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对里面的很多变态杀手的原型非常感兴趣,希望以下的原文搬运和翻译能帮到喜欢这个剧的大家,Williams这个案子至今仍是种种谜团扑朔迷离吧~
原始内容来源于维基百科,以下为作者的自行翻译
Will Bertram Williams(出生于1958年5月27日),因被控1981年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的两起成年人故意杀人罪而被判终身监禁,是一名美国连环杀人凶手。警方相信他也是1979年到1981年间亚特兰大30起儿童谋杀案中至少23起的凶手。但他从未因谋杀儿童而受审,并始终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Wayne Williams出生于1958年5月28日,在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的迪克西山(Dixie Hills)长大,他的父母都是教师。他从道格拉斯高中毕业,并且热衷于广播和传媒行业。他建立了自己的广播电台,并频繁光顾WIGO和WAOK广播电台,在那里他结识了很多人,并开始涉足成为流行音乐制作人和经理。
1981年五月的一天,Williams成为了亚特兰大谋杀案的嫌犯。起因是当一个警察监视小组监视跨越Chattahoochee河的一座桥时(多名受害者的尸体在那附近被发现),他们听到了“巨大的落水声”,认为有什么东西被从桥上扔到河里了。凌晨2点左右,落水声后的第一辆车驶离大桥,这便是Williams的车,当被叫停和审问时,他告诉警方他要去找一个住在隔壁城镇的叫Cheryl Johnson的女歌手。最后,Cheryl Johnson本人和他交给警方的号码都被证明为骗局。
两天后,5月24日,27岁的Nathaniel Cater的裸体尸体在河里被发现。他已失踪三天。验尸官认为他死于窒息,但从未精确表明他是被勒死的。警方出于当天的落水声而认定Williams就是杀死Cater的凶手。在那之后,Williams随后未通过三次测谎测试,而从他房间里和车上找到的纤维样本与另一起谋杀案的受害者Jimmy Ray Payne身上的一致。他的同事告诉警方曾看到William的脸上和手臂上有抓伤,调查人员推测这是和受害者搏斗时造成的。Williams曾在他家外面举行新闻发布会,宣称自己是无辜的,并说他未通过测谎这件事不足以成为他在庭上被指控的证据。
1981年6月21日,他因谋杀Cater和Payne被警方逮捕。
Williams的审讯于1982年1月6日在Fulton县开始。在为期两个月的审判期间,检察官将来自Williams家中19种不同的纤维——包括床罩、浴室、手套、衣服、地毯、狗以及一种不常见的三叶地毯纤维,与受害者身上的进行比对,其他证据包括目击他与部分受害者在受害者生前见面的证词,以及他口述自己行踪的前后不一致。Williams在辩护中坚持自己的立场,但由于愤怒和好斗失去了陪审团的好感,经过12个小时的审议,陪审团于2月27日判定他犯有Cater和Payne的谋杀罪。他被判处终身监禁。
20世纪90年代末。Williams提出人身保护令并要求重审。
Butts县高级法院法官Hal Craig驳回了他的上诉。乔治亚州司法部长Thurbert Baker表示,“尽管这没有结束上诉程序,但我对人身保护案的结果感到满意,”以及他的办事处将“将继续竭尽所能维持原判。”2004年年初,Williams再次寻求重审,他的辩护律师宣称执法人员掩盖了三K党参与的证据,地毯上发现的纤维证据违法支持科学审查。联邦法官于2009年10月17日驳回了重申要求。
William或是任何其他人都从未被指控为年仅13岁的Curtis Walker的谋杀负责,他的尸体在1981年在Atlanta’s South River被发现,警方也是因此决定驻守桥边从而发现了Williams。Williams如今在特尔斐尔州立监狱(Telfair State Prison)服刑。
Williams从始至终坚称他是清白的,并声称亚特兰大当局为了避免种族战争而掩盖了3K党参与谋杀的证据。他的律师表示,该定罪行为是“严重的误判”,这使得一名无辜的男子在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在牢狱中度过,同时让真凶逍遥法外。相反,在审判中给Williams定罪的Joseph Drolet,提出在Williams被捕后,“谋杀终止至今。”
一些观察者批判调查的全面性以及其结论的可靠性。作者James Baldwin在他的文章《看不见的证据》(1985)(The Evidence of Things Not Seen)中提出一些关于Williams定罪的问题。他的社区成员和一些受害者家属并不相信出身于两个职业教师组建的家庭的男人会杀死这么多孩子。2005年5月6日迪卡尔布县(Dekalb County)的警察局局长Louis Graham下令重启1981年2月至5月期间在该县被杀的4名男孩的谋杀案件,这些案件都曾归咎于Williams。一些受害者家属十分支持这一行为,他们相信错误的人为这起谋杀案负了责。
谋杀案期间,Graham是Fulton县的一名协警,他说他重启案件仅仅是因为他认为Williams是无辜的;前迪卡尔布县的警长Sidney Dorsey,在当时是一名凶杀案警探,他也相信Williams是无辜的,“如果他们抓了一个白人,就会掀起一场全美的动乱。”Dorsey目前正因被判谋杀自己的选举对手Derwin Brown而被监禁。
2005年8月的一份报告表示,与3K党有关联的白人至上主义者Charles T. Sanders和谋杀案早期嫌疑人曾在电话中称赞这些谋杀行为,这些对话被秘密监听到。尽管Sanders没有公开宣称对任何一起谋杀负责,但有1981年的录音证明,他告诉乔治亚州调查局的一名线人说,该凶手“已经消灭了一千个黑人后裔”。一位匿名的Sanders故友告诉纪录片制作人Payne Lindsey,Sanders在1986年一篇文章里表示谋杀是他所为,并声称他的兄弟也参与其中。他没有直接暗示3K党或是其他同党参与其中。据称,Sanders认为他很幸运地拥有和Williams一样的地毯和德国牧羊犬,这位匿名的故友说,“罪名一旦被钉在Wayne Williams身上,他们就脱罪了,这就是他们的出路。”
当Sanders和他的两个兄弟通过测谎测试时,警察就停止了对他们的调查。案件于2006年7月21日再次关闭。
前联邦调查局局长John E. Douglas在他的著作Mindhunter中写道,“法医和行为证据最终使得Wayne Williams成为了亚特兰大是十一名年轻人的杀手”,但他补充道,他认为“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与1979至1981年间全部或是多数的儿童失踪死亡案件相关。”
2010年,技术人员对受害者Patrick Baltazar身上的头皮进行了DNA测试,虽然结果不确定,但在FBI的数据库的1,148个非洲裔美国人的头发样本中,只有29个符合样本。在Williams的审判中,Baltazar的案件被并入另外10名受害者的案件。2007年,加州大学Davis兽医学院的遗传学实验室对Baltazar身体上发现的狗毛进行了测试,该实验室发现其中一个DNA序列也出现在Williams家的德国牧羊犬身上。然而,实验室主任Elizabeth Wictum指出,虽然结果“意义十分重大”,但并不具有独特性。虽然报告证明毛发含有与Williams的狗相同的DNA序列,但相同的DNA序列出现在约100只狗的DNA中。联邦调查局的报告只说,“韦恩威廉姆斯不能被排除”嫌疑。
2015年4月发布的司法部研究报告得出结论,FBI审查员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进行的大量头发分析可能未达到专业标准。辩护律师Lynn Whatley立即宣布该报告将成为新一轮上诉的基础;但检察官回应说,头发证据在Williams的定罪中只起到了很小的作用。
2019年3月21日,亚特兰大市市长Keisha Lance Bottoms和亚特兰大警察局局长Erika Shields宣布官员将重新检测谋杀案的证据,这些证据将有亚特兰大警察局、Fulton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和乔治亚调查局收集。在新闻发布会上,市长Bottoms说,“可能没有什么值得进行测试的,但我确实认为历史将通过我们的行为来评判我们,我们将能够说我们试过。”
在所有好莱坞的名导之中,大卫·芬奇(David Fincher)可能是那个对连环杀手最情有独钟的一个。这种极其执着的迷恋贯穿了他的导演生涯,无论是早期一鸣惊人的《七宗罪》(Se7en),还是声名鹊起之后的《十二宫》(Zodiac)与《龙纹身女孩》(The Girl with the Dragon Tattoo),甚至是讲述婚姻关系的《消失的爱人》(Gone Girl),叙事的中心总是一件离奇的罪案。躲藏在黑暗中幕后凶手将寻找真相的侦探玩弄于股掌之间,冰冷而残酷的世界永远不会得到救赎。
然而大卫·芬奇在2014年完成了《消失的爱人》之后就没有任何作品推出。计划中和艾伦·索金再度合作的《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在临近开拍之际被索尼更换了导演,《龙纹身女孩》的续集的拍摄计划也迟迟没有了踪影。一时间大家都十分好奇这位年近六旬的导演要怎么样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
就在观众们焦急等待的关头,网飞在2017年上线了了芬奇与它们合作的新项目《心灵猎手》(Mindhunter),一个光听故事简介就充满了大卫·芬奇自己风格的剧集,更何况他还在亲自执导其中的三集。《心灵猎手》的故事聚焦在了上世纪七十年代FBI通过对连环杀手的访谈创建“心理侧写”(Profile)这套理论的过程,将会涉及到历史上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但是等到剧集正式上线之后,观众们却大失所望。大卫·芬奇招牌式的冷峻的影像风格和凌厉的剪辑依然随处可见,故事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有环环相扣的故事,没有警探和罪犯的斗智斗勇,取而代之的是大段大段的访谈,节奏缓慢,情节拖沓。
