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本片很好地揭露了布莱希特间隔理论在被主观解读并赋予实际执行中出现的问题,黑幕间隔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情绪化疏离使得本片理所当然地把形式作为本体,然而过度肢解剧情所带来的只是形体上、概念上间断性的隐喻,隐喻以电视机出现雪花为最后高潮,这种间断性以牺牲人物在故事架构中的情绪轮转作为代价,纯观感而论也只是“形式感强烈而无甚灵光”罢了
想到了三部片《极度寒冷》《寒假》以及《圣鹿之死》,兰斯莫斯应该算得意门生了.
迈克尔·哈内克冰川三部曲之一,基本是没有具体叙事的,类似《让娜·迪尔曼》,第一段完全陈述一个中产阶级的生活简史,第二段再次由洗车时母亲失控哭泣开始,开始描写在这种规律到窒息的生活下整个家庭的颠覆,一场对居屋的大破坏成为了标杆性的反文明反社会的行为,是全篇形式大于内容的集中体现,那大部分在面部以下的镜头把冷峻的富裕生活,束缚的社会规则下失去个性的人性刻画得冰冷无生气,而结尾处毁物后的自杀却是一种最彻底最极端的抗争。
Hanake的镜头是“非人”的。冰冷的色调里,人的灵魂没了生机。人物的主体性被刻意地“裁剪”掉了,正如卡夫卡的K,他不是任何人,又是所有人。由此他们成了一个符号,中产阶级的符号,然后变奏为循环往复的行为序列,起床、刷牙、早餐、开车、工作。。。有条不紊,无边无际。在这机械式的变奏中,死亡的摇篮轻巧地编织着。最后他们决定终结这冗长,沉闷的变奏曲,向梦中的奥斯特里亚进发。临行前他们奏响了一曲哀歌,用斧子、铁锯、剪刀、锤子,算是告别的仪式。这哀歌充满了尖锐的刺痛感。在这漫长的声响实验中,你的心仿佛跳动于玻璃碎片中,刺目的锋芒交织成凛烈的藤条,将最后一丝残息绞杀于虚无。
这是最后的悲鸣吗?这是最后的抵抗吗?我怀疑。正如暴裂,撕扯,破碎的刺痛声无法替代咽喉的震颤和心潮的翻滚,疯狂的破坏也唤不醒一颗早已死去的心。一切都是徒劳。在这充满幻灭感的狂欢中他们只是Hanake的傀儡,导演自我宣泄的笨拙工具。因此,无论这场表演是如何的酷烈,都无法掩饰住其本质上的虚假性,更无法阻止无聊的渗透蔓延。他们以牺牲来换取对无聊和虚无的胜利,却不知其自身早已成了无聊寄生的躯壳,而这牺牲不过是无聊开出的恶之花罢了。
这是一场被抽去了戏剧性的戏,一如他们在技术时代,官僚社会下所一直扮演着的傀儡游戏,娴熟而无聊。而这正是影片真正的悲剧所在——正如戏剧性的表演竟成了平调叙事的一个普通音符,反抗成了其所反抗之对象的俘虏。
看完最大的感受形同《死亡诗社》里的那句台词—“大多数人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之中”(后来查证是出自梭罗),所以感觉本片把“平静的绝望”表现的淋漓尽致。
现代社会意图把大部分独立的人锻造成冰冷的机器,大工业化机械化的同时一切也都向制度化靠拢,尤其体现在城市人口。这一背景下人们的生活大都随之变得机械化、固定化、平静化,好处就是生存变得简单,物质条件充足且易获取,但一切变得简单容易的同时也冰冷得可怕,失去了温情与激情的社会生活就如同平静的海水一般内里却暗流涌动,所以平静之下透露着绝望,思想与灵魂躁动不安的人们决不允许生活变得了无生趣。
要么顺从要么反抗,顺从就是忍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重复一天又一天单调的生活,反抗的形式有很多种,但导演选择了最极端最爆裂的方式展现给观众看——毁灭。
弗洛伊德将人的本能划分为生本能与死本能,正常情况来说人们应当充分发挥生的本能,像大多数生物体那样毫无理由地积极求生,但并不是说只此一种活法,本片即把另一种活法——“死本能”展示出来。生与死是辩证统一的,生下来即预订了死亡,因此每个人本能中也都或多或少存在对死亡的渴求,这种渴求指向自身即自我毁灭的欲望,指向他人即毁灭他人他物的欲望——这一家人的选择将之发挥地淋漓尽致。
