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沉睡时

电影里有一段台词大概意思是：很少有人能依靠写作为生，大部分都有一份其他的工作。

鲁迅先生说过，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为什么以写作养活自己如此困难？

为什么始终有很多人心向往之？

我想这是因为，作家这个职业代表了一种不被世俗所规定，不被他人所管教的生活方式。

同时蕴涵着清冷孤傲的艺术家气质的职业氛围。

自由职业总是让人心向往之。

特别对于内向的，不擅长或者说不喜欢参与人际交往中的一类人。

但因为文学作品的品类繁多和各具风格，给人们导致了一种幻觉，就是写作几乎全凭天赋。

然而所有的艺术都必须经过刻苦专业的长期训练。

一位优秀的摄影师需要将自己的大脑和眼睛甚至五感都转化为摄影机的模式。

那一位专业的作家又何尝不是要把自己的大脑和五感都转换为写作者的模式呢？

我想这也是影片中的作家男主“神神叨叨”的原因。

说实话没太看得懂这部影片。

但是看了之后引发了一些关于写作者的思考。

在现在的社会，写作似乎成为了人人必备的非专业的技能。

然而虽然市面上有着大量的写作教导书籍和教程。却鱼龙混杂，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摸索探寻、不断试错。

在百度上搜索“写作”，首位是“写作训练”。

搜索“如何写作”，第一和第二分别是“如何写作”和“如何写作赚钱”。

人们热爱写作，一是为了表达自己，厘清世界。二是希望可以借此，最低养活自己，最高发财致富，再者名垂千古。

这种渴望代表了世界对于自己才能的认可和支持。

成为一名作家，是艰难的。

然而更加艰难的是，继续成为一名作家。

就像李安说过的，你有了子女，并不是说孩子就必须尊重你，你仍然需要去赚得孩子们的尊重。

其实是好片，才会值得烧脑，影片下了几个悬念， 第一帽子暗示小山田出轨（小山田不常戴帽子，可是为了何事要掩饰自己戴帽子去北野武那，遗留了帽子，回房间找帽子；汐里戴着帽子，又遗留在小饭店……看来，小山田要见的72岁作家，就是北野武）。难道全部都是小山田的安排。如果全部是小山田的安排，那小小山田真的是深不可测。 第二西岛秀俊在冲回自己客房时，看到了什么，以致数月后，新书出来、小山田也怀孕了。是小山田正在自杀？还是帮西岛买了枪手写的新书（剧末“明明不是我写的，却让您破费了”） 第三汐里去哪了。约西岛秀俊来小饭店，但是始终不能赴约。显然汐里是逃离酒店的，在中山雅也小饭店那拿了帽子，接着才失踪了的。至于帽子出现在北野武房间，是汐里戴回来放在房间里？那汐里是离开北野武后，是回家了还是又和新的恋人私奔了？为什么不能赴西岛秀俊的约。难道是回来看到北野武与小山田在不可描述的事，愤怒失踪？

我认为，由于酒店有监控，汐里在酒店被北野武杀掉的可能性不高。

此外，汐里显然是不满北野武没有做爱。所以小山田和她谈身材的时候，她说多做爱就好。可见和北野武私奔，也没怎么做爱。

第四中山雅也为什么都知道。不受喜欢的母狮子与不受欢迎的公狮子交配，那一定是隐寓小山田与北野武；无所事事只会交配的公猫，那么就是写不出作品的西岛；那打底裤和丝袜的隐寓，暗示什么？妻子与情人？

第五北野武拉着小山田上电梯，显然是北野武是阻止了小山田做了什么事，把她拉回来。北武野问西岛，你知道你太太在做什么吗？也显示，北野武也在偷窥着西岛一家。

那小山田到底做了什么事？她深深的爱着西岛，供养着西岛（西岛也说作家养不了家）。可是西岛自暴自弃，也根本不关心她。她很可能多次出轨（找帽子和西岛不关心找帽子愤然离开），但只是身体出轨。西岛的强暴让她早餐也没有食欲。随北野武上了电梯后，北野武拉着西岛外出时，她回了自己房间。她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能让让西岛没有放弃婚姻并写出了新书？