这种的与预期强烈的不一致并非是某种失误,更像是刻意为之。“心理侧写”对于大多数的观众早就已经是一个无比熟悉的概念,电视机的荧幕早就充斥着诸如《犯罪心理》(Criminal Minds)或者《追辑:炸弹客》(Manhunt: Unabomber)这样一抓一大把的刑侦破案剧集。主角们运用侧写的方式构建凶手的模型,抓住真凶的故事已经很难再拍出新意。与其照搬旧的套路,不如独辟蹊径,把叙述的重点放在了这套理论是如何构建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心灵猎手》不该被当作一部刑侦剧集,以精彩的追凶破案作为卖点;而是纪录片,以历史本来的面貌作为根本的目的。到了今年播出的第二季,纪录片的风格则变得越发明显。(第二季前三集同样由芬奇本人担当导演)
遵循着这样的逻辑,更多与犯罪无关的情节被加入到了《心灵猎手》第二季之中。当时的社会背景,警局内部的工作环境,乃至于探员们的个人生活和心理状态,每一个细节都在左右着“心理侧写”的构建过程。尤其是第二季最开始的第一集,完全没有描述任何犯罪的情节,而是花费了所有的笔墨来描述新领导上任之后整个部门的运作情况,以此来反应新的侦破方式在实践的过程中需要面对多么巨大的阻力。
在整个第二季中,探员们私人生活同样拥有了更多的戏份。故事的叙述者从第一季的霍顿·福特(乔纳森·格罗夫饰)变成了比尔·坦奇(霍特·麦克卡兰尼饰),一个身材健硕,处事圆滑的中年男子。作为整个小组的领头人,他的儿子却被牵扯当地的一件儿童死亡的案件之中。面对妻子的怀疑,奔波在家庭和工作之间的比尔很快就对自己目前从事的项目产生了怀疑,长期与连环杀手打交道,是不是也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了致命的影响。剧中的头号女主温迪(安娜·托芙饰)则陷入了感情的困境。虽然她一直在为“心理侧写”提供理论支持,想要洞察每一个罪犯的犯罪动机,却和自己的恋人都无法深入交流,最终导致了恋情的终结。更不要说在第一季就陷入困境的霍顿,在反复折磨凶手作案动机的过程中,自己也处于崩溃的边缘,随时就将失控。“心理侧写”就像那个黑暗的深渊,在你凝视它的过程中也在逐渐被它吞噬。
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剧情加入之后,“心理侧写”的对象在无形之中被扩大了。它不仅是一个破案的工具,而变成了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主人公们会不由自主地运用“心理侧写”观察自己所接触的一切,例如比尔开始分析自己退休上司的心态,甚至是荧幕前的观众都不会不由自主地运用“心理侧写”为主人公们画出人格肖像。每个人即是观察者也是被观察者,每个人都在为了“心理侧写”的创立过程添砖加瓦。
当然《心灵猎手》的野心还远远不止这一层从连环杀手到普通人的推进。当第二季的后半段亚特兰大儿童失踪案被正式引入故事的主线之后,“心理侧写”的对象再一次扩大,当时整个的社会环境都成为了“心理侧写”的目标。
1974年的冬天,整个美国亚特兰大市都被一股恐怖的气氛笼罩着。黑人社区里,一个个小孩接连失踪。几日之后他们的尸体就被发现随意丢弃在城市的角落里,死亡之前通常都受到了残酷的折磨。当地的警察对此一筹莫展,百般无奈之下,FBI派出了他们新近成立的“心理侧写”部门,想要力挽狂澜。但当比尔和霍顿正在开始介入调查之后,却发现此前百试不爽的“心理侧写”忽然间失去了魔力。黑人和白人之间深厚的种族矛盾,当地警方陈旧的侦破方式和对“心理侧写”的怀疑,凶手高超的犯罪手法,每一件事都在阻碍案件的侦破。
贯穿后半季的亚特兰大儿童失踪案几乎可以当作是一部犯罪纪录片来单独看待,之前噱头十足的大段采访内容消失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各方势力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相互角逐,互不相让。为了增加这种真实的临场感,在霍顿搬运十字架的段落,呈现在荧幕上的画面忽然变成了老旧的记录片样式,不时出现的条纹和斑点以假乱真,甚至能让人以为这是历时上采集的新闻画面。
当“心理侧写”不再百试不爽之后,比尔和霍顿从无所不能的英雄还原成了凡人,挣扎于各方势力之间,难以施展自己的能力。有时候他们会开始自我怀疑,这套基于个人经历和情感分析的理论在面对现实的凶杀案时是否真能有所作为。正是在经历了这种挫折带来了无力感之后,两个凡人才能静下来心来观察当时的整个社会。在亚特兰大,真正制造犯罪的不是某个单独人物的一时冲动,而是整个社会中黑人和白人之间不可消解得相互仇视。阻止破案的也不是犯罪份子高超的作案手法,而是各方势力在利益角逐的过程中一次次丧失协同合作的机会,给罪犯留下了逃脱了空间。因此一个单独给疑犯做的“心理侧写”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需要的是为整个时代和社会环境,为其中的每一个人做一次“心理侧写”。
从这个角度来说,《心灵猎手》从始至终都没和大卫·芬奇之前的作品脱节,而是一脉相承地延续了他之前的母题——一个无力平庸的凡人在异化的时代中苦苦追寻的凶手,最终认识到击败他的是这个黑暗的世界。在《七宗罪》中,这位凡人是那个刚刚上任七天的菜鸟警探;在《十二宫》,这位凡人是那个数十年苦苦追寻却一无所获的记者;到了《心灵猎手》,这位凡人则是创立“心理侧写”的FBI探员。无论最后成功与否,他们都是时代见证者。
直到第二季的最后十分钟,亚特兰大儿童失踪案的嫌疑犯才被抓获归案。然而没有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已经有二十个儿童失去了生命。亚特兰大黑人和白人之间的种族矛盾并没有缓解,城市中的各方势力还在不停地争斗,抓获凶手并没有改变任何现实。之前的一场戏中,有人问霍顿:“符合侧写的临界点在哪里?四项要素还是五项,要是他不符合第六项呢?” 霍顿无言以对。其实无论是他还是观众都知道,侧写只是一个通过理论构造出的模型,并不是这个社会真实的写照。真实的世界永远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和黑暗得多。
当然作为一部电视剧集,《心灵猎手》的故事还远没有完结,毕竟每集开头一闪而过的那位BTK(Binding虐待Tyrannize杀害Killing)还未真的与我们的主人公展开较量。我们有理由继续期待故事接下来的发展,期待大卫·芬奇完成它给整个时代做的“心理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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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第二季开播,虽然略略逊色于第一季,但第二季依然是好样的。
第一季节奏非常紧张,故事的走向也很明确,人物的动机和行动都是环环相扣,两位男主角与连环杀手的访谈细节迷人且引人入胜。而且第一季重点展现了Holden这个小机灵鬼的魅力,不受常规约束和善于利用直觉的特点让搭档和领导都非常头疼。
但也正是因为Holden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才使得BAU顺利与连环杀手们建立了联系,取得了越来越多的成就,逐步将“”犯罪侧面描写”的数据库丰富了起来,还顺便利用连环杀手们给的提示破获了新的案件
第二季拓展了每个主角的故事线。
除了小机灵鬼Holden,他的搭档Bill和Wendy的家庭感情线在这一季写得很棒。尤其是Bill的养子,我真的,真的衷心希望小盆友就是完美连环杀手的雏形啊,小演员很会演。
而且第二季延续了上一季的叙述风格。它不讲警察怎么抓罪犯,也不经常展现血腥刺激的犯罪现场。因为它所关注的不是那些看似“华丽”或者“招摇“的东西,更不是破案成功的英雄,而是真实的社会状态。
我们看到主角们会失败、会痛苦、会放弃、会迷茫,破案的过程如此漫长,在案情毫无进展的同时还不断地有人被杀害。有人可能觉得这部剧的台词都过于繁复冗长。但我认为恰恰是这个特点让这部剧和其他犯罪类电视剧区别开。
我们通过大段细腻的、真实性相当高的、不做作不粉饰的台词感受到了“犯罪心理分析”的艰难,甚至可以真切体会到两名男主角在与罪大恶极的罪犯聊天时内心的煎熬。
人性决定了每个人都会对黑暗的事物带有好奇心,只不过强烈程度因人而异。
两位男主角冒着极大的风险试图理解连环杀手们的动机,同时还得不断地调整心态,确保自己不会被他们极具煽动性的话语所影响。要知道,很多连环杀手不仅智商高,而且极具人格魅力,比如大家会在第二季中看见“曼森家族”的领头者查理·曼森。
曼森的可怕在于,他并没有参与“曼森家族”的杀人过程,却能让那么多高学历的优秀大学生崇拜自己,并通过精神控制的方式操纵他们残忍的杀人,堪称“洗脑大神”。
第二季Holden和Bill亲自与曼森会面的那场戏看的人一怔一怔的。曼森一出场就自带光环,眼神犀利,非常善于观察对方的神色,通过三言两语大概掌握对话者的特点,然后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哲理直戳对方的弱点。比如Bill,没说几句就被曼森的话气炸,可曼森本人完全是乐在其中的状态。
第二季主要关注的另一个案件是1979年-1981年的亚特兰大杀人案。有很多人说看着憋屈,我倒觉得非常写实,虽然7、8两集节奏确实令人困倦
毕竟BAU还处于摸索阶段,心理分析技能不可能迅速帮助他们准确分辨罪犯。
而且当时美国南方的种族矛盾还是较为严重的,受害者又都是黑人孩子,所以绝大部分当地人,尤其是受害人家属都不相信警察的判断,觉得他们依然带着有色眼镜。
所以FBI也不是神仙,观众觉得憋屈,他们破案的过程肯定更加痛苦。
夸了这么久总有一句“但是”。
大卫·芬奇负责的前三集基本完美,第四和第五集也没问题,第六-八集就有点拖了,全部把时间放在了“亚特兰大杀人案”上。我本人更期待看到Holden、Bill、Wendy与犯罪者更多的采访。不过最后一集又拉回了比分,尤其是结尾BTK的变态行为,啧啧。
还有一个问题是,Holden在上一季里直觉太准,对变态杀手的犯罪行为还很向往,而且最后一集被连环杀手拥抱后犯了病。这些伏笔都让人觉得第二季要好好讲讲Holden怎么平衡内心的“变态”与“正常”。
虽然第二季确实就着这件事儿开篇了,讲Holden从医院醒来后得知以后必须随身带着紧急药救命,以防随时可能复发的心脏病。还讲了退休的老上司对Holden一顿冷嘲热讽后,他连滚带爬地吃了两粒药。
结果后面再也没有提到这一点,以至于我白白担心了好久Holden什么时候再犯病?