其实这种毁天毁地的方式童年的我也曾幻想过(也许大多数人也是)——当委屈、失落、压抑、愤怒时也曾真实地通过幻想将死本能发挥地淋漓尽致——灭天灭地灭空气,最后连同自己与全世界一起毁灭。但是这种有违常理的方式也只能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快感,真正将之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因此只能被压抑于潜意识的深层之下。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感谢导演将这种幻想变现,满足了这种毁灭欲的表达,毕竟破坏与毁灭的快感也是一种极致的体验——毁坏美好的一切(衣物、家具、装饰、鱼缸、生命),尤其真“冲钱”那段,简直让为了金钱辛苦奔波的社畜直呼过瘾。
最后想说说对片名“第七大陆”的理解,我认为三种解释都是可以的。一是理解为“澳洲”,代表主人公们的理想向往;二是“南极洲”,代表冰冷残酷的现实;三是“不存在的大陆”,意指永远无法达到的理想境地。
最后想说,反抗平庸生活的方式有很多,大可不必选择这种最极端爆裂的方式,比如节假日(选择某些天作为不同于其他日子的一天而反抗平庸的日子)、迁居和旅游(通过改变生活环境来反抗)、调剂性的活动等都可以达到改善心情的目的,人还得是积极向上地好。😬
哈内克的影片,其实早就看过,《钢琴教师》曾名动一时,《隐藏的摄影机》也让人赞叹。当我真正记住哈内克的名字,则是从《白丝带》开始。那种冷静,那种不动声色,那种平静之下的罪恶,想来让人不寒而栗。由是,开始关注哈内克,开始关注他的电影。他的《冰川三部曲》也才开始看。
我看这三部曲的顺序,恰好与他拍摄时间的相反。我是先看了《机遇编年史的七十块碎片》,然后是《班尼的录像带》,最后才看的《第七大陆》。这三部影片,应该都是来自于真实的事件,有着强烈的纪实感,同时又甚为冷峻,有着一种金属感,就如阴影之中,钢质的材料所发出的幽幽的冷光,让人在平静之中变得烦燥,从烦燥中生出不安,从不安中感觉到胆寒,最后不禁悲从中来。
闪着金属光泽的冰冷世界
哈内克在冰川三部曲中,始终关注的就是中产阶级,那个让他痛恨的、总是一成不变的、缺乏情感的中产阶级。他的世界,总是一个冷漠的世界,人的关系显得很疏离,即使是亲人之间交流,也趋于程序化。
《冰川》中的世界,宛若一个机械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准确无误,一切都是那么循规蹈矩,一切都是那么刻板,一切的感情都深埋于冰川之下,相互之间很少情感的流动。在三部曲的首部《第七大陆》中,这一点表现得最为明显。在事情逆转之前的三年时间,影片中的那个家庭表面看来平静祥和,实则生活已如事先设计好的程序一样,年复一年,没有任何的变化。每天同一时刻闹钟响起,不情愿地起床、梳洗,再叫小孩起床,然后一家人坐在餐桌边早餐,连每天吃的饭,相互间的问候都一模一样。然后是开车上班,晚上返家,每天同样的程序。这样的生活,学习德语时经常能在视频中见到类似情景,这是一个德国或者奥地利的标准家庭模式。
在《班尼的录像带》中的家庭,也是如此。父母整天忙着自己的工作,两人有着体面的职业,有着较高的收入,但却无暇照应孩子,孩子每天都自己一人呆在家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父母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对于孩子的要求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孩子可以得到他所得到的一切东西,然而最需要的情感却得不到。他每天放学后的时光,就在玩摄像机中度过。一遍遍地看血腥的屠杀猪的录像,录下家外面街道的每一刻场景,并从出租店里去租暴力录像带。从电影中可以看出他的生活极端的空虚、极端的百无聊赖,即使晚上父母回家,与其也很少的交流,况且父母还经常在周末离家,将他一人留在家里。在这样的家庭中,孩子如何地成长,就可想而知了。
《机遇编年史的七十一块碎片》纪实性更强一些,描写的不是一个家庭,而是一个事件。不过,影片中所涉及到的人物,却都面临着沟通的困难,特别是亲人之间,更是如此。用哈内克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越亲近,越少交谈”。角色要么是个孤儿,要么就是收养着孩子。要么是与老妻缺乏交流,心中有爱却难以表达;要么就是独居的老人与子女之间有着隔阂……