最脑洞大开的想法，难道，她和汐里就坐在那里，等西岛回来？那就真的都是小山田和北野武了全部安排了。次一等的想法，是小百合准备自杀，反而得到了西岛的谅解。

本片汇聚了几位知名的日本影星，小百合更是全裸出镜，我认为以他们的身份和付出，是不可能配合一个香港导演拍一部烂电影

好久没看到北野武了。

执导过《喜福会》《雪花与秘扇》的华人导演王颖，根据西班牙小说家哈维尔·马里亚斯的短篇小说改编的《当女人沉睡时》（2016）中，北野武出演72岁的佐原，这好似老年痴呆的角色，还是吸引了我。只是人们会问，为何一个华人导演改编一个西方题材，却非要到日本去拍，而不是中国台湾、香港或者新加坡等华人地带。我想，还在于日本列岛风情及人事的不可替代性，单片中的这些演员，就让人信服。

但片中的主人公却是近来失意作家西岛秀俊饰演的清水健二，因第一部小说声名鹊起的作家，第二部小说却遭到了滑铁卢，身为编辑的妻子小绫（小山田小北合饰）则总是催促他写第三部小说，欲让他东山再起。这让他很烦。

但加剧他跟妻子嫌隙的，则是同样来伊豆岛度假的佐原及他的小伙伴美树（忽那汐里饰）。只有19岁美树，在游泳池边让老佐原给他擦防晒霜，这引起对面小绫的注意，她让健二抬头朝正面看看。

自此后，健二就真的看过来了，且盯的死死。他着迷于这一对老少，他想找到证据他俩并非父女关系。他跟踪，他打听，他偷窥，直至有一天的深夜，他跟佐原在泳池边相遇。

佐原毫不忌讳地说，她打小我就认识，我一直给她拍摄，每天都拍她睡觉的样子，从14岁到现在，我从中看到了她的变化，总有一天她会背叛我，且感觉这一天快来了，所以，希望记录下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他不明所以，却越发引起健二的兴趣，已近创作枯竭的他，正好可以写这个。第二天，佐原主动搭讪跟健二夫妻一起用餐。一言不发的美树看起来很是任性，她亮丽，她单纯，却冷如冰霜，她刀子般的犀利，恰好对应着虬曲般面孔的佐原。

片中的一条隐线，小绫并非丈夫健二的图书编辑，而是老作家平野的编辑，但她极少提及她跟平野接触的过程，倒像是陌生人在场。平野在片中也从未有出现过。影片镜头全给了健二跟美树的意外交集。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健二笨拙的跟踪中，总是意外的遇到美树，比如趁他们离开酒店之际，擅自进入他们的房间，被女清洁员误以为是住客。

之前，佐原给健二看过他拍摄美树睡觉的画面，健二想看到更多，主要是想看到其它的东东。没想到，美树气呼呼地回来了，吓得他赶紧爬进床底下。美树脱衣洗澡，然后出来精心地涂口红，接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就去。等她换上新衣准备出去，佐原杀到，质问她去哪，她让老头别管。这时的美树，让健二倍感惊艳。

他们各自出去后，健二也跟着出去。没想到的是，健二本是想跟踪她，却看到美树站在他车前，上了他的车，问她去哪，她只是往前指了指。车在山间急驰，这时暴雨大作，一切都是模糊的，似乎谁也看不清谁。到了一处，她让他等下，她下去，过了一会她沮丧地上来。到了海边，她让停下，她跑下去，站于狂涛怒卷的海边，倾泻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慢慢，健二过来抱着她回到车子。

健二似乎有了创作的动力，他不停地写着。白天妻子出去，正好可以安心地写。美树曾闯进来，两手趴在玻璃窗，然后卷起窗帘后又跑掉。健二不明所以，看得出她内心的焦灼。他想进入她的内心世界了解更多，却一无所获。他偷窥时，的确看到佐原拿出剃刀，对倔犟的美树威胁过。所以，他才感到极度不安。他所想的是，美树到底在跟谁接触，让佐原如此的生气。

当电视上播报，说是伊豆某酒店发生了一少女，被人用利器刺死的案件，他惊呆了，他以为是美树，但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妻子很晚才回来，他质问她跟平野的关系。妻子说今天因为台风耽搁，所以回来晚了。他愤怒了，斥责妻子跟他说谎，并嘲讽地说恋父的大小姐。他挨了妻子一巴掌，她抓墙般嘶吼，情急之下，健二只得抱住妻子。夫妻之间，往往这种暴烈情形下，才会有一次难得的激悦。健二夫妻也不例外，之前他无法跟妻子进入状态，总是说烦，让妻子很是失望。

不出所料，美树真的失踪了，健二当然有理由怀疑佐原所为，但警方却找到他，询问他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起初否认进入过他们的房间，但女清洁工及录像作证，让他哑口无言，且诡异的是，他缩于床底下，佐原本就知道。沮丧地他却接到美树的字条，让他去小店会面，除了店主对于他的讽刺，并无美树踪影。