虽然没有影响到整个剧情,却仿若一根刺扎在了我心里。所以这个伏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要再等2年看第三季的时候再续上?
阔别两年之后,网飞热门原创剧集《心灵猎人》第二季终于在上周五正式上线,而且它在IMDb上的单集均分甚至已经超过第一季。从北美本土的观众反馈来看,《心灵猎人》第二季的表现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而从国内的“豆瓣”来看,第二季从开播当天高达9.5的用户评分,已经悄然跌落至目前的8.8分。尽管这样的打分仍然足以说明《心灵猎人》是近期新剧中的最佳之一,但如此高的跌幅似乎也反映了国内剧迷对第二季的看法存在着较大争议。
实际上《心灵猎人》第二季在北美有所上升的口碑,和在国内略微下滑的口碑,二者形成的反差是有迹可循的。我们不妨先梳理一下第二季的剧情走向,再来探讨该剧在不同地域范围观众反馈有所出入的原因。
剧集《心灵猎人》改编自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著名特工约翰·道格拉斯的同名著作。该书不仅记录了约翰与上世纪轰动美国的多位连环杀手的接触,还为读者介绍了联邦调查局的行为分析部的前身“行为科学部”的创建过程,以及“犯罪侧写师”这一鲜为人知的职业的诞生背景。
特工约翰·道格拉斯是现代犯罪行为调查和犯罪心理研究的先驱人物,为犯罪行为科学作出了大量建设性的贡献,他被誉为是“当代的福尔摩斯”。
他的经历和带有自传性质的著作被诸多悬疑、犯罪类型片借鉴参考,本人也兼任了部分类型片的权威顾问,比如电影《沉默的羔羊》中的特工杰克·克劳福德,便是以约翰·道格拉斯为原型改编的银幕经典人物。
但《心灵猎人》剧集化的卖点并不仅在于约翰·道格拉斯这位传奇特工的亲身经历,还与本剧另一位幕后人物,美国当代最负盛名的商业导演之一大卫·芬奇的加盟有关。
尽管大卫·芬奇只是以本剧的联合制片和联合导演的身份出现,但他无疑对该剧投入了大量的心血,而且这部作品也是以大卫·芬奇的执行风格为考量基础,因此我们可笼统地将该剧视为大卫·芬奇本人的作品。
剧集《心灵猎人》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后期,围绕FBI的行为科学部(BSU)的创建与发展而展开。在第一季中,我们已经知道了BSU的四位成员:霍顿·福特(HoldenFord)、比尔·坦奇(Bill Tench)、温蒂·卡尔(Wendy Carr)和葛雷格·史密斯(Gregg Smith),及这些成员来到BSU的契机和原因。
因上一季“销毁磁带”一事,原现代调查局的夏普德副局长被调离了职位,新的接班人是华盛顿特区负责公共事务的特德·冈恩(Ted Gunn)。冈恩主动放弃了顶层职位的机会来到现代调查局,他对行为科学部抱有很大的期望。这位更年轻的管理者对行为科学部的调查予以全力支持,行为科学部获得了此前从未有过的调查自由度。
冈恩入职后首先找到了坦奇探员,与其“促膝长谈”,表达了自己对行为科学部的调查研究成果的肯定。坦奇原本担心福特会被炒掉,但冈恩并不这样认为,他通过了解行为科学部的调查成果,洞悉了福特在犯罪心理方面的判断天赋。眼下,他需要坦奇探员找到“休假”中的福特探员。
而“休假”只不过是坦奇应付冈恩的幌子,实际上福特已经失去联系一段时间。在坦奇对福特的踪迹毫无头绪时,在加州医疗中心住院的福特打来电话。原来福特私自去监狱会面了BSU的重点研究对象,著名连环杀手埃德蒙·肯珀(Edmund Kemper)。肯珀与福特的对话、拥抱福特的行为触发了福特的恐慌发作,因此被送往当地医院治疗。
所谓“恐慌发作”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触发的急性焦虑症,发作时患者会出现呼吸不畅、心脏病发作、濒临死亡的症状。福特出现恐慌发作,与其敏感的心理活动有关,从事与罪犯面对面交谈的工作,且作为BSU核心人物,福特更需要被格外保护。
冈恩陆续约见了坦奇、比尔博士和福特三人,他对福特赞赏有加,要求福特要在犯罪行为研究方面作出成果,对上级完全忠诚。为此,冈恩为福特安排了他最想接触、而过去完全没可能接触到的罪犯:20世纪最臭名昭著的杀人狂查理·曼森。
可见第二季依旧由众多的故事线相互交叉展开,围绕几位主角的生活则是剧集的暗示性线索。
福特的恐慌发作使得他不仅身体随时可能出现危险,心理健康也同样遇到严重问题。促使福特恐慌发作的肯珀是BSU最难分析的研究对象,但肯珀却能与福特良好交流,甚至反客为主地分析福特的心理。第一季着重呈现了福特与这位连环杀手的亲密联系,似乎是在暗示天才与魔鬼的一线之隔。
坦奇探员的生活是本季占据较大篇幅的部分。坦奇与妻子领养的孩子布莱恩参与了一宗杀人案,案件真相揭晓后,整个家庭变得脆弱不堪。他不仅要面对心理受创的布莱恩和情绪紧张的妻子,还要参与跟进案件的侦查,整个人分身乏术,家庭、婚姻和事业受到了重创。
在上世纪70、80年代女同性恋的社会身份尚不被大众所认同的背景下,卡尔博士过着的是一种双面的生活,即便是彼此足够了解的同事,也完全不知道卡尔真正的性取向。但本季中她在一间酒吧偶遇了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并很快与之展开秘密的交往,情侣生活浓情蜜意之后,争吵也随之而来……
而“亚特兰大儿童杀手案”则是第二季核心故事线。亚特兰大是美国黑人居民比例最高的城市,有超过一半以上的黑人人口在这居住,这个占比在上世纪70、80年代甚至更高。
在种族歧视还很严重的年代,黑人的就业一直是社会的严峻问题,同时黑人社区的教育也比较落后,导致居民普遍处于贫困的生活状态,当时的亚特兰大犯罪率高居不下,一些未成年的黑人儿童甚至以卖淫为生,“亚特兰大儿童杀手案”便是在这样的背景发生的。
亚特兰大儿童杀手案件涉及了二十几名儿童和数位成人受害者。尽管犯罪嫌疑人成功地被抓捕归案,但只有两宗案件有着确切的证据支持立案,其他27宗案件无一被侦破。真正的凶手很有可能还在逍遥法外。
在《心灵猎人》第二季中,亚特兰大连环案对齐了大卫·芬奇早前拍摄的《十二宫》,多角度运用到了与《十二宫》相同的叙事构思。尽管创作者和观众一样,都无法知晓杀人凶手的真正面目,但两部作品在竭力逼近真相的真实情境,通过已有的线索去试图勾勒罪犯的轮廓。
值得注意的是,上一季已有所呈现的“BTK连环杀手案”在本季中继续低调延展,如无意外,该案件将会是第三季核心。
第二季中,“FBI高层政治”也有或直接或侧面的展现,新官上任的冈恩便是一个政治色彩浓厚的角色,他对BSU的支持实际上是以BSU能为自己创造事业前景为前提的。他陆续接见坦奇探员、卡尔博士和福特探员,却完全无视BSU中最缺少价值的史密斯探员的存在,史密斯为此耿耿于怀。有价值的人被冈恩当作事业晋升工具,无价值的人则通通视为空气。
第二季的前三集由大卫·芬奇本人执导,后六集分别则由安德鲁·多米尼克和卡尔·弗兰克林执导。但整部剧的风格转变并不明显,依旧是以首播集风格作为整部作品的指标。好莱坞的职业导演成熟而规整化的执行,使得整部剧尽管由联合导演完成,但美学风格和叙事基调却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
第二季依旧延续了极高要求的制作,从摄影、表演、配乐到空间氛围的渲染都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每集片尾曲都有着令人叹服的品味。整体而言,《心灵猎人》有着大卫·芬奇式完美主义的品质和态度,光这一点就值得市面上大多数剧集学习。
但《心灵猎人》并不是一部典型的悬侦剧,尤其是第一季,实际上更倾向于历史剧以及科普剧的逻辑:它主要集中在行为科学部的探员对已被判刑的连环杀手们的犯罪行为心理研究,以及行为科学部整个成立始末的呈现,并没有像第二季这样出现完整的缉凶探案过程。
相对而言,第二季有了较强的悬侦剧意识,BSU研究成果也得到实践的机会。但由于上一季的剧情与本季新剧情的叠加,第二季的叙事线索更为复杂和跳跃,信息量之密集是近几年的电视剧集中极为罕见的,稍不集中注意力,便会跟不上剧情。而很多观众在观看第二季时,其实早已经将第一季都忘得差不多,因此第二季的观剧体验注定倍加吃力。
北美观众和国内观众对《心灵猎人》第二季评价产生出入,与所接受到的电视文化也有着一定的联系。美国的电视剧集无论是类型、叙事和制作流程都更加丰富,观众对电视剧复杂性的要求和接受度也就较高。
国内剧集普遍较简单,剧本和摄制上灌水的情况并不少见。星级电视台播出的剧集尽管大都超过60集,但它们的情节容量甚至不如仅仅10集的美剧高。
类型不流行、剧情稍有复杂都会造成大部分观众的困扰,需要思考、情节密集的剧集,往往不如程序化的古装偶像剧、时装偶像剧受众广。惰性的观看习惯遇到《心灵猎人》第二季这样的强调叙事强度的作品,自然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
不同的文化背景,也会导致不同地域的观众在观看同一部电影时出现角度和体验上的差异,比如说改编自香港电影《无间道》的《无间道风云》在北美被推崇为新世纪经典,国内却遭到了冷落……类似情况已经不胜枚举。
面对有争议性的作品,当下不堪的际遇并不能准确反映作品的品质,真正优秀的作品会随时间的沉淀而愈发深邃迷人。
大卫·芬奇饱受争议的《十二宫》在多年后才得以平反,被越来越多的观众重新认识和推崇。何况《心灵猎人》第二季无论是退步还是进步,这种争议只是相较于第一季而言,它的起步已经是很多剧集永远也赶不上的理想终点了。
作者| 卡洛斯的三棵树;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多年以前,格雷格•麦克拉里将一幅卡通画钉在办公室的布告板上。画面上有一条龙,口吐火舌,很霸道地屹立在一个拜倒在地的骑士面前。标题很简单:‘有时龙会取胜’。”——《心理神探》
从Bill得知原来负责公共事务的Gunn接替了前副局长的位子,并希望能够把BSU的理论实践化开始,《心灵猎人》第二季的风格转变就确凿无疑了。