人人无言以对,就如冰冷的机械世界。人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其实已经无法与他人和谐地相处,最好一点小小的波折,就会酿成天大的灾难。
无聊刻板中刀锋突现
如果哈内克的世界仅是发出金属的光泽,那么这样的世界虽然缺少情感,但并不残忍可怕。但哈内克永远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一个追求平静的人,虽然他的影片大部分时间都在平静中度过,都是刻板而无聊的生活。他有着锋利的解剖刀,有着有异于常人的冷静与坚决,对着血腥与暴力,也有着相当的偏好。前面的平静,只是为了后面的陡变做铺垫;观众在昏昏欲睡之中,等来的是迎面一刀,突然迸发出来的鲜血,会让你魂飞魄散。他就像传说中的江湖高手,突然之中给出出人意料的致命一击。
《机遇》一片中,看似一地的碎片,互无关联,一切都是毫无逻辑地发展着。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家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故事之间也没有交汇,各自在其轨道上发展着,就像无数多的线头,在空中散开,头绪繁多,却无交叉。也如散落一地的碎片,只是映照出自己那个碎片里的故事。然而,这些线头,这些碎片,最后却都交汇于男主角那里。随着他那平静之中的爆发,随着枪声的响起,随着鲜血的四溅,一切都聚集于他那里了。而牵起这一切的,就如影片的名字一样,机遇。可怕而冷血的机遇,偶然中的事件与人物,就这样走向了毁灭。
看到班尼不停地玩着他的录像机,不停地重复着从家到学校每天的行踪,观众感觉到的只是腻味只是厌倦。这是一个正常而又可怜的孩子,每天都是一样的生活。除了一个同学,无人与其交流。只是他一遍遍播放的杀猪的家庭录像带,让观众感觉到阵阵的寒意。我们从电影中可以得知,他对于这段录像有着极大的兴趣,录像中他父亲那把对准猪脑门的枪,也让他兴奋不已。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窥视着外面的一切,同时也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打算在猎物身上一试身手。他等来了那个机会,他也享受到了杀人的快感。只是观众们却只能等待,等待着某种事情肯定会发生,等待灾难如何平静地收场。
如果说等待,那么等待时间最长的,无疑是《冰川》中的第一部《第七大陆》了。哈内克津津有味地巨细糜遗地呈现着这个家庭的一切,他们每日的生活,他们与外界的联系,我们都能知之甚详,我们唯独缺乏了解的,是他们的情感,包括相互之间的感情交流。这样的生活,对于观众来说是一种煎熬,对于剧中人来更是如此。他们忍受着这样的生活,忍受了数年的时间,到了最后实在无法承受,自然会去寻找他们的理想家园“第七大陆”。剧中人在等待,观众也在等待,但等待是如此的漫长,等来的并非如前两部影片那样手起刀落,锋利地做个了断。这是一把钝刀,它在缓慢地切割着你的神经。
哈内克的电影看多了,你就会适应着他的平静与冷峻,等待着一个突然时刻的风云突变。前面越是平静,后面越是让你惊心动魄。
暴力新闻中的寻常人
《冰川三部曲》中的人物,都是一些并不起眼的人,一如你我一样。《第七大陆》中的那个家庭表面上看很幸福,丈夫是家公司的管理人员,等待着当上头儿;妻子是个验光师,女儿很乖巧,只是偶尔调皮,谎称自己的眼睛看不见。《班尼的录像带》中的家庭似乎很有钱,父亲开着一家IT公司,母亲开着时装店。与前者家庭相比,父母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忽略了儿子的存在。《机遇编年史的七十一块碎片》的场景广阔得多,人物也更社会化,不过里面的人物也如我们一样的寻常,也有着各自的烦恼,平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出现在新闻之中,特别是这种血腥的社会新闻之中,然而事实上他们却是新闻的主角。这是让人惊异的地方。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新闻事件中出现的并非皆是社会边缘人物,更多的倒真是如我们一样的普通民众。他们快乐地生活着,他们顽强地生活着,他们承担着生活的重压,他们忍耐着生活的无趣……平常我们见到生活中的人们,总是忙忙碌碌地为生活奔走着,或者百无聊赖地闲晃着,但谁知道一张张平静的脸面之下,会有着怎样的情绪,会有着哪般的无奈?终有一天,我们会新闻中看到我们中的某些人,他们成为罪犯,他们杀死了自己,才猛然地一惊,原来平静的脸后面竟有如此残忍的东西。
