是指对欲望,情绪,喜好的偏执,这是现代人的通病。而对治方法分别是”戒”、“定”、“慧”,是道德的规范,内心的专注,生命的真意。 翻开历史,如是陶渊明,庄子, 去自然中寻找自己的“戒定慧”,躬耕一片心绿。在Eric讲述的故事里,在自然中生活的人是活着,而城市中的文明人却一直在为了如何活而伤脑筋,我们依靠着无数社会环节链,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我们就不知道如何生活。
Eric说起他们的时候,满眼敬意。“我欣赏通过手工劳动自给自足的人,他们知道怎样活着。反而我们常常忘了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Eric叹了一口气,摸着额头感叹道。“我们发明了电灯,却忘记夜晚有满天星辰。我们用着高效率的手机节约着时间,却不知道怎样打发时间。”
如今的Eric暂住在巴黎的家为了自己下一部电影做准备,平衡着自己流浪者与城市安稳的生活,直到今天他还有现代文明的“文化冲击”,无法彻底适应城市生活。我们的采访从中午一直到进行到傍晚,喝掉两壶藏茶,烧掉了十多根木头。虽然非常不适应城市生活,但他对他周围的同事和家人充满了感恩。“我觉得很感激”,他真诚缓慢地说,“因为身边的人总是对我很好。”
相信他随时做好准备出发,前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前往黑暗与恐惧的边缘,前往文明的光亮未曾触及的地方,那里的天空有老鹰追逐月亮,那里的大地有神灵眷顾,那里的人有涉世之初的淳朴,他们的双眼可以照耀太阳与月亮。Eric Valli的镜头把世界未知大门打开,活着让他人的故事里,让我们遗忘的自然之光照耀进来。
外来者的身份让这个电影缺少了灵魂。配乐显然更出众
教科书般的西方对高原一厢情愿的想象,赤裸裸的布莱希特式演绎和20世纪好莱坞风格台词
开始是选举,不谐后前后出征,因果中的神性;音乐极赞。来世做一牦牛可好? 担山被雪,负重致远,生死都踏实无畏。
影片的摄影和音乐非常出色,向我们展示了喜马拉雅地区人们的状况和藏传佛教的概况,摄影难度很高,色彩感很强,镜头大气;音乐很磅礴,有日本配乐家的特点。很显然这部片子是拍给西方人看的,情节设置体现了西方人的价值观,即由两代人的冲突到最后的理解,这是很俗套的桥段,只是把它放在了这样一部电影中又有不同的意义,影片中演员的表演痕迹还是太重了一点,矛盾冲突过于激烈,我觉得处理可以内敛一些,不过整部片子还是体现了史诗的气质,我觉得可以给四星半。
这是一部令人震撼的电影,电影里真实记录了升天的两头耗牛和一位长者...除此之外,并无新意~等等,那位长者碎尸了自己的升天的儿子喂秃鹫,还真是令人震惊和感慨啊!
老早看过的。盐巴不响是因为受潮了,有用的生存经验和神没有关系。印象深的片段是一人偷喝烈酒倒地自毙(高原喝烈酒很危险,那酒好像是“沱牌”),旁人不知缘由立马怨起卡玛来,“都怨你,这下遭神报应了吧”——迷信、推卸责任的奴性立现。信者不疑,疑者不用。
【9/10】终于看完了“天地人三部曲”的最后一部,雅克贝汉是我的纪录片启蒙。讲述了一位丧子的老族长带着孙子随运盐的团队重走了儿子运盐的路程,独具文化内涵的朝圣。其中擅长壁画的喇嘛这个角色安排得非常巧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技艺精湛的圣徒安德烈卢布廖夫,随着一趟寻真之旅的完成,他们心中恢宏的巨作也得以诞生。牦牛(低级生物)——人类(高级生物)——喇嘛(神与宗教)三者共存、信仰神明的老族长和开化的年轻头领之间的冲突探讨了古老智慧和现代文明之间如何调和,战胜心魔与个人价值的升华。其中翻越雪山,走人迹罕至的道路让我想起另一个借鉴《圣经》的故事《魔戒》,在经历最艰难险阻之后,陨落超度终将抵达自己的天堂。戏剧张力还可以更强烈。配乐依然是一如既往出色。我永远爱这些文化遗产,永远爱人类精神的多样性。
多年来一直以为是纪录片,都是雅克贝汉害的。其实片子主题和视觉呈现的风格并不十分统一,或者说,片子里朴素的粗犷的原始生存规律并没有体现在影片画面上(当然音乐还是很好的),画面反而是精细的,说到底也是因为外来者的旁观角度。
每看20部电影才找得出一部五星。爷爷太提劲了。顺便说一句,这就是一部在讲姜还是老的辣,以及迷信有理的伟大电影。
影片讲述了一场没有纪录、没有名誉、没有回报的危险旅程,只有胜似亲情的友情令人感动
我不是迷藏者。影片里卡玛的一句话——你的仇恨不会减轻你的悲伤
画面与配乐完美契合
作为成长于藏区游牧部落的我来说,这部影片对喜马拉雅地区文化的理解非常到位,影片之所以像纪录片,就是因为这里面的主演除了女主角是流亡藏人外,都是尼泊尔原住民,主人公老赤列更是现实中的酋长。而且他的寨子刚好也是以运盐贩羊毛为生,建议再看纪录片《西藏:盐程万里》,油管免费
嘿嘿,一个不是很了解那个民族和环境的人拍的电影,完全西方人的视角和想法,不过音乐和画面还不错,给个3分了,还是鸟的迁徙好一些,
如果你要選擇一條路,那么就選那條最難走的。
该片是由法国、尼泊尼、瑞士和英国四国合作,历时9个月拍摄的剧情与纪录大片,曾入围第72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提名以及2000年欧洲电影最佳摄影奖提名,并于当年获得了恺撒最佳摄影奖和音乐奖
剧情片电影怎么能这么拍呢!纪录片手法啊这是!当初看可可西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我该怎么欣赏这部辛苦却不伦不类的电影啊!!
画面十分!音乐十分!!!看到海子出现的那一刻眼泪都流下来了,也深知生活在高原深处的人们对于一棵树的渴望。如果一定要走,那么就选择最难的那条路。记录:海子叫Phoksundo湖,拍摄地点在dolpo村,有徒步路线。Chharka
我是不太爱看这种的,但是真的不得不说意外的好看!
本片影像风格粗狂绮丽、荡气回肠,宛如仙乐般的藏密梵音贯穿始终,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