BSU在第一季只是个窝在地下室“为疯子分类”的边缘部门,无人关注也无人干扰,研究已知连环杀手的心理而非真正破案,因而核心三人组更像在学术场域角力,三人组虽然都确信自己做的事很重要,但在行事方法上互有分歧。Holden不受规则约束的直觉引导着整个BSU向前,却也在他逐渐深入这片黑暗领域时威胁着BSU的存在,第一季末OPR的加入,Holden惊恐症的突然发作,似乎都在暗示这个部门的风雨飘摇。
前副局长的退休并非单为Holden的错误买单,而是当时FBI处于变革与混沌时期,嗅觉灵敏的Gunn即是看重BSU能在该时期发挥的潜力而来:我希望华盛顿将FBI看作一辆已经驶离站台的火车,唯恐自己被它抛下。至此,BSU有了强有力的政治背书,也开始了从学术场域进入现实世界的摸索,所以这一季更多聚焦的是是适合现实世界的Bill。
Bill在职场上是BSU最得心应手的一个,谙熟职场之道又是个实干家,还沿袭了《心理神探》原作者“会讲故事”的特色,这一技能在争取高层支持时是一大武器,Gunn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给其足够的发挥空间。Gunn其实最为看重的是Holden,但他打好了Bill这张牌,既赋予Bill在高级牌桌上玩牌的资格,又暗示Holden需要Bill的驯服,两方面都照顾到,所以Gunn为什么是Fast Tracker,不是没有道理。
Bill养子这条线个人觉得蛮有力道,因为它探讨了一种可能性:BSU总结的连环杀手在童年时期的特征好像都在养子Brian身上应验了,这种恐慌不亚于Holden被Kemper拥抱的恐慌。Bill面对养子的种种异常,其实也无能为力,他对养子被领养前的过去一无所知,对于如何防范他走上歧路也一头雾水,只能通过增加与Brian沟通的频率来了解Brian,可是目前看不到积极的回应。
可以说,行为异常的养子同时点燃了Bill的婚姻问题,在重压下无法得到帮助的妻子最终带着Brian离开了Bill,妻子并不理解Bill的工作性质,也无法理解Brian行为的严重性,但慢慢地看到了Brian瘆人的一面,她对Bill说:当我知道Brian做出这种事后,我有点松了口气,还好他不是我亲生的,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来自于我。妻子最后带走了Brian,Brian将被迫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也意味着法庭安排的对Brian的心理干预停止,妻子的这种“非我所生”的心理会逐渐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Brian的未来堪忧。
Holden这条线总体处理得有些潦草,第一季末突发的惊恐症只在前副局长对他发飙时再现过一次,也并未对后期剧情产生什么影响;第二季前几集他与连环杀手的对谈也没有太大的记忆点,层层铺垫本应成为高潮的曼森面谈,也比较平淡。
季初,Holden因为Gunn的到来重获新生,从一个接受强制治疗的、徘徊在被解雇边缘的员工一步登天,成为可以直呼副局长Gunn名字的明星员工,Gunn对他的要求则是“Results”,Holden自信满满地答应“You got it”。但当他从理论轨道切换到现实轨道,就发现自己太过天真,他这一季最大的困惑从如何处理对连环杀手的共情,转变为如何处理与现实世界的矛盾:官僚政治、媒体、种族……Holden面对这一切无所适从,所以才会在刚到亚特兰大没几天就被踢出了联合调查小组;再次返回亚特兰大时,他始终处于有志而不得的状态,一再被繁文缛节掣肘,他提出的嫌疑人理论并不受当权者欢迎,提出的前摄措施总因为各种各样荒谬的理由得不到落实,提出的监视行为抓到了嫌疑人又因为证据不足释放,最糟糕的是,遇害人数不断增加,杀手在不断进化。
Holden在办案后期对自己的理论产生了犹疑:“符合侧写的临界点在哪里?四项要素还是五项,要是他不符合第六项呢?”
Wendy在本季的功能完全被弱化,很大程度上在于Gunn对其的定位:学术花瓶。Gunn欣赏Wendy的学术背景,但并不鼓励Wendy进行实地探索;在宴会上公然将Wendy推给负责预算管理的高层,相当令人不适,这一细节再次验证了Wendy在Gunn的管辖下,难以突破的瓶颈。
另外,Wendy的性取向在那个年代仍是禁忌,她虽然在波士顿公开出柜,与BSU的关系较第一季缓和了很多,在个人问题上仍对他们有所保留。在探索连环杀人犯心理的同时,新的恋情算是她探索自我的一种方式,离开了与导师的那段控制与被控制的感情,Wendy走入平常恋情的方式很生涩,她被酒保的不羁自由吸引,在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对方言行不一,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普通人不就是反反复复的矛盾体么?
第二季末,BSU经过亚特兰大一役名声大噪,讽刺的是,妨碍他们的办案的是政治因素,决定他们办案结果的也是政治因素。Gunn的志得意满写在脸上,Bill回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家中,Holden则难以面对这一结果:凶手被陪审团做出了两起谋杀案的裁定,但剩余27宗案件无一被起诉。
Holden没办法像其他人一般庆祝这次胜利,他可能要过很久才能明白,有时候,龙会取胜。
如果说S1是整体是保守的纪实节奏的话,S2则在整体上放弃了一部分整季节奏,而更注重于每一个小的arc。S2看完给人一种强烈的意犹未尽以及信息饱和的感觉,因为前半季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如果说S1有点闷——当然比不上《火线》那种超级慢热——S2的前半季就显得相当的主流叙事,也就是,挺抓马的。所以当后几季剧情集中关注到亚特兰大针对黑人青少年的连环杀人案,观众跟随案情每进一步都被当头一棒打回来,节奏又被拉回到S1的纪实感了,虽然又完全不一样——好像因为前半季走得太快,哪怕用了S1访谈连环杀手的套路,也没法安抚观众迫切的心,结果到后半季,剧情故意贴近办案视角,观众看着FBI、当地警方、黑人社区、城市政治四方角力,难免愤愤不平,焦虑不安。
S1主角无疑是霍顿,S2戏份更加分散,主角团里霍顿的家庭\感情戏减少了,所以比尔和温蒂两人的增加用以平衡,而且S2在这里和第一季做的完全不一样——本季最绝的就是贯穿整季的比尔家庭戏副线剧情。比尔和妻子的关系是罪案剧警察主角的常规节目,即,顾得了工作忽略了家庭和个人生活,所以这类主角不是离婚就是走在离婚的路上,不是单身,就是走在分手的路上。而患有自闭症的布莱恩则卷入青少年杀人案,和比尔研究的连环杀人犯成长环境戏份紧密交织在一起。另外,布莱恩的情况很复杂,不要忘记他翻比尔柜子把杀人案照片藏起来的段落。比尔和南希都在找理由说布莱恩后来的帮凶段落只是因为被带坏,但是所有观众,包括比尔自己,甚至南希内心,都很怀疑。再加上比尔带布莱恩吃冰段落布莱恩两季来对父亲说的唯一一句话,一点不像自闭症儿童……
再说说S1里所有cold opening里的BTK杀手。S1中的BTK对于不了解其生平的人来说,基本是个神秘人,完全没有直接涉及其性癖的地方。S2不再满足于将BTK仅仅放在片头之前,将S1比尔在主线中提及的“看看这个绳结”发散开了。S2里BTK的戏份总体和S1比重相当,但是因为有几集缺席所以场景总体数量减少。BTK视角剧情前后呼应(捆绑自渎),且通过比尔探访他的幸存受害者,BTK正式和主线联系起来,加上cold opening几段BTK在公共场合复印、绘画的场景,这个副线已经完全脱离了S1那种神秘气息。观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导演和编剧在不遗余力表现这人作为连环杀手虽然会在下手前准备充分,但同时又很sloppy,不是无迹可寻的。霍顿对他的侧写也很准,所以根据现实生活中BTK在70s到90s初犯案杀死十人,还一直有给媒体警方受害人寄东西、吹嘘自己幼年生平的举动,一直到2005年才落网,三十多年没抓不到他后续季应该会有解释。我怀疑这个解释会和亚特兰大案一样表现,因为FBI和地方办案的协调性很有问题,比如,因为纯粹的杀人案归当地警察管,如果不跨区都不用牵扯到州警,就更没FBI的事了,当地警方只是咨询主角团这里,新上司泰德·古恩如果觉得BTK案无法侦破,带不来政绩,是不会派他们去浪费精力的。
再说说这季的霍顿。在前几集,他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观众一度以为这一季都要抠这个细节了,结果很快,这个问题就被放下了,所以,这个,加之本季前后的节奏和叙事重点完全不一样,给观众一种强烈的割裂感,于是串起整季的只有比尔那条线。结合S1说一下霍顿的两次panic attack,两次其实不一样,S1的“深渊拥抱”虽然在S2里霍顿被问及“艾德是否威胁到你生命了”的时候,霍顿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有很多分析认为霍顿的第一次崩溃是因为骄傲自满和被艾德用现实打击产生了共情偏差后的惊恐发作,但我个人觉得还是动物性的被捕食猎物感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S2被老上司打击才是心理偏差,是S1心理偏差的余波。我看的时候比较在意的是,之后霍顿的转变非常具有阶段性,每一个平台都特别明显。第一个平台是他屁颠颠地接受了新上司的赏(吹)识(捧),在部门里又开始神气活现起来;第二个平台是酒会上,nerdy爆发(但因为我们在S1没有看过他去酒会这种场合,所以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本身对待一群大佬时的默认设置,还是因为退休酒会上突破舒适圈讲话被搞得惊恐发作后对待这种场合变得过于谨慎。而我们在S2中看到的退休酒会也没给我们看到他除了上去发言外和其他人的互动。)第三个平台就回归到他S1中开始的自我了,依旧不知道怎么和权威figure有效互动。同时,在亚特兰大案中,他unprofessional的地方似乎有很多是出于人类的基本同情心,而不像S1中更多是出于争强好胜的好奇。