感觉像吃了一只苍蝇的健二，无法自圆其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超过了他的想象力。声称秋天就会上班的健二，还是出版了第三部小说。朋友庆贺之中，却恍惚看到佐原的背影。这挥之不去的隐痛，看来总会如影随行。片中如店主与健二的对话，多少显得有点赘余。整体风格充满形式主义的滞涩与伤怀。伊豆列岛的暴风潮，总会频频光临。

影片采用了日记渐进演绎的方式，从第一日到第五日，这与他们度假的日期正好吻合。片名《当女人沉睡时》，当然只是一种引喻。据说释迦牟尼原本就是在凝视女人沉睡众生相之后，决定出家普度众生。女人沉睡时，跟女人清醒时，肯定是不一样的。美树沉睡时，佐原可以安然地拿着摄像机，对着她拍摄，她沉睡后的一呼一息，她蜷缩的样子，都暴露无遗。

或者说，在佐原看来，只有美树沉睡时，对于他来说才是安稳的，这沉睡的美，恐怕也只有深爱的他才能体味。一旦她醒来，活蹦乱跳的她，难免小鹿乱撞的不安分，世界如此五彩缤纷，她又如此年轻美丽，老头的不安也就变得顺里成章。在常人看来，美树对于老迈的佐原只是意外之喜，并非理所当然。

固化的思维是，年轻人应跟着年轻人恋爱结婚，而不是越过“三八线”，搞老少恋，且这种相差五十来岁的老少恋，更是让人瞠目结舌。毕竟他不是陈纳德，她也不是陈香梅。有色眼镜来源于现实的习惯。但健二所关心的，却是佐原为何多年如一日都要这样做。想必在健二看来，10岁时的美树跟19岁的美树，在睡觉上可能没多大变化。

随着事情的演变，慢慢健二有了转化，佐原如此执着的凝视，原本就是一个男人对于爱情的表达方式，而跟老少恋并无直接关联。虽然怪异，但凝视本身却有触发思考。至少他从没如此凝视过沉睡后的绫子。侧隐这下，他或会感到对妻子的愧疚。

凝视本身并无过错，这是一种眷顾，一种慰藉。只有当这种简单地凝视变了味，才会让原本的凝情，变得麻木不仁而忍无可忍，继而走上一条凛冽的不归路。

2016、8、29

“人的欲望受他的理解力所限制，没有人能欲求他所不曾理解的东西。”

《当女人沉睡时》，我看这电影作品唯一的冲动就是希望自己找到原著，仔细阅读。并不是因为电影关注北野武，而是看了他写的《北野武的小酒馆》而对他的演艺生涯产生好奇，而是因为这部电影，花了很长的时间，却没有看懂，真的失望啊。

年轻的夫妻面临着倦怠危机，度假村遇见典型的老少配，出于职业敏感和男人好奇，男主果不其然提问：“你们相识多久了？

“一直都认识，从小的时候他一直和我过一样的生活，他想了解我也，我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

“现在你知道，我都爱这孩子了吧，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背叛我，可能这一天已经来了。”

恐惧是什么？是在得到和失去之间，察觉到失去却又还拥有但仍要失去的那种恐惧。当作家走进他们的房间，当看对方拍摄的少女睡姿，当他一次次偷窥对方的生活，当少女闯入作家的房间里漫游，把双手不像落地窗，那是一种被禁锢而渴望自由的孤独。

“必须要杀了，我忍不了了，如果爱已经死了，还是杀了他比较好。”

“既然这样，你就没有想过先死了吗？”

“那可不对，你是无法理解的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

是占有欲望吗？对方不再属于自己，爱已经没有了，所以就杀掉，这就是老男人的爱，而作家呢？他对妻子的爱呢？他对少女抱着什么样的感觉？

好奇、同情、模糊的诱惑、撕扯的欲望？

没找到答案。

记得在某个访谈中电影的导演谈到，因为北野武出演这场戏不喜欢大量的思辨性哲学对白，而删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交替的画面。电影中的画面传递的信息往往没有文字准确精细，画面传递的是场景和一目了然的氛围，而电影呈现出承认晦涩，甚至难于分辨的游离在幻想现实之外是电影的一大败笔。虽然电影因为有了北野武所有的关注，而且因为这种关注，将电影的讲述方式变得不再流畅。