《第七大陆》中的家庭对于自己的单调生活,觉得无法看到头,一切都是那么按部就班,生活中已经缺乏惊喜,也缺乏温暖。第七大陆只是他们头脑中的梦想,会在温暖的澳大利亚海边吗?即使他们搬过去,也只是将生活变化一下环境,实质与奥地利完全一样。他们没有任何外界的逼迫,只是在刻板之中已经无法忍受。他们冷静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之地。只是这种选择如此的暴力,如此的不同寻常,如此的让人讶异。他们没有杀人,而是杀死了自己。
《班尼的录像带》则将更多的精力,聚焦于事件发生后的家庭反应。
班尼的家庭不像前一个家庭那么绝望,似乎充满着希望。其实仔细地想想,这样的家庭更为可怕。他们不像前者那样有着看重家庭,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更为冷酷。父母对于孩子的忽视,是酿成悲剧的原因。他们事后的拚命掩盖,更显出这对中产阶级夫妇的冷酷无情。他们可以理智而冷静地处理着一切事情,包括血淋淋的暴力与冷冰冰的尸体。班尼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继承着父母的冷静与理智,同时更多一份暴力与残忍。最后的结果,是班尼将父母送入了监狱。这是班尼良心的觉醒,还是班尼自保的策略?想想也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十九岁的大学生马可来说,他绝不会自己的生活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结束。他也有着自己的追求,也有着自己的梦想。生活对于他来说还没有完全的展开,前面还有着更多的东西有待他去体验,可惜由于一系列偶然的事件,让他的生活轨迹改变,让他走向了不归路。一次次的不顺遂,让他心中的怒火在累积。每个人都有着不顺心之时,每个人都有发泄自己怒火的时候,但让人意外的却是他发泄怒火的方式,冷酷而残忍,将与他的生活偶然交汇的人,残忍地枪杀,最后自己也吞枪自尽。
在冰川三部曲中,哈内克尽管没有更多地去挖掘人性,却也将人性中的黑暗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一群绝望的人,或者是对整个人生的绝望,或者是对现阶段生活的绝望,甚至只是在某个时间点上的偶发绝望,但从根本上,这是一群缺乏交流的冷漠的人,他们将这种绝望扩大,从而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哈内克的《冰川三部曲》关注的就是新闻中的暴力事件,本来这是最有情节,也最为好看的电影题材。然而,在哈内克的手里,他将最为引人入胜的东西干净地剔除掉,只保留着最暴力的那一刻,而将大量的空间留给了并不精彩的生活。这是一种相当大胆而有力的手法。他让观众在熬人的等待中有着期待,让观众在死寂的冷漠中有所反思。这样,电影给人的震撼变得更加的强烈,他冷静地对于社会的解剖也会显得更加锋利。
透明的绝望
A/ 商品化的流水线生活腐蚀了人,人砸碎生活的躯壳,然后尸骨无存。突然觉得汽车对于现代人不仅仅是出行方便与地位象征的含义,它的透明封闭空间仿佛一层薄膜,给予了虚幻的包容感。就像热带鱼需要透明的鱼缸,我需要黑暗的电影院。摄影机的割据式统治典范。哈内克非常明白自己是在拍电影。
哈内克对中产阶级靠着消费主义和娱乐至死两个方式而活着这种现象批判得多狠毒啊。
也许富士康员工能理解这部电影。
和同一时期的东方电影里“活下去,像牲口一样活下去”可以互为对照
手法上值得一说的,是拍了大量不显面容只有局部身体的镜头,暗示这种中产阶级自我毁灭倾向的普遍性存在