还有温蒂。这季已经完全脱离了天降的咨询学者身份,彻底融入这个部门了。于是我们看到了更多的身份冲突——社交工作中,比尔提醒她某些场合注意男人松领带赶紧跑;古恩基本可以说充当皮条客把她给卖了。专业工作中,她取得了进展,不光是学术分析上,而是和格雷格搭伙实地访谈。问题在于,讽刺地来说,她用了真实的信息,然后从同事到上司都完全对这部分内容照单全收,要么选择欣赏,要么选择打压,没有人关注她具体的这种冒险行为(她的角度绝对有一种打擦边球的刺激,一种自由的感觉)。如此,引申到她的个人生活。S1她离开学术圈,离开导师和曾经自认为身心契合的伴侣,来到FBI做咨询工作,寻求独立,寻求make a difference,寻求冒险,寻求自由;S2她在霍顿带她来的老兵酒吧里搭上了女酒保,其实还是在寻求冒险,寻求自由,在对方暗示明示她俩只能算好炮友,劝她想清楚的情况下,过于自信地先行下了保证,把对方诓进来以后,在猛然意识到落差的情况下把对方甩了,而且甩得不留情面,没有解释。对比S1霍顿与嬉皮学术女友的分手,真的是非常绝情,相当自私了。在主角三人中,她身上的非黑即白感反而是最明显的。联想比尔在第一季认为是她泄密的,就不难理解了。她的原则定义了她本人的方方面面。
另外,地鼠格雷格的人设竟然挺讨喜。当然,可以预见有人觉得他相当不讨喜,简直集所有槽点于一身。天降关系户,软弱的好人,刻板又迂腐,还能力平庸完全无法独当一面。不过主角团这个alpha堆需要一个beta中和一下气氛。而且S1那句“需要一个这样的正义准绳”说的倒是没错,无信仰的主角团三人不定时漂移,反而有宗教信仰的格雷格坚若磐石……
吉姆·巴尼的设定则是高开低走非常明显,在S1应聘段落,和S2霍顿和他采访犯人发饼干段落,他算是挺出彩的,然而一旦到了亚特兰大线,就完全融入背景了。
最后,印象中本季唯一比较明显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场景,就是结尾霍顿袖口的血渍(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应该不是血,而是食物汤水之类),这种手法和S1的罐头蚂蚁如出一辙。
还有很多可以谈的,比如犯人访谈一个个的循序渐进,到了曼森那里达到高潮,曼森跟个灵媒一样,每一句话好像都在直击比尔内心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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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拍摄和配乐之类技术性问题。
其实如果不是熟悉芬奇手法的观众,看不大出两季的各集手法有何差距,这点在剧集统一上做的还是不错的。色调整体调得偏黄绿,常见的过去年代拍摄手法,真探S1因为有两条以上时间线,在过去时间线上也用了这种调色。
两季比较特别的是机位真的多,每次采访犯人,坐定以后,机位至少有3个,甚至还有4个及以上,还不算拉进拉远,平移,旋转。剧集的平移镜头,和拉进拉远的镜头非常多,非·常·多。采访的时候管用切机位,然后不断放大的手法,真的,剪辑怕是要累死。印象里S1还有一次是定机位变焦,记得拍的是霍顿访谈时的一个中景。反正两季里基本没什么长时间的固定机位拍摄。
S2有个特别的地方是有两次明显的手持摄像机拍摄段落,其中一次是霍顿运十字架的奔跑段落,个人觉得这段做的太过了。
曼森教唆的那个男孩的访谈摄影也很有意思,在他谈当年曼森的影响的时候,是个仰角机位,简直圣光普照,然后两个狱警路过,切回平视机位,回归现实。
配乐一以贯之,没什么好说的。S2最后一集的片头好像有变调?结尾选曲相当契合最后一个场景,歌词炒鸡直白,每次都生怕观众不知道导演想表达什么……
Mind Hunter 第二季作为本年度最期待的美剧续集,本想是在更新后一天刷完,但是明显感到有一种刷三集让我缓缓的趋势,主线和副线的内容非常多,当准备好要深入一条线的时候又变得蜻蜓点水,让人觉得大卫 芬奇估计依然在挖坑。如果非要给第二季定个性,应该是一个过渡季。
自己觉得最明朗也是最深刻的一条线就是Bill的家庭线,亚特兰大儿童残杀案和Bill有自闭症的孩子两条线几乎平行在叙述,第一季Brian藏起凶杀案照片的镜头几乎是第一季最让我焦虑的一个镜头,在第二季Brian卷入了凶杀案,他目睹了几个大孩子杀害了幼儿的过程,并且提议将死去的幼儿绑在十字架上。布莱恩虽然没有被追究法律责任,但是法庭要求一名社工和一位精神科医生进入Bill的家庭进行评估,作为是否需要社区或是青少年组织的介入的依据。
从剧中表现看,社工做的事情包括:1.定期家访;2.不定期家访;3.不定期校访。家访第一次就把人家里检查了一遍,Bill说了一句话:这不就是和我们检查犯罪现场一样吗?之后,社工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对布莱恩进行校访,母亲质问道:“难道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异于常人的监视、家访、校访更加让孩子确定自己是abnormal的吗?”每一次工作过程中手里拿着满满当当的表格,在我看来挺像是披着社工外衣的审讯。当布莱恩第二次见到社工,社工装作亲切的问孩子:是否还记得我?我们上次见过的。布莱恩只是摇头。
本着卑微又崇敬的心情重新打开了我本科的教材《家庭社会工作》的家庭社会工作的历史。书里的叙述如下:
“20世纪50年代,政府开始关注虐待、自杀和少女妈妈等家庭问题,并开诊对家庭问题和振兴家庭措施的讨论,家庭服务也收到政府和社会的重视,逐步形成了具有系统性和组织性的服务机构、组织和协会,为家庭成员提生理、心理以及社会的各项服务。同时,家庭治疗也开始兴起,从对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的互动研究到家庭协谈等临床实践,逐渐形成一个独立的学科…家庭社会关注从原来注重家庭个人的咨询转变更关注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动,关注家庭和社区资源的连结。”
但是从法庭的强制程序来看,社工的介入已经超过了案主自愿的范畴,因此我又看了看有关美国司法社会工作的论文,司法社会工作更强调对于已经实施犯罪的罪犯进行的矫正工作。值得注意的是20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美国司法社会工作者出现了大量的撤离。里根在任期间,实行对“犯罪强硬”的政策,在司法领域更多声音谴责社工的工作“Nothing works”。但是更多的司法社工工作者转向了进入社区为受害者或者证人工作。社工被赋予在矫正机构外开展预防和服务的职责,辅助法庭,提供法律援助,家庭犯罪调节,青少年犯罪治疗等服务。
从这个角度看,剧中的社工角色应该是司法社会工作者的角色。但是不可置否,社工在这部剧里的角色非常不讨喜,甚至说是纯粹为了完成程序而进行的机械工作,没有看到更多的专业性,甚至连明显的创伤后的退行都只是做个记录就完事儿,连我看了都想翻几千个白眼,反而是精神科医生强调了孩子的所有进步与变化都值得关注。
Bill对于儿子的思考也从一开始的否认到后来的自我怀疑,一方面Bill不想承认孩子是一个无情的旁观者,甚至种种行为表现出往冷漠的杀人犯大势趋进的苗头,另一方面,从Kemper,Manson,Son of Sam的面谈中,他们几乎总结出这些连环杀人犯从小就与众不同,身世凄惨,情感冷漠,Bill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孩子与其他孩子的不同,但是3岁收养布莱恩后就一直悉心照料他的家庭,甚至让自己怀疑是不是Brian就是天生的冷漠,能够对杀人无动于衷。Bill说道:从3岁收养他开始,我们都希望尽心照顾他,帮助他更好,但是没人知道他3岁以前经历了什么,过着怎样的人生。
强烈的冲突也暗示着这部剧一直的焦点问题:杀人狂是天生的穷凶极恶,还是后天形成的?
Bill的work-family conflict逐渐加剧,妻子作为家庭主妇每一天都要处理和面对家庭琐事,另一方面要陪伴孩子,最压抑的是上门要求和孩子面谈的警察,死去孩子母亲的责问,社区里Brian不被接受的情境。当死去的Daniel的母亲要求见布莱恩,理由是要宽恕他的时候。布莱恩的妈妈几近崩溃,隐忍的拒绝了对方。在我看来这幕几乎是全剧最丧场景,看完当集的我立刻来了一片饵块醒醒神。
Bill也面临着来自工作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一方面妻子希望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回来陪伴孩子,另一方面新任的上司迫切想想有所作为,在行为科学部干大事,但是亚特兰大杀人案件在警察局、黑人政客、失踪者母亲等各方势力斗争下无法推进。
这个家庭几乎就是一个stressors的集合体,如果说一系列的事件是primary stressors,那么在压力环境下目前家庭的coping strategies应该会发展成为secondary stressors,如果不出所料,bill的家庭正在朝着离婚方向逼近,这会对Bill,对Brian又有什么影响,我非常期待但是确实也不敢深思。此处放上Pearlin(2013)的压力过程理论框架,作为自己思考的启发点吧。
第一次写剧评,如果之后有时间,还想好好捋一捋wendy的线以及几大重刑犯的面谈。
音乐响起,诡异的曲调和空幻的唱腔中仿佛住着一个浮游异度的小鬼。
女人走进自己家门,疲倦而悠闲如常地。
放下包裹,清洗双手,开始居家的状态。
然而异响从身后发出。
镜头冲收音机缓缓逼近,诡异的音乐从中而来。
卫生间门把上挣动的绳索意味着不寻常的事在发生。
女人朝门迫近,越来越近,跳动的门锁使她的心跟着跳动起来。
大着胆子将门拧开!戴面具的男人因失重跌倒在地!