名人效应永远比不上故事本身的吸引力，有些台词和旁白是无法用画面替代的，画面和故事都需要文字予以确认，是北野武没有勇气面对，还是因为他撑起日本电影的未来的盛名使得他拥有了拒绝原著和导演的自由和权力？

如果电影中的台词，能如《花神咖啡馆的情人们》那样直白而确定性，也许这部作品背后更深的思索能启迪迷惘额观众。恐惧，怀疑，控制，争吵，分开或和好，所有亲密关系都是人的内心与自身关系的反应，男主在事业的低潮期，自我关系的黑暗期，无法在事业中感受到自我价值，而自我质疑带来带来的负面能量，带入到亲密关系中，自我质疑引发自卑，自卑引发自我怀疑，自我怀疑引发双方的争吵，争吵导致分离后破碎，所有关系的破裂，都是从内心与自我的分离开始。如何能能拥有健全、正常长久的亲密关系，唯一的答案就在自己。

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中年男性都爱偷窥少女裸体，但日本男人的这种心理并不少见，尤其是文学家的作品之中，未曾被沾染过的清纯，没有被欲望开启的神秘，美好的、完整的、纯粹而不被打开的神秘。而一旦开启，当女人不再沉睡，欲望自行进化而来的热情才干，足以消弭、践踏、抹去男性的自尊，与其说厌恶妻子不如说惧怕自己无法满足对方，与其说迷恋情人年轻的肉体，不如说逃避衰老和不可承受的现实之重。

男作家窥探老男人与少女的老少恋，却在结尾的那几句对话中如此之不可信，“我跟她说好，她却背叛我。”

“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夫人在做什么，帽子找到了吗？”

“你，在说什么？！”

所以这结局是一对相互窥探对方生活的男人？

你的恐惧是我，而我的恐惧也正是你？

我窥视着你，而你也正窥视着我？

所有的人都对他人的生活充满好奇心吗？还是男主借由梦境中完成了现实与想象互回？作家凭借这想象中完成作品的想象？

哦，麻木和衰亡，那什么对抗你？

想起谷崎润一郎的《键》（Key），主角对精神麻木和中年危机的处理方案是一模一样的，在渡边淳一的很多作品中，有无数次提及中年男人对婚外情人的痴迷、不可解释的吸引力，大概既是对平凡生活的厌倦，也是对现实受困的转移。

电影在表现上是非常的隐晦，艺术的本质是为了拷问人心和自身。作品毕竟是拍给观众看的，不是为演员或个人喜好，为了角色而毁掉电影更好的自我诠释路径真是可惜。

这部电影让人想起《痴人之爱》，日本情感作家最感兴趣的题材老夫少妻，说男性基因也好，说是人性虚荣也罢，都根植于特定社会的环境土壤，20世纪中期出生的日本男作家，但凡有些名气，乘上时代的春风，定是财富名气不缺，更是千万年文化地位造就的受益者，家庭经济来源的掌控者总是在婚姻和男女关系中占据有利位置，社会地位掌控财力，一时兴起，有一个或几个情人是司空见惯的，可情人还很永远年轻，而名利却不可长久：不是担心情人另择高枝，就是衰老后后被妻子报复，孩子记恨，而为对抗现实的麻木、衰老的逼近，只能孤注一掷。

因果轮回也是必然，后果只因所作所为，买单可以推迟，还债却是必然的结局，作家怀疑妻子出轨，借由妻子之口：“你总是对讨厌自己所以，别反过来向我发火。”

因为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投射出对自身对事业的不满，延伸到对自我的不满，惧怕妻子离开自己，更恐惧自己不再能写出被认可的作品。

男主目睹妻子和偷窥对象一同走进电梯，他的内心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疑问？而关于答案，电影似乎并没有给出完全明确的回答。

男主重新回到照相馆，老板不无感慨，“看来男人心里想要安定的生活，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去追随那些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这是雄性动物的本性吗？老兄，你和他有点像呢。”这句话听起来是如此之惊悚。

老板还对他说“你知道三色猫快绝种了吗？所以人们才需要他们多多交配，这样一来，公猫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吃有喝，随意交配。所以在母猫面前很杀气。所以雄性为了觅食和交配，稍微努力一点，才不至于变蠢。那父母，那女孩儿的父母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好友背叛。”

“好友？”

“那男人是女孩儿父母的好友，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不能大意，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了房思琪，不要让最不该发生的事情让人有可乘之机？