近景/特写、局部、片段、重复、长镜头、黑屏、零配乐,高效构建起压抑的生活牢笼,并不断压缩强化,随后的爆发/毁灭是自然/必然/必需的;开场直到出门上班前,所有镜头都只拍身体局部而没有面目,表明了普遍性。看完回想,几乎所有生活片段都指向了机械、单调、不值得。当然我们现在都很能理解明白了,只是这牢笼有了另一种中国特色的含义。难以释怀的是,何以年纪小小的女儿也会迫切求死,那些装瞎那些痒,被老师与妈妈端起的下巴。最后的自毁过程里,最玩味的是打碎鱼缸前的一声"No!"和留下了一台陪伴至死的电视。Austrian哈内克告诉我们,当绝望但无处可逃时,总还可以润去"Australia"。「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长片首作,除了导演能力更是深邃洞察与思考的展现,47年的厚积薄发。9/10
被抽象出的肢体动作已不再是在布列松电影里用来连接断裂的空间,而是作为人个体的替换。身体被抽离了,只剩行为,于是人也就成了机械世界的一部分,疏离、冷漠,这从一开片铺成开的一系列动作即可看出。另一方面是封闭空间的压抑样态(餐桌上与汽车内),靠的是脸部的特写。
三星半. 定义了现代人的不是面孔,而是动作;一旦脱离了沉沦状态而直面畏(Angst)与无(Nichts),毁灭便是唯一的出路――然而毁灭的行径将人物从动作中、从物之"上手状态"中解放出来了么?最后他们也意识到了此乃无解的问题.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不过观众似乎并不一同感到绝望――因为我们知道角色活在导演的寓言之内,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并不是真人.
OMG,哈内克尼玛就是老变态啊!
估计有很多人好这口,但我觉得太不节制了
在机械而冰冷的现代日常生活之中诞生了这个[第七大陆]的梦幻之国,但通过摧毁物质世界就能抵达这个乌托邦了吗?这种童话大概连格奥格和安娜都不能相信,可他们最终依然还是选择了自我毁灭。这其中的悖论即是哈内克对现代人可悲境地的最主要批判。第一部长片就拍得如此有想法,还把布列松完全消化为自己的风格,这真是非常难得。他有一种独特的画面角度,能捕捉到生活里平庸的恐怖。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就够了。这也是为什么这部冰川三部曲的开篇之作反倒比他后来劝世意味过浓的其他作品更显得惊悚。
从一开始看这闷片就觉得很激动。讲故事用一个个的特写长镜头,连承接的黑屏都比别人长,而且大部分时候镜头都不动,简直是我们没钱买器材拍片的人的参考宝典。Haneke的片子一贯重于气氛情绪渲染,如果换成音乐可以比成余音绕梁。故事不奇,画面不炫,演技不狂,一看成篇都是导演功底。拜服学习!
影片的阴暗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冷静又残暴到令人咋舌啊。虽然前戏很长,但最后的拆房子部分真的太牛逼了。处处可见绝望两字在渗透,除了毁灭似乎已无其他出路(心情不好的时候慎看啊
哈内克“冰川三部曲”之首,冰冷而酷烈。1.以固定镜头为主,大量限制性构图,对物件和肢体手脚的特写承袭自布列松,在本片中更多负载着人的物化意味,个性与情感早已失去,唯有一次次机械、重复的动作。2.三段式(1987-89),前两段十分相似,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图景也在考验着观众的耐性。3.广播与电视中枯燥乏味的新闻播报及无感情的旁白读信(多处声画分离)贯穿前两段,与黑屏转场一道强化了琐碎与无聊之感。4.仅仅是冷峻的呈现,无需解释理由或给出动机(一如餐桌旁和汽车中男女主人的落泪)。5.两次漫长的洗车场景,让我犹然想及[意外的春天],封闭的汽车似乎隐隐预示了将来的死亡。6.破坏与自毁段落拍得触目惊心,直触底线:撕衣扣,扯窗帘,剪毛衫,折唱片,毁家具,砸钟表,碎鱼缸,及至将钱丢入马桶冲走……决绝地破出物质世界。(9.5/10)
小女孩扮瞎子 洗车 澳大利亚的憧憬 被日常逼疯的中产家庭牺牲品 最后连鱼缸都打碎 鱼的挣扎 钱冲入马桶 最后留下了电视
拆房子的电影之前还有两部,拆得最早的是《哲姆洛克》,然后是《逆喷射家族》,但拆得最好的还是《第七大陆》。
我的心如同被摧毁的房间,在观影之后,支离破碎。
R先生为何不疯狂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