这男人竟是她的丈夫,戴着一个女性角色的面具,穿着女性的吊带纱裙,脖颈扎着丝巾,一条内裤悬挂在他的小腿上。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丈夫,令人震惊,令人害怕。
OK,看过第一季并略加检索的朋友知道,这个男人就是“BTK”—— “Bind(捆绑)、Torture(折磨)、Kill(杀害)”。这是他洋洋自得给自己取的绰号,这三个字母代表他的作案过程和犯罪惯技。他的真名叫做丹尼斯·雷德,不出意外的话,目前他在自己家乡堪萨斯州的监狱服刑,已经74岁,但他2005年才被抓获。而本剧的时间点目前应该是1980年(霍尔登给比尔的支票写着详细的日期)。
BTK作为本剧的客座嘉宾,经常“驻扎”在每集的片头部分。
第一季第二集他第一次出现,可以看出他在堪萨斯州威奇托上班。职业装穿得笔挺无褶,口袋整整齐齐插着一排原子笔,夹着一大本记事册,可见是个井然有条的人。同事的胶带用尽,想换一卷新的,他面色森然,要求对方必须将胶带光秃秃的卷芯返回,才肯配发新的胶带,可见此人的偏执。
第一季第三集,他出现在堪萨斯帕克城一条马路旁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一户人家。要么是在踩点,要么是在作案后回到现场,重温当时的快感。而且这个片段中出现了BTK的交通工具,一辆属于ADT公司的小货车。ADT公司是美国和加拿大最大的安全公司,为住宅客户和小型企业客户提供电子防盗、防火服务,如今在全球35个国家提供其他有关报警监控服务,公司总部位于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这是BTK的身份掩护,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
到了第一季第四集,我们发现BTK进入了人家的室内,局部镜头令人怀揣着不安,地板上还散落着玩具,让人担忧他是否已经作案。实际上他正以安全公司的名义给人家里评估安全防护情况,这个身份为他的犯罪提供了太大的便利。现实中,堪萨斯州居民确实一度对家庭安全措施格外敏感,防盗门窗和警报装置一度卖得紧俏,这正是BTK制造的恐惧威胁导致的结果,而且BTK的确做过安全公司的职员,这就有点讽刺了。
第一季第五集,BTK戴着手套,往邮箱里扔了一封信,心情显得轻松愉悦。根据第二季第一集退休的唐尼警官对比尔的介绍,BTK的确有多次作案后给受害人、电视台和警方寄信的行为,挑衅、戏谑、操纵,这是他快感的一部分,他也非常想要通过媒体暴得大名。
第一季第六集展现了BTK的家庭生活,他普普通通,有妻子,至少有一个孩子,这样正常的家庭情况令人更难对他产生怀疑。坐在沙发上的BTK,正专心致志地练习捆绑技巧,犯罪现场复杂的打结方式是他的标识之一。
第一季第七集算是正式揭露了BTK是杀人犯的真面目,他将作案工具在床上整齐摆好,准备动手了。
第一季第八集没有BTK的片段,第九集片头他再度出现,这一次他的心情仿佛跌在了谷底,焦躁不安,听到车声他会拨开窗帘窥视,仿佛等待着什么降临,但车声远去之后,他非常恼火地跳脚。这应该是因为他寄去的信件犹如石沉大海,他满心期待的名望并没有到来,警察又非常无能,游戏进行得实在了无情趣。第二季第一集比尔问过唐尼,当时你怎么回复BTK的,唐尼的表情和言辞说明他们选择了不回复、不公开的策略,为了避免人心惶惶。
第一季最后以BTK的片段作为结尾,可见对这个深沉老辣的凶手的重视。当时他正在焚烧满满一本自己“创作”的素描,全都是被捆绑、施虐的裸女,有的上面还写着BTK设计的艺术签名。据BTK被捕后交待,他在脑海里会这样幻想:这些被他杀死的人会在地狱继续充当他的奴隶。这或许就是他绘画并焚烧这些素描的目的。
这基本上是上一季BTK留下的信息。那么回到第二季第一集开头的片段,BTK为什么身着异装,他在卫生间做什么呢?也许他在打磨自己的犯罪技巧,亲身试验自己的绳结打得是否牢固。但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是他在体验和重温犯罪仪式带来的快感,尤其是性快感。那些衣物,可能就是从受害人身上取下的纪念品,BTK当时可能正在扮演自己的受害者,从自己身上得到犯罪的快感。不过也还有一种可能,BTK是一个异装癖,第一季监狱中有一个叫布鲁多斯的杀人犯,此人因为母亲对女孩的偏好,从小就变成了一个异装癖,从垃圾堆捡回女鞋,最终发展到从女受害人身上砍下整只脚,连着鞋。也许BTK也有类似的家庭背景。
接下来,不妨根据本集中唐尼警官的介绍,对BTK目前为止的犯罪历程做一个梳理。
1974年的奥特罗家惨案,受害人包括一对夫妻、两个孩子,可能还包括一条狗,剩余三个孩子因为在校读书幸免于难。唐尼认为这是BTK不完美的初次作案。他这样判断是因为他认为,贸然面对这么多受害人,恐怕不是BTK的初衷,而且根据现实资料,这家男主人有过空军服役经历,BTK恐怕也不会想要在男主人在家时冒险。但是比尔一眼发现复杂的打结方式,这至少说明BTK在第一次动手前就蓄谋已久。
BTK的犯罪有一个基本模式,目标女性,掐断电话线,复杂的打结方式,蒙住受害人的头部窒息杀人,或者用手慢慢将对方扼杀,或者用绷带将受害人吊死。果然是“捆绑,折磨,杀害”。
第一次作案后,隔了两个月,BTK给警方急了一封信,详细描述作案细节,使警方确信他就是凶手。主动寄信无疑是一种挑衅方式,他将犯罪当成了一个刺激的游戏,而且他想出名。但是警方没有回信,没有将他的作案细节公之于众,这或许对他形成了刺激,就像第一季第八集中他气得跺脚一样。
我当然不认为是警方的冷处理导致BTK成为系列杀手,但是在接下来三年多,他比较密集地(相比BTK有时大约六年才做一次案)杀了三个受害人:1974年4月,凯瑟琳·布莱特;1977年3月雪莉·薇安;1977年12月,南希·福克斯。
紧接着他再次寄信给警方,似乎在说:这样足够使我出名了吗?
此外还有一个潜在的受害者,63岁的安娜·威廉姆斯,因为外出跳舞躲过一劫。但BTK成功入室,事后给她寄了一封示威和调谑式的信,里面是一首诗和安娜的驾照。
1978年,BTK给KAKE电视台寄信,承认了七位受害者中的六名,不包括凯瑟琳,所以警方不确定凯瑟琳是不是他杀的。凯瑟琳尸体上有相似的绳结,只是她是被捅死的,而且现场有目击证人,凯瑟琳大难不死的兄弟。
如果BTK做了却不承认这起案子,或许是因为他不愿承认不完美的犯罪,对于要通过折磨受害人,在对方缓慢死亡的过程中体验征服快感和无上权威的变态杀人犯而言,将受害人捅死显然不是他所乐于为之。那么这也许是因为案发现场出现了突发情况,因此BTK慌张了。实情如何,不妨等证人现身作证后再说。
第一篇文章剩下的笔墨,我想花在几个FBI的主角身上。他们的私生活,他们的性格,他们的理想以及行事风格的差异。
匡提科的管理层发生了变动,罗伯特·谢帕德退休,泰德·甘恩继任。
谢帕德和泰德虽然都是官僚,但两者区别还是很明显。谢帕德保守持重,对新事物的接受非常缓慢,因此行为科学部很不受重视,比尔和霍尔登直接被发配到地下室上班,而且对重型暴力罪犯的行为研究长期只能被当做教学之余的副业。不过那笔巨额经费的确是谢帕德申请下来的,但与其说是他争取来的,不如说是因为各个官僚机构的彼此斗争导致每一方都不想落于人后。但我一直跟霍尔登一样,挺喜欢这个老上司的,可能是因为演员演得太含蓄丰富了吧。
相比谢帕德,泰德激进强势,狼性十足,他放着局长幕僚长的位子不做,主动挑起大梁,要开创,要扩张。行为科学部将在他手下迅速壮大,无论是空间、技术,还是人员。可他注重的并非犯罪科学的进步,而是业绩,结果。他对霍尔登的倚重正因为他也拥有一颗狂热发烧的头脑:“我相信一切伟大的事物都诞生于条理与疯狂之间。”不过从第一集来看,他的正面作用是显著可观的,职责调查被他强拳打了回去,霍尔登放飞的直觉找到了承载的翅膀,难受的恐怕只是格外严谨的卡尔博士了。
谢帕德这个角色可能就此告别了,但我认为这是一个笔墨不多但足够丰满的人物,他的城府,他的保守,他的脆弱,他的含蓄,以及他最后的自白和爆发。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发觉霍尔登身上的价值,他只相信和自己气味相投的稳重又能干的比尔,霍尔登在他眼里不过一个异想天开、闯祸不断的愣头青罢了。在时代进展面前,这样的人物是可悲的。他对自己职业生涯的概括竟然是一个“熬”字,熬过了战争,熬过了巴尔的摩的苦差,熬过了胡佛的时代,坐到了这个位子,却因为霍尔登一盘剪掉的磁带戛然而止。这份研究,这些材料,在他眼中是轻若鸿毛,因为他意识不到这是一个多么惊心动魄、令人激动的开端。书写历史的笔握在他手上,他竟弃之如敝履。