终其一生，人们都在找答案。

这部电影是北野武主演的。北野武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日本导演。1997年，凭借犯罪片《花火》获得威尼斯影展金狮奖及蒙特利尔影展最佳导演奖。《花火》这部电影是我最开始接触到的关于人性描写的片子，印象深刻。北野武有一个很大的特色，他的镜头表现感真是独一无二。举例，《当女人沉睡时》是北野武2016年拍的，在电影的绝大多数镜头下，人物都是单独出现的，给予面部表情和动作的特写，这也要求了北野武所挑选的演员必须具有很高的素质和水准。

（北野武导演）

这部电影的故事发生在一个郊外的别墅。男主角和他的妻子在度假。男主角佐原是一个作家，之前出过两本书之后再无产出，属于待业的状态。妻子绫是一个编辑，不过绫不负责佐原的作品。

佐原和绫的出场，就是典型的夫妻日久情浅的状态，对对方是最了解的却又不是最亲近的。

绫和佐原在泳池边晒日光浴的时候，发现了坐在对面的清水健二和美树。

清水健二的年级和美树的清纯对比起来就像父亲和女儿，但是健二和美树之前抹油已经日常接触却又让人觉得早已越过父女的界限。

佐原很好奇，同时，佐原也着迷于美树的清纯与美丽。于是佐原开始偷窥美树和健二。到了晚上，佐原就跑到美树和健二的屋子阳台偷看。

而他的妻子绫则因为去作家屋里催稿会经常晚归。佐原发现，健二每天在美树睡觉时，并不对美树做什么。而是用摄像机拍下美树睡觉时候的样子。日日如此。

佐原开始跟踪健二和美树，发现他们经常去一家店铺。佐原进入这家店，却意外发现，其实健二是女儿父母的朋友。美树是跟健二私奔脱离了父母。店铺老板总共出现了两次，而每一次的总结都寓意颇深。像是在说女性对男性有一种生理上无法克制的吸引。

健二其实已经发现佐原的偷窥，开始与佐原交谈。他说自己深深爱着美树，沉迷于她那种不曾被打扰过的美丽。他拿出自己影碟，数十盘，全是美树从小到大的睡觉硬盘。

佐原甚至渐渐开始有了写作灵感，导致自己作品减产的瓶颈被突破。在闲时写作起来。只是有一日，绫很晚回到家中，佐原开始烦躁为何妻子总是迟迟不归，而且与陌生男子交谈甚欢，还在佐原面前表扬其他男子而不道明原因。佐原也似乎发现了妻子些什么。

佐原开始进一步偷窥，有一天，佐原偷偷翻进美树的房间，想看健二拍摄的录像。不巧，遇到美树回来。佐原躲进床底，看见美树打扮出门，像是会面男友。

美树准备出门时候，遇见了健二。健二说你跟我有约定，不准去。美树甩开手离去。健二坐下沉思一会随即也离开了。

夜晚，佐原遇见在泳池边思考的健二。健二说自己想要杀掉美树，他不能接受他的背叛。不能接受他痴迷的美丽离他而去。过了不久，美树果然死了。警察怀疑是佐原杀的。因为健二向警方爆料，说健二时常偷窥美树，甚至悄悄进去美树的房间。

健二沉默。而美树去世这件事却不了了之。佐原不知道美树去了哪里，又去之前的哪家杂货铺。

杂货店老板的出场并不多，而老板的每句话都像是点破男女之间的那层纱。而佐原也没有找到美树。

之后的佐原开始写书。他的第三本书如同以往，畅销了。在庆祝出版的时候，佐原的妻子绫也怀孕了。而佐原在餐厅看到了健二，他追了出去。健二回头，他们相视一笑。像是那种特殊的默契。

这部电影刚看完，我是懵逼的。北野武的电影有些深邃，我甚至觉得必须是有点阅历的男人才能看懂。而佐原、健二、杂货店老板像是一个男人的三种状态。而这三种状态不局限于年级，局限于个人思考和经历。佐原正处于三十而立，同时又是感情平淡期，对于夫妻之间长期的相处充满了妥协却又有些对外界抑制不住的好奇。

而健二虽然早已是不惑的年级，内心里面那种荷尔蒙的激情还是持续的喷发。他爱恋少女的美好，爱恋那种青春的活力，爱恋那种不谙世事的清纯，甚至于得不到还会发疯。

杂货铺老板则是将男女之间那些事看的很明白。能讲出一番理由，同时还能不被内心蛊惑，好一个感情之事上的智者形象。

这部电影大概也是北野武在这个时段想通的一些事情吧。男女之情总是复杂，而我亦不能全身而退。虽总以旁观者姿态自居，却早已是局中人难清。

这篇影评稿终于写了。拖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