新上任的泰德比谢帕德的棱角更尖,权欲更裸露,行事如落子,一步一步步履森严,逼得人透不过气,整个人精明得和他的脑门一样,纵横捭阖,上马就将四个属下分门别类,汰选收编。
比尔是行为科学部的创始人,泰德上任的第一个早晨,就约他谈话,试探他和自己是否同道。虽然第一个约谈的是比尔,但泰德的谈话重点其实完全在霍尔登身上,他最关心的是比尔是否能够认同霍尔登,让他发挥自己的才能,抑或是狂想。确认了比尔对霍尔登的肯定之后,泰德要做的只是让比尔为自己驾驭霍尔登,别让他脱离缰绳。最后一件事,就是询问比尔对温迪的看法,我相信如果比尔说根本不需要学院的这一套搞法,泰德会立刻让温迪滚回大学。
泰德约谈的第二个人本来应该是霍尔登,这也是他最想见的人,但霍尔登不在,所以第二个见的是温迪,这也可见温迪和她严谨的理论研究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并不高。对温迪,他首先也是明确对方意愿和自己的方向是否一致,这决定对方是否能为己所用,但最终他的问号还是打在了霍尔登的名字上,他不希望温迪阻碍霍尔登的天赋和行事风格,他只是把话倒过来说了而已,其实重点还是那句“不要压抑他的……直觉”。
泰德煞费苦心给霍尔登创造行动的空间,也是因为霍尔登还太年轻了,不足三十岁,履历太薄。
泰德和福特的谈话最有意思的细节是对谈话场所的选择。泰德将霍尔登带到了食堂而非像之前一样在办公室坐谈,轻松平常的氛围意味着他在和这个属下建立亲密关系,想将他纳为亲信。他对霍尔登明确许诺,将为他的实践行动大开绿灯,令对方只管放手去做,而且可以绕过比尔,和和自己直接对话。而且有一句话太有意思了,他对霍尔登说:“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霍尔登?坦奇探员、卡尔博士,我喜欢你组建的这支队伍。”说得霍尔登当时就兴奋了。泰德这一针一针的鸡血,一掌一掌的抚弄,让霍尔登接收到的信息是:自己是这个团队中最能干的,而且还是其他人的领导。这当然不光是手腕,但也的确尽是手腕。
泰德的三场谈话笼络住精英人员,又让她们之间形成了相互的掣肘。
等等,还有一个人我们忘了说,格雷格·史密斯。没错,他是上一季后段才加入的存在感很低的菜鸟。但是他的低存在感,恰恰说明写好了这个角色。格雷格是谢帕德安插进行为科学部的眼线,是用来监视其他人的,但是没料到这家伙反成了让自己垮台的封喉一剑。谢帕德利用了格雷格的道德,却也倒在了对方的道德之下。格雷格的眼线功能,团队中的其他三人当然都知道,因此他被刻意地疏远了,做的只是个小秘书的工作。其实他努力想要融入团队,而且有职业嗅觉(对卫校杀手理查德·斯派克文身“生而为魔”的判断)。他将那盒磁带上交只是出于自己过强的道德感而已,他并不想让同事受罪,而且打算跟同事一起受罪(听到泰德宣布职责调查结束,他猛松了一口气)。
泰德约见了其他三人,却没有约见格雷格,这一点很容易被忽视。格雷格在泰德眼中,应该只是前任谢帕德的狗腿子和残兵遗子而已,根本没被放在眼里,形同隐形人。但格雷格无疑会成为一个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格雷格·史密斯出场面试时,讲了一个自己在黑夜中抓捕逃犯差点被同行击毙的惊险故事,这个故事其实是从约翰·道格拉斯身上掰下来的素材,出自约翰·道格拉斯的回忆录《读心神探:FBI心理侧写术》。约翰是行为科学部的元老,被誉为当代福尔摩斯(第一季使用了这个素材),后来执掌了行为科学部,将之改名为调查支援部,他应该可以算是霍尔登的现实原型。
霍尔登上季结尾在见过又高又胖的高智商连环杀手埃德蒙·库珀之后突发恐慌症,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他为什么会突发恐慌症?为什么去监狱见库珀?
首先他是没有遗传因素的,所以恐慌症来自于现实中的压力,包括工作上的,和感情上的。比尔、温迪都和他意见相左,他感到自己被孤立了;他为了研究成果所使用的非常手段被当做了他渎职的罪证;比尔还对职责调查员陈述了对他的不满,他感到自己被比尔背叛了;而且那个因为他的直觉和经验而失掉工作的小学校长罗杰的事对他也是一个很大的压力,他有一次恍惚看到罗杰精神失常,邋里邋遢地走在街上,喃喃自语,他无法证明他的判断是准确的,但他的判断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在私生活上他对女友黛博拉的感情经历格外在意,总是充满疑虑,最后又果然发现她和别人有一腿。
这些打击共同作用在他的身上,导致他的人生和事业都一时跌进一个低谷,他的情感变得非常脆弱,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依靠,但是他又非常需要这些。这时他能去找谁呢?只有那个同样孤独的库珀,只有库珀找了他。库珀看穿了他的脆弱,他问:“你为什么要来这儿,霍尔登?”霍尔登怎么愿意承认内心真实的答案?库珀微笑着,得意地拥抱了霍尔登:“现在,这就是真相。”霍尔登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对一个变态杀人犯索求温暖,以及只有这个变态杀人犯在给予他温暖时,他崩溃了,夺门而出,摔翻在地,那些令他痛苦和脆弱的声音在脑海交织成一片,糊化为粥。
我相信福特恐慌症发作的这一段情节也是有灵感来源的,出自约翰·道格拉斯《读心神探》的序言部分。当时,约翰38岁,密度过大的案件咨询和一旦出错将引发的灾难后果使他神经长期紧绷,最后他的精神和身体一起罢工了。他这样描述当时头脑中的幻觉:
我的四肢正被某种利刃肢解,身体的每一个洞孔都被戳穿。我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透不过气来。尖器插进了我的阴茎和直肠,浑身有一种四分五裂的感觉。我大汗淋漓。随后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职业生涯中所有被我送进监狱的杀人犯、强奸犯和猥亵儿童犯正在将我折磨至死。如今我成了受害者,可我却无力反抗。
……
医生还告诉两位特工,尽管大家尽了最大努力,我可能还是会一命呜呼。计算机轴向断层扫描显示,我的右脑因高烧而破裂,且已有颅内出血。
“用外行人的话来说,”医生告诉他俩,“他的大脑已经炸成了碎片。”
总体而言,霍尔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恋爱中,他似乎有讨好型人格(频频主动跪舔),而且脆弱多疑(询问黛博拉前男友数量的情节),他并不善于调情,对此也从不用心,因为他的心思全在事业之上,黛博拉甚至只能用他关心的案件问题才能和他聊天。在事业上,霍尔登毫无疑问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毫不掩饰自己进取的欲望和出格的观点,但他毫无疑问是个启发性的研究者,极致的实干家,他从不关心官场的那一套,一心只在罪犯研究一事上。
霍尔登生活的单调从他的穿着和家居上体现得非常明显。他常年西装,没有休闲服,公寓内(注意:说的是霍尔登自己的公寓,而不是他大多数时候留宿的黛博拉的公寓)几乎没有家具,当他回家时,幽微的灯光和旋律性很淡的音乐都在烘托他的性情和生活状态。
霍尔登没有朋友,身患重症只能给比尔打电话,就像之前他寻求安慰竟然去监狱找库珀一样。而且他事后还给比尔写了一张支票作为报酬,显得和人非常生分。他倒是想靠近温迪,但是在祈求对方帮忙时也是小心翼翼地。他的缺点在于虚荣(用非常战术让德维尔招供之后),对他人缺乏信任(怀疑比尔与己争功)。
我们其实可以像剧中的主角对罪犯进行心理画像一样,对主角们进行行为分析。福特两次说到过自己和母亲的事情,如果都是属实,那么可以拿来聊聊。有一次他为了诱导布鲁多斯开口,说了一件童年手淫被母亲撞见的故事;还有一次是让德维尔招供后的酒吧聚会上,霍尔登说自己在大四时,有一次他的母亲问他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他告诉妈妈他不止有过一个女伴,母亲对他说:“这样谁还敢嫁给你呢?”
她的母亲很有可能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道德感过强,将手淫视为不洁之事,因此才会在大四还格外在意他的性生活,而且当听说他性经历不少后,对他的道德感到失望,对他的婚姻感到消极。当时,母亲看到他手淫多半露出了否定的态度,这对福特的心理可能会造成一定影响。
行为科学部中的唯一一个女人温迪·卡尔,是一个隐藏的同性恋,这为她营造了冲突和神秘的成分。比尔和霍尔登可能全都对她有意思,但是比尔可能早就知道她的性取向。温迪在本季第一集和霍尔登在酒吧谈话时,频频望向吧台的女招待,就是因为瞧上了对方。
在研究观念上,温迪和霍尔登差异很大,温迪是学院派,讲究理论和体系,规范和专业,而且她有个特点,从来不亲自面对犯人,这导致她的研究方法有实用性的不足。而霍尔登注重从实践中直接获取经验,相信直觉,不事体系,注重结果和急效,只要有案件他就接。但正如温迪所不满的,他的结论倾向性过强,没有充分的证据使之站住脚。
比尔·坦奇的职业观念算是处在两者的中间点,他既没有温迪那么一丝不苟,也没有霍尔登那么剑走偏锋,介于理性和感性之间。他认识到对罪犯心理研究的重要性,在教学中也给老派的警员们循序渐进地普及这方面知识;行为科学部是他创建的,他之前就一直和温迪有合作关系;同时也是比尔主动将霍尔登拉入伙的。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教学,走上职业化研究的道路,而霍尔登一开始就想到了最后一步:出书!不过,虽然霍尔登的做法他不太能接受,但是他一直在对他妥协和保护,而且慢慢接受。
比尔的家庭问题是一条写得很好的副线,他和妻子领养的孩子有听力问题,而且非常自闭,妻子因为这事非常焦虑。而且他的孩子曾经见过他带回家的犯罪现场的血腥照片。这一集开头部分比尔夫妇带着孩子上教堂,牧师对着众人讲述耶稣受难而后复活的故事,孩子盯着十字架上流血的耶稣,脑海中想的估计就是那些照片。出教堂后比尔鼓励他和大孩子一起玩。这几笔轻轻一撩,其实全是必不可少的细节,埋了好大一个炸点。而且这件家事又和比尔的工作彼此交织,生出惊心动魄的魅力。
第一篇,前言后事,想说的太多,有些芜杂。没说的,之后尽量“优雅地”慢慢说出来吧,希望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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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长篇分析已在个人公众平台【段雪生】更新,希望您移步检阅,谢谢。)
【A】唯一不满的就是第二季的节奏不再像第一季那样抓人了吧,很少有像最开始那种新奇与恐惧的混杂体验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无论是视觉体验还是以对话为主导的情节感官驱动,都保持了超级高的水准。而主要剧情上,三位主要角色的延伸线也各有特点,其中要数bill的家庭线最为惊艳,是第二季的闪光点之一。希望芬奇能够接着拍它个十几季,一直拍到BTK被捕,拍出一部横跨三十多年的美国犯罪史,一个真正宏大又深邃的罪案电视剧系列,一个只属于芬奇的时代记忆。
《真探》S1后的美剧最佳,芬奇应该是偷看了我上一季的短评(笑),三人组里BillTench和WendyCarr两条线写得深得我心,这一季在这二位角色上所下的功夫明显多了不少,前者父子线中儿子所涉及的十字架案件几乎与全剧主线共为唇齿成为牵制剧情的必要存在,后者与同性伴侣的关系进展以及由此可能带来的办公室“隐患”也将在日后成为“惊爆内幕”的导火索,有芬奇掌舵前几集也着实把人看嗨了,包括新加入的迈克尔·瑟沃瑞斯在内的几位主演都相当抢眼,当然,倒不是说演员们完成得有多好或者贡献了多少夺奖时刻,但从三人最初集体磨合到其后各自为战的过程,确实与全剧或者说大卫·芬奇的一贯气质形成了一种严丝合缝的互补关系,麦克卡兰尼的压阵效果不输十年前的约翰·古德曼,安娜·托芙则演成了美剧届的布兰切特。最后,希望深藏功名的芬奇下季能多导几集。
第一季温迪因为霍顿的一句话指责他不专业,第二季她亲自去和连环杀手对话才终于明白干这行不能循规蹈矩。他们一直说霍顿不对,他们真正去试了才知道理论知识是行不通的。两季《心灵猎人》都有一定的观影门槛,慢节奏挡住了不少观众。3~9集整整7集才破一个案件,而且还没完全告破,这让看惯了常规的高智商破案的电影的观众很难接受。但真实的破案就是这样,并非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时间就一定能有所进展,也并非以往电影那样看看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就能轻松抓住凶手。片尾显示,直到2019年剩余27宗案件无一被起诉。至今没有告破,比真相大白更加可怕。我们总是在新闻上看到警方又破获了案件,但更多的是亚特兰大案那样曾经震惊一时,后来却没有了后文,不了了之。可惜人们更喜欢看娱乐性强的电影,不喜欢偏向纪实的、更加真实的电影。
Manson那段真绝。这季仿佛连续看了9部Zodiac,后半程开始有一丝丝The Wire的感觉了【下一季又要等两年等到失忆吗
Star Trek般对话占据如此重要驱动核心的一套类型剧,甚至取代情节成为观看主体——如何将空间对话影像调度激发出文字阅读般丰富细节积累起的精确可控却又灵活演变的想象力。纵然弗兰克林执导的后四集在技法上略显混乱和逊色,但每集结尾的字幕表都在咆哮——“芬奇和多米尼克们是多么想拍电影啊!”无数“杀人回忆”串起一道道历史愁绪,降临在追逐虚无真相的每一个忏悔者。
依然好看停不下来。喜欢看爽剧的,一集破一案的那种,何必进来。节奏慢得会拖垮你的兴趣与耐心。本身就不是什么严格意义的“破案剧”“悬疑剧”,因为每个案件、每个人物都是历史真实的再现,需要观众去玩味的,是过程中的抽丝剥茧、细腻的心理交锋,甚至人事纷争,大时代下的社会人情生态,权谋与政治的角力,以及案情徘徊不前、陷入泥淖时的疲惫、无奈、焦灼,从零建立和应用一门学科时步步受阻、处处碰壁、无人理解的艰难…这一切的一切,才是犯罪最真实的面貌。屏住呼吸,凝视这过程,跟着一起疲惫和无奈,才是快感所在。毕竟,正义迟到方是常态,三下五除二水落石出坏人归案,那是英雄主义的童话。虽然芬奇只导了两集,但颇有《十二宫杀手》的味道,除了众口称道的音效,时代还原也是一贯优秀。
在没有《双峰》,没有《真探》,没有《汉尼拔》的日子里,就靠它来提高智商了
先说一句:太厉害了,再一次拜服本剧的视听语言,教学范本的高超设计。本剧的风格依旧是缓慢的叙事节奏里包含大量绵密的对白,像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更值得注意的是剧中的音效设计,仔细听每一场对话的背景音,不论是桥上火车的呼啸声,或是酒吧人群的喧嚣声,还是监狱栏杆的撞击声,都和对话内容的节奏一致,通过这些音效的暗示来完成故事的留白——观众无需真正地观看犯罪现场画面也能通过音效去脑补出细节,另外在霍顿与连环杀人犯对话时,当不同角色占据主导位置时有几次颇有趣的跳轴。这些设计如同精密的仪器,一点一点让观众从视觉上到听觉上再到心理上接受暗示,将自己代入角色,参与感颇高。认真看,不要错过一分一秒。
好像一口气吹了个气球,又看着它慢慢地瘪下去。几番意味深长从不挑明,几条故事线无疾而终,主要人物没有发挥空间,配角长期掉线,除了开头结尾的btk,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整季最后只剩几个大坑。
前面铺垫了很多心理暗线,结果到后面剧情已经被亚特兰大儿童案占满。某种意义上算是高开低走,但看这种玩弄人心的罪案剧真的很过瘾。希望第三季节奏可以再放慢一点,让每个角色都塑造完整... (我要向小乔表白啊啊啊~~~)
相比第一季的惊艳,第二季有点虎头蛇尾了。前五集推动稳当,仍具备着其他大量警匪剧所不具备的,极度纤细敏感、如履薄冰的特质。但后四集收拢到特定案件时,就宛如是将做理论研究的学者推到考古前线去挖矿,纤毫毕现的质感有所降格。纵观第二季全程,感觉还是缺两三场特别重磅的对话戏,哪怕是第五集对话曼森感觉也有点soso,没有第一季能提供那么多当头一棒的震撼。但,仍然是今年目前最佳美剧。
那种平静的氛围展示了一种未知的恐惧
芬奇导演的前三集仍然水平高超,配乐、音效、运镜、表演指导,每一项单提出来都值得研究好久。这一季讲亚特兰大儿童谋杀案,话题落在了种族上。聪明地把白人双男主之一支开,回收第一季黑人配角当起探案主力,避免了白人拯救黑人的戏码。霍顿仍然固执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比尔和温蒂却各自发展出有趣的故事支线,尤其比尔线对“善恶起源”进行了另一层讨论。第五集曼森出场惊为天人,台词剧本和表演拿捏实在是太棒了。第七集高潮在于送十字架,那一段摄影风格的突变,立马让观众对受害者家属的同情值拉满,是影像的魅力。这季和罪犯的对话戏少了一些,而关注亚特兰大当地司法系统的运作更多,感觉越来越像《火线》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爱小乔!芬奇大大!来啦来啦!好看到尖叫!等得老泪众横!第二集优秀极了~小乔那肚子是五个月了嘛233脸圆了一圈儿~乔妹声音太好听了~听得想掰直他233
熬夜看完。第一季主导的访谈在这一季被彻底削弱,一沾上亚特兰大的案子就把主要配角丢到了主线之外,访谈得到的理论是为了支持实践没错,可一旦它们之间缺少必要联结,两者对于彼此都只会显得多余。剧中不断搅浑水的官僚主义真的快把人烦死了,破什么案啊,都去填一式三份的表格算了。
海报更新了!罗夏墨迹!看过:失望,沦为三流美剧,第一季可是跟着电梯里三人笑出来,最后小乔崩溃忍不住哭,细思极恐后的震撼,还有每一集片尾非常贴切的歌,psycho killer等。这一季呢?三人分崩离析,硬给wendy安了个蕾丝恋爱戏,小乔也再没崩溃过只是执着,Bill被家里的案子焦头烂额,戏份分配十分不得当,亚特兰大儿童案本就是“悬案”,全局没有高潮,知道最后一集接近片尾还在拖…当然不可否认有亮点,着实被吓到的片头,一些奇妙故意吓人逗趣的平行剪辑,一些视角比如摄像机在监狱门上开合,在车前车后固定机位,苍蝇,小乔扛着十字架跑(看哭了。wendy因为les身份为同性恋辩解,bill因为儿子出事为“被教唆者”辩解……然而不够!真的不够!
When we empathize with a psychopath, we actually negate the self. We deny our own beliefs about decency and humanity.当我们与一个精神变态者共情时,我们实际上在否定自己。我们摒除了自己关于是非善恶与人性的理念。《Mindhunter》S2E1
太快看完了好空虚……
跟大家观感不太一样,后半程亚特兰大案看的我如痴如醉
看完第二季,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不是为了偏执艺术,拍罪案电影一定要逮捕真凶,这样才能满足观众期待。这点与现实罪案无关,完全是艺术处理。可惜整个《心灵猎人》第二季并没有给观众《杀人回忆》、《十二宫》那样可能抓不到凶手的暗示,结尾给观众的落差感太